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沒意思,就分了……?”宗也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告訴他,“我不擔心這個。”
悶了半晌,王灘開口:“那你擔心什麼?”
宗也沒回答。
王灘順著他的話猜測:“擔心追不到。”
“或者,追到了,你又擔心別人覺得沒意思,把你甩了。”
宗也沉默。
王灘:“……”
他哽了哽,“行吧,那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可能比較小。但姜老師看上去就善良,你實在不行,到時候搞個道德綁架什麼的,說不定會心。”
聽完他語氣諷刺的大段話,宗也心像是還不錯,笑著,“是個好辦法。”
王灘徹底安靜。
……
……
雖然姜初宜一直都是圈子里的人,但這幾年存在并不高。
王灘第一次知道,是在某個平臺舉辦的尖之夜,他們一齊去參加頒獎典禮。
那時候西暴剛出道不久,在國名氣已經不小,一下車,就到現場幾乎所有青睞。
在紅毯上被主持人留了幾分鐘,引路的禮儀才帶著他們進去。
進大廳,走到某時,宗也不知道看到什麼,腳步忽然停下。
引路的禮儀見他不,便好心提醒:“你們的位置還在前面,這里是沒名字的座位區。”
幾秒后,宗也回神,繼續往前走。
他們的位置是一張半弧形的沙發。
宗也往里走,挑了個靠里面的位置坐下。
整場頒獎典禮,他都在神游。目幾乎一直停在場后,靠近區的一片區域。
甚至當要上臺領獎時,他都要經過別人提醒才記得站起來。
頒獎典禮結束后的晚宴。
西暴出道剛紅,算是橫空出世的幾個新人。大多數人還拉不下臉來跟他們套近乎,這個晚宴也算是過得清靜。
只不過宗也始終游離在人群外,偶爾有星過來跟他攀談幾句,他都失了往日的風度,心不在焉地很明顯。弄得那幾個星十分下不來臺,很快就走了。
王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終于忍不住了,“那人誰啊,你前友?”
“不是。”
說這話時,宗也的目還停在三步遠,正在說笑的兩個人上。
一男一,王灘都不認識。
男的皮有點黑,聲兒倒是大。大多時候在聽,微微笑著,模樣清秀溫。兩人都沒什麼特別的。
“不是你前友,你一直看人家?”王灘覺得丟人,“像個窺狂似的。”
“我認識。”宗也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那你不上去打個招呼?”
“不認識我。”宗也這麼說。
“他們倆是一對?”
“不清楚。”
就在這時,有一道聲傳來:“——初宜!”
模樣清秀的孩頓了頓,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幾乎是立刻,宗也吞咽酒水的作就僵住。
那個孩不知道跟旁邊人說了什麼,很快朝他們這邊走來。
宗也一不,直盯著看。
直到走到距離他們只有幾米,依舊沒注意到站在桌邊的兩人。肩而過時,王灘聽到笑著,用很和的聲音喊了句,“小億。”
們倆聊天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
“明天要的論文你們寫了沒?”
“我寫了,趙譽還沒寫。”
“靠,就你用功,要卷死誰啊你。”
“你別急,等會去趙譽家里吃飯,我幫你們倆寫。”
宗也把酒杯放在桌上。
王灘想,宗也雖然不承認,但肯定跟這個的有過一段。
盡管他沒有表現得太急切,可他估計不知道,在這個人走過來說話的幾分鐘里,自己臉上的微笑表保持了太久,已經顯得有點刻意和僵。
王灘自顧自念了聲,“初一?什麼名兒。”
“……”
宗也沉默了會,才低聲說,“姜初宜。”
*
姜初宜第二天被小鐘喊起來。
說早上出門買早餐的時候,發現門上掛了個袋子。
“好像是送給你的,我沒打開。”小鐘遞給。
姜初宜迷迷糊糊坐在床邊,接過遞過來的東西。
里面裝著幾張拍立得的照片,還有一個紅盒子,以及一罐餅干。
看到照片是宗也跟一起拍的殺青照,小鐘小心翼翼道:“這是宗老師送的?”
“應該是。”
姜初宜把盒子上的包裝拆開,拿出那只紅眼睛的垂耳陶瓷兔。
索著冰涼的兔耳朵,姜初宜看了眼手機,已經十點半。
正準備給宗也發條微信,發現他凌晨五點就給留了個言。
「謝謝你的音樂盒和明信片,我很喜歡。昨天去蘇州拍攝時看到一只兔子,讓助理幫我買了下來。昨天來的太匆忙,忘記給你了,我把東西掛在你房間的把手上。下次見。」
姜初宜思考片刻,回復:「拿到了。兔子很可,祝你工作順利。」
……
……
回到上海,又是一場接著一場的雨天。
臨近春節,姜初宜倒是不像其他人那麼忙。陪陳億去看了個展,剩下的工作計劃就是等待進組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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