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這吧，沒本宮的吩咐不要進來。”

茹賢妃回到寢殿，整個人懶洋洋地匍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著邊睡的男子，見碧玉端著藥進來，懶懶吩咐。

碧玉頷首，把湯藥放在茹賢妃的邊，款款褪下。

待殿慢慢安靜下來，茹賢妃一改方才慵懶的姿態，起走到柜前，打開柜暗格，從里面拿出一件衫，對著銅鏡穿搭起來。

再轉過的時候，已經一袍加，金黃的線在燭的映照下把整個殿反的格外亮。

掃了一眼被雨水打的窗扉油紙，一步步走到蘇梓孟的面前，一邊扭轉著子，一邊詢問道：“圣人覺得妾這衫合嗎？”

榻上的男子除了因為陷噩夢而皺的眉頭，沒有任何的表示。

茹賢妃也不在意，慢條斯理地蹲在他邊，一手托腮道：“圣人你知道嗎？放眼整個蕭城，能真正陪著您，替您分憂的只有茹兒一人。”

說著，還手捋了捋蘇梓孟微顯凌的發。

“您想想，如今夷國，凌家大將早都老了，能不能敵都是二話，別還未出城就死在府里了，至于陳家，從嫡到庶出就沒幾個骨骼驚奇的，好不容易有個陳禹，誰知道卻被兒長羈絆。

再放眼看看整個文臣，哪一個能拿得出手，尤其是賈家，還不是乘了您的風得了今個的地位，不然賈家對這藺國又有什麼付出？”茹賢妃越說越是驕傲，竊喜一笑，繼續道：

“所以唯一能保護藺國的只有我茹家，圣人您說這皇后的位置是不是應該是茹兒的？”

床榻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茹賢妃覺得一個人自言自語無聊至極，準備拿過一旁的藥碗給蘇梓孟喂藥的時候。

突然外面一陣電閃雷鳴。

茹賢妃一驚，手中的碗差點掉落在地。

皺了皺眉頭，著緩緩從窗扉邊沿出滲進來的雨水，氣憤地把手中的碗放在一邊，提著袍上前準備把窗扉關嚴實：

“也不知道王賢妃之前是怎麼住下去的，每次下雨這里都要雨水，前幾日剛修繕好，這又開始滲水，真是夠了！”

抱怨之余，手剛到窗扉，隨著天邊的閃電再現，一道影突然從窗外飄過。

“誰？”

茹賢妃一怔，連忙呼喊出聲。

外面只有雨滴聲，無人應答。

茹賢妃以為自己聽錯了，里嘟噥幾句，想繼續關窗扉。

誰知道又是一道黑影從窗扉前掠過。

若是之前茹賢妃是覺得自個眼花了，此刻確定自己沒瞧錯。

心中一，驚恐的后退幾步，眸定定著對面，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再沒靜，這才一把拿過放在展架上的玉如意，上前懟開窗子。

雨隨著窗扉的打開，全數開始往屋砸。

茹賢妃吞咽幾下唾，咬把頭探出。

外面什麼都沒有...

“真的是我眼花了？”茹賢妃喃喃。

隨手用力關上窗扉。

可是也就是這一下，外面的冷風灌，殿的燭臺被順勢吹滅。

“啊！”茹賢妃本能地驚呼出聲。

瞪著圓鼓鼓的眼睛著周遭，盡管因為殿黑暗，視線有些模糊可是依舊在角落中看到一抹子的背影。

“碧玉？”茹賢妃想了想，呼喊出下人的名字。

角落中子沒有作。

“你不是碧玉，你是誰？”茹賢妃又問。

終于角落中子的子開始有了作。

慢慢轉過頭眼神直勾勾地著茹賢妃。

起初茹賢妃因為昏暗還未看清楚那子的容，直到借著外面閃電那稍縱即逝的線，再也抑不住心的恐懼，徹底尖出聲：“啊！”

手中的玉如意隨著的失措摔碎在地發出一聲尖銳的脆響。

茹賢妃被嚇得整個人摔在地上，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一點點往后退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明明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

“賢妃娘娘！”空的聲音從子的里傳出，隨著檀口的張合，一水順著角流出，“錦繡死的好慘，好慘，錦繡好不甘啊。”

“不...不...”茹賢妃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抖著雙肩道：“你已經死了，尸都在大理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這是本宮的幻覺，本宮的幻覺。”

“幻覺？”錦繡歪著頭，角出譏誚的詭笑道：“那不如娘娘，錦繡是熱的還是冷的。”

說著，錦繡突然‘飄到’茹賢妃的面前，一把抓起的手，就往臉上放。

“不...不要！”茹賢妃嚇得一把甩開錦繡的手，金黃的袍袖子已經被水沾染得漉漉，“錦繡，你不要來找我了，我殺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你若是不死，皇后娘娘的事遲早暴，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如果我當上皇后，我一定...一定每月...不...不...每天給你燒三炷香，好吃好喝的供奉上如何？”

錦繡因為這句話面更是青得可怕，死死盯著茹賢妃，道：“那我的弟弟呢？娘娘又怎麼說？”

“你弟弟？”茹賢妃因為恐懼，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不過很快反應上來道：“這不能怪我，是...是...毋和...對！是毋和讓我給你說，他手里有能治你弟弟的藥，我才...這不怪我啊。”

“好啊，什麼都不怪你，那你陪著我一起去死吧！”錦繡發出一陣怒吼，直朝茹賢妃撲去。

茹賢妃瞳孔瞪大，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同一時間。

方才還昏暗的殿突然燭火通明。

稍早之前闔眼躺在塌上的蘇梓孟不知何時早已坐起，眼神冰冷地著地上一袍昏厥不醒的子。

“圣人萬安。”同時從外殿沖進來好些人，其中包括凌子萩和司炎修。

二人齊刷刷跪在地上對著蘇梓孟磕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