秋日醇厚斑駁的從窗戶斜進來,房間裏被鍍上了一層淺金的濾鏡,沈清蕪起床洗漱好,一邊吃酒店送來的早餐,一邊打開了手機。
昨天和賀妄說了那句話後,男人的心緒是眼可見地悸了起來,非要纏著追問很喜歡誰。
其實就是想要親口聽說“我喜歡你”四個字而已。
沈清蕪原本是想要逗逗他,故意不說的。
但當看著手機屏幕中,明亮燈下男人極為深沉湛黑的眼眸時倏地改變了想法。
眉眼清冷,自眼睫到尾梢帶著輕垂落的弧度,語氣又輕又慢,“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後,手機那邊的男人生生地愣了半分鍾。
如果不是他的眼底墨漸漸濃鬱,為了不可忽視的一抹暗的話,沈清蕪可能會懷疑是信號不好視頻頁麵卡了。
“乖乖。”隔著電話,賀妄的聲音要比平時聽到的更加低沉一些,就像是很細微的電流鑽進了耳朵裏似的麻了片刻。
他眼底的灼灼暗火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東西,穿屏幕將燙傷似的。
沈清蕪毫不懷疑,如果此刻賀妄在邊,那三個字是麵對麵說的,現在一定已經被他扣著後頸深吻了。
說不定還會直接點燃空氣中躁又旖旎的無形分,讓兩人雙雙腎上腺素和荷爾蒙飆升,度過瘋狂又極致繾綣悱惻的一晚春宵。
但此刻兩人相隔千裏,以上的可能通通都不可能實現,賀妄隻能過屏幕看著,眸發暗,拋下一句狠話,“沈清蕪,等我來紐約,親死你。”
沈清蕪自然知道他不可能立馬過來,實驗區的項目沒有那麽快理好,他走不了,應該得等到後天。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所以並沒有把他撂下的話放在心上,眉眼淺笑地睨他一眼,輕飄飄地回答,“哦。”
這副敷衍又滿不在乎的神更是讓賀妄腔中洶湧不休的緒膨脹了許多,他瞇起了危險的黑眸,仿佛是叢林中盯上了心儀獵的兇,勝券在握又野心。
“你給我等著。”
敲門聲打斷了沈清蕪的回憶,一道低沉的男音過門板傳來,聽得不太真切,“客房服務。”
這家酒店是主辦方定下的星級酒店,安全和舒適度都很高,幾乎不用擔心會遇到什麽事,並且每天早晨的確會有保潔來清掃房間,所以完全沒有懷疑,隨口道,“請進。”
門被打開,沈清蕪大半個側對著門,還在喝葡萄。
直到腳步聲漸近,幾乎是徑直朝著走過來時,才恍然察覺到不對。
但還沒來得及轉,整個人就已經被攏了悉溫暖的懷抱中。
薄荷和廣藿香的氣味悄無聲息地湧上來把包裹著,與此同時,沈清蕪的耳垂被溫熱又潤的東西給上了。
賀妄用牙齒輕輕地碾磨過雪白的耳垂,薄抵著的耳廓,往裏麵吹了一口熱氣,“想不想我?”
沈清蕪被圈住了細腰,男人扶著的腰側將轉過來,兩人麵對著麵,吐息融合在一起。
上穿著西柚的睡,襯得皮瑩潤又亮,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賀妄的大掌握住了的肩膀,從肩頭意味深長地挲著,激起一片灼人的燙意,“想你了。”
其實兩人也才分開幾天而已,但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他們仿佛已經有數年沒有見麵了似的。
兩人的著,彼此的溫隔著服穿而來。沈清蕪驚詫,“項目呢?”
“加班了。”賀妄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下,“看我的黑眼圈。”
果真稍微靠近了些,想要觀察他眼下的青黑。
黑眼圈沒看到,隻看到了他漆黑的眼眸中蘊藏著的熾熱暗芒。
沈清蕪正要開口問,下一秒,他的手掌就輕輕扶上了的後腦,在薄覆上來之前,他輕笑著說,“騙你的,隻是想和你親一個。”
但其實他們也不止“親了一個”,沈清蕪沒法計算兩人親了多次,因為賀妄帶著接了一次又一次的吻,有時是細細勾勒描摹,有時又蠻橫地纏侵。
隻知道他們的思緒理智齊齊沉淪,是一場朝生暮死的瘋狂。
沈清蕪剛才喝了大半杯葡萄,現在的口腔中還有濃鬱的葡萄味,獨特的香甜味道在二者的齒間蔓延,為這個吻增添了幾分盎然的趣。
不知多久後,桌上沒吃完的蟹黃麵已經涼了,賀妄才鬆開了,他的鼻尖微微錯開和相抵,竟然又要作勢吻上來。
沈清蕪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但卻忘了自己後就是餐桌,已經無可退了。
在抵到桌沿後,賀妄順勢扣著的腰,將整個人提起來坐到了桌子上。
“等等——”急停,“你還要親?”
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態中都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剛才原來不是要結束親吻的意思,而是他暫停下來給一個息的機會?
“當然。”賀妄的指腹在的瓣上蹭了蹭,力道比平時重些,以至於飽滿紅潤的有輕微的變形,是強烈的暗示。
“不是讓你等著嗎?沒做好心理準備?”
沈清蕪想到了他撂下的狠話,“沒有。”
“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了?”賀妄的指尖輕輕點了一下的腦門,“沈老師,別太單純了。”
話音剛落下,他的大掌就到了的脖頸上,一把握住了,吻又落到了的上。
這個接吻的姿勢是曾經賀妄最喜歡的,那種他喜歡的人在他的掌控之下的覺能滿足他上位者的心,但在後來兩人的關係轉為正常後,他怕沈清蕪會覺得兩人的份不對等,就再也沒用過,更多是扣著的後腦勺親。
但今天又在特定的況下,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慢條斯理地掃著。
的世界仿佛靜止了,隻剩下他們這個炙熱綿長的吻,引領兩人在旋渦中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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