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不在,‘耕云’才這樣的。”他說。
袁雙心頭一,“什麼?”
“袁雙。”楊平西喊了一聲。
袁雙心口一跳,隨后莫名覺得張、期待。
“面試怎麼樣?”楊平西問。
袁雙忐忑了半天,就得到楊平西這麼一個問題,緒馬上就跌了下去。
“還行。”含糊道。
“結果出來了嗎?”
“沒有。”
“什麼時候出結果?”
袁雙聽楊平西這麼關心自己的面試結果,好像不得過面一樣,頓時氣就不打一來,遂沖著那頭喊:“你別惦記著我的面試結果了,趕把差評的事調查清楚!”
楊平西緘默。
袁雙聽那頭沒了靜,也沉默了下來。
他們就這麼無聲地僵持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袁雙不住了,開口說:“楊平西,把‘耕云’顧好,別又折騰回去了。”
“……好。”
袁雙掛斷電話,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平復了下緒,很快就皺著眉說:“不行,我得盡快回去。”
李珂耳聞了所有,不由道一句:“不是吧,剛才不是才說要高冷,現在楊老板一個電話,你就要回去了?”
大雷打電話來之前,袁雙正和李珂說著自己和楊平西的事,才放話說要端著,現在就自己打自己的臉,不免有些尷尬。
“你剛才也聽到了……旅店有狀況。”袁雙支吾著說。
“是因為旅店出了事兒你想回去,還是你就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回去啊?”李珂一針見地問。
“我……”袁雙想辯駁,但對上李珂犀利的眼睛,便又把話吞了下去。
李珂嘆口氣,開口直白道:“楊老板連個臺階都沒遞,你也能順著往下走?”
這句話直接扎進了袁雙的心里,讓心口一痛。
離開,楊平西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這幾天,他也沒主聯系,就是剛剛,滿心期待他會像當初一樣,說“耕云”需要,想讓留下來,可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他似乎對毫不留,當真灑極了。
袁雙往沙發上一癱,抿了下,說:“他這人就是這樣,沒什麼執念。”
“你既然知道,還要去藜州?”李珂坐到袁雙邊,正道:“又又,楊老板這人吧,瀟灑又自由,我也很欣賞,但是他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人。”
“他這樣的人,誰能抓得住呢?”
李珂說的話,袁雙都懂。
楊平西就是一陣風,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將他任意捕捉。為此著迷,也為此所痛。
李珂見袁雙沉默,知道道理都懂,便不再多說,只拍了拍的肩膀,勸道:“你再好好想想。”
李珂離開后,袁雙一個人在公寓里呆坐了許久。
晚上,袁雙又失眠了,回到北京之后,的失眠癥似乎犯了,這兩個晚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開始懷念在“耕云”的夜晚,伴著蟲鳴鳥聲睡,一夜好眠。
明明才在藜東南呆了三個月,卻覺得自己仿佛在那兒度過了悠長的一段時,以至于那里的一切都讓難以割舍。
睡不著覺,袁雙就從床頭桌上拿來了“逍遙詩人”的詩集,這本書是離開藜州那天早上,特意收進包里的,是從“耕云”帶走的唯一一件東西。
這本詩集是袁雙這三個月的床頭讀,時不時去讀兩首詩,這兩天看得勤,現在已經差不多要看完了。以往看這本詩集時,總能笑得樂呵呵的,今天讀著那些稽的詩句,卻是一笑意都扯不出來,反而越看越難。
袁雙靠在床上靜靜地翻著書頁,看完最后一首詩時,心里空落落的,若有所失。嘆一口氣,正想合上書本,卻借著燈,過白的封底,約看到底下有字。
凝眉,翻過最后一頁,就看到封面襯上有一首手寫的詩——
《袁雙》
是天上的星月,
是人間的煙火。
是摯友,
也是人。
這首詩一點也不好笑,但袁雙卻笑了。
拿手著上面的字,眼底微潤,嘟囔了句:“什麼‘逍遙詩人’,干脆‘話詩人’算了。”
作者有話說:
抱歉,推翻了一個節,重寫了,就晚了
第55章
楊平西一早起來, 喂完“寶貝”后,就要帶它去寨子里遛一遛。但它興致缺缺,也不主去咬遛狗繩,就耷拉著腦袋, 悶悶不樂的。
楊平西以前很大早上帶著“寶貝”出門逛寨子, 這習慣還是袁雙來了之后養的, 這兩天不在, “寶貝”出門溜達都不積極了,看到小姑娘也不往上湊了。
其實不只“寶貝”不習慣不高興, 楊平西也是這樣。
之前他每天都和袁雙一起出門去遛狗, 在寨子里閑逛的時候, 遇上寨民,就停下來和他們說說話,聊聊家長里短。偶爾他們會帶著“寶貝”一起去逛早市, 看看市場上當季的果蔬是什麼,嘗嘗剛出爐的點心。有時候他們不往山下走, 就往山頂上爬,在日出時分坐在觀日亭上看著太從山嵐上躍升,再一起踏著朝暉回店, 開啟一天的忙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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