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被你點評的這個人……”王灘懶洋洋地拖長語調,“還是你隊友的緋聞對象,你覺得合適麼。”
冀凱著實是很無辜:“不至于吧。”
“嚴重了,嚴重了。”姜初宜立刻出聲打斷,避免這個話題繼續發展下去。站起,“你們要不要吃點水果?我剛剛在冰箱凍了幾盒。”
“行啊。”冀凱答。
姜初宜迅速離開現場。
瞅著落荒而逃的背影,王灘嘆了聲,“姜老師這種妞,好像有點難追啊。”
宗也面無表,裝沒聽見,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冀凱回頭,低聲音,驚訝道:“什麼?!你要追姜初宜?”
王灘懶得跟這個傻講話,“滾。”
……
……
辛荷是屬于人菜癮大的典型,酒還沒醒完,便嚷嚷著讓大家一起陪喝。
幾杯酒下肚,冀凱兩腮發紅,叉了幾塊水果喂進里。
其余人都在閑聊,姜初宜趁機喊他:“冀凱,冀凱!”
冀凱茫然地啊了一聲。
“能幫我個小忙不?”姜初宜稍微挪過去一點,“我有個朋友喜歡你的,他想要個簽名。”
冀凱大著舌頭:“簽名?可以啊。”
得到許肯,姜初宜跑去把自己的包拿來,翻出趙譽塞給的專輯和筆,遞給冀凱,“簽這上面就行,謝謝啦。”
“多大點事。”冀凱咬開筆蓋,一邊簽,一邊問,“你這朋友什麼?”
“趙譽。”
“趙……”
姜初宜補充:“榮的,榮譽的譽。”
這名字冀凱好像有點印象,他問:“要寫兩句話嗎?”
姜初宜:“都行,看你方便。”
乖乖坐在小腳凳上等著冀凱簽名。
金屬打火機的咔噠聲傳耳朵。
很有規律,一下一下的靜,讓姜初宜無法忽視,把目投向旁邊。
宗也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跟王灘聊天,他后背靠著沙發,用手玩著打火機,緒不是很高。
見姜初宜過來,宗也食指一勾,把打火機帽扣上。
姜初宜走了下神。
他笑了笑,“怎麼了,需要我也簽一個?”
搖頭,“不用。”
沉默會兒,宗也問:“介意我在這煙麼?”
姜初宜再次搖頭。
冀凱寫著字,隨口道:“你這朋友是誰?”
“大學認識的朋友。”
冀凱噢了一聲。
宗也平靜地拿了包煙拆著。
冀凱揚眉,八卦道:“你們很嗎?”
“的。”
剛回答完,察覺到旁邊的人站起。
余中,宗也拿上打火機和煙,獨自去臺上了。
和冀凱彼此沉默地對視一眼。
他不是說要在這兒嗎……
姜初宜試探地開口:“宗也好像……今天心不太好?”
冀凱聳聳肩,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宗也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緒是哪兒來的。
等宗也完幾煙回來時,兩人還在聊天。
冀凱偏過頭,“哥們,心不好啊?”
宗也拿起茶幾上的薄荷糖,倒了一粒出來,丟進里,“沒有。”
他坐下,隨手拎起一瓶酒,垂眼倒了半杯,推給冀凱。
“干嘛?”
宗也簡單道:“喝點?”
“喝唄。”
宗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見狀,姜初宜猶豫著,也往自己杯子里倒了點酒。
宗也結吞咽,邊喝酒邊看。
姜初宜沖他一笑:“我陪你們喝?”
冀凱擺手:“喝不了就別喝,我們很紳士,不孩子喝酒。”
“啊?”姜初宜老實道,“我酒量還行的。”
說完,就現場表演給他們看。
這麼瘦瘦弱弱的孩子,是坐在那兒干悶了大半杯酒,一下不帶含糊的。
把空杯子啪地放到桌上。
冀凱哽了哽,由衷地到佩服:“姜老師,您真是中豪杰。”
……
……
兩個小時后,姜初宜默默無語,看著面前東倒西歪的一大群人,心里不想,他們一個個的酒量怎麼都這麼差?
冀凱已經跑到廁所里吐了三次,伏城尚還有一清明,但也不多。
姜初宜費力地把辛荷拖回樓上臥室,給了臉,又返回樓下收拾殘局。
繞了一圈,姜初宜彎腰,把茶幾上的酒瓶收拾好。
經過宗也時,姜初宜偏頭看了眼。
客廳的大燈已經關了,他閉眼坐在地毯上,坐姿松弛,背靠著沙發。
由于頭微微歪著,眼鏡已經到鼻梁上。
姜初宜放下手里的酒瓶,瞧了他兩眼。原地駐足一會兒,還是走過去,手,準備幫他取下眼鏡。
誰知,剛把眼鏡取下來,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姜初宜一驚。
眼鏡滾落到地毯上。
宗也眼睛微微睜開。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香檳的微醺氣味。曖昧溫的線下,宗也似乎酒量不佳。他皮偏白,喝酒上臉,醉了后,頸側的胭脂痣都仿佛染上紅,形容不出的。他看向的眼神很懶,眼尾上挑,“大佬,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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