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也的手并不像一般的男明星保養地很好,可能是常年彈吉他的緣故,他的指腹和手心有厚厚的繭。握住時,那種糲的甚至磨得皮有些疼。
“我不走。”姜初宜聽不懂他的胡言語,忍著痛,順著他的話哄,“我不走,我就把這里收收。”
“別走……”
他已經完全聽不進在講什麼,只是皺著眉,很難的模樣,慢慢地,一味地重復著同樣的話。
費了一番力聽清他在說什麼后,姜初宜沉默下來。
終于明白過來。
宗也不僅喝得神志不清,還認錯人了。
將認了那個他等了許久,卻始終沒回過頭的孩。
那次下雪的夜晚,他無意對泄出的那點微乎其微的緒,都讓無端覺得傷。
也不知道宗也心里到底是有多放不下那個人,日復一日地想了多久,才會痛苦這樣。
姜初宜有點心疼他,站在原地,任他抓了一會。
宗也這個樣子,讓想起初中在路邊撿的一條流浪狗。由于父母忙碌,也沒時間照顧,只能將狗送去外公外婆那兒寄養。
那只小黑狗很喜歡,每次要走時,小黑狗都努力地拉住的,黑溜溜的眼睛著,發出委屈的嗚咽。
雖然小狗不會說話,姜初宜卻能覺出它的不舍。
而多年之后,再次從宗也上,會到那種和小黑狗差不多的難和恐懼。
姜初宜心里其實很不是滋味。
這段時間接下來,意外發現了宗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頂流”這項特殊的環,甚至是他上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
他們年紀相仿,加上邊人時不時打趣,理所當然的,對他產生了一些若有若無的好。但這些越界的,僅僅是超越了友之外,非常理智的一部分,隨時都能收回。
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明白自己不能有毫逾越。
終于,宗也還是抵擋不住酒意的侵襲,昏睡了過去。
姜初宜盯著他的臉看了小半分鐘,確認著什麼。
片刻后,摁掉客廳的燈,借手機照著,把東西收拾妥當。
一片黑暗中,姜初宜作很輕地拉開臺的玻璃門。
室外巨大的溫差讓打了個機靈,冷風吹過,姜初宜終于覺得腦子清醒了很多。
趴在欄桿上,俯瞰著這座冰冷忙碌的城市。車水馬龍,遠的高架橋上,依然有穿梭的車流。
姜初宜仰頭,盯著頭頂懸掛的星星月亮,發呆。
芒微弱,近在眼前,也遙不可及。
就在今晚,姜初宜第一次對那個辛荷口中的圈外孩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因為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的孩,才能給宗也人生中留下如此濃重的一筆。以至于他現在已經坐擁無數,為風無限的大明星,還是無法忘掉。
不論給他造的或痛,時隔多年,依舊如此濃烈深刻。
*
姜初宜由于這段時間宅家,生鐘調了接近正常人的標準。
在第二天中午十二點自然醒來。偏頭一看,辛荷還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姜初宜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找到一次牙刷,洗漱完,下樓。
客廳空無一人,依舊是昨天的模樣。
走到沙發,把毯子拿起來準備放回原位。直起時,注意到臺那兒還有個人。
是宗也。
他背對著,坐在臺的椅子上。
姜初宜走近。
宗也手肘搭著扶手,單手撐住腦袋,把完的一煙摁進玻璃缸里。
隨即,又隨手拿起旁邊的煙盒,拆開,從里又面了一出來。
姜初宜舉手,敲了敲門。
宗也聽到聲響,頭一偏,里還叼了剛點燃的煙。
注意到煙灰缸里全是堆滿的煙頭。
四目相對,姜初宜拉開門,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宗也取下煙,那支煙隨著手臂垂到側。他笑,“早上好。”
“你……”姜初宜言又止地看著他,“你煙癮這麼大啊?心里有事?”
宗也視線調轉,也注意到那堆滿的零落煙頭,并沒有立刻回答的話。考慮幾秒,他開口,“還有伏城,不是我一個人的。”
姜初宜也不拆穿,“你怎麼醒這麼早,冀凱他們呢?”
“還在房間里睡。”宗也反手把煙熄滅,“我睡眠很淺,醒了就睡不著了。”
盯著他那張宿醉之后蒼白的臉,姜初宜問:“是不是很不舒服?”
宗也嗯了聲,“有一點。”
“以后喝點啦。”
酒量又不怎麼樣。
后面這句話姜初宜憋在心里沒說。
“我知道。”宗也像是能悉心一般,笑,“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
姜初宜就當這句話是夸獎了。
“昨天我好像喝多了,跟你說過話?”
姜初宜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宗也昨晚醉酒發浪的畫面。
決定當一個善良的人,瞞自己親眼見證過他酒后社死。
于是姜初宜撒了個謊:“你喝多了就睡了。”
宗也若有所思,也沒繼續追問什麼。
他起,“你要吃早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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