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凌子萩快步沖到司炎修邊，扶助他站不穩的子，連忙低頭看坑下，只見他手中的鎬頭像是破了什麼東西，一銀的慢慢滲進土壤，期間還發出一方才聞到的刺鼻氣息。

這是水銀！

凌子萩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怪不得司炎修不讓靠近了。

“混蛋！”不住，噥噥的咒罵一句，眼角掃過不遠的屋，連忙把意識有些昏迷的司炎修往屋床上拖，之后用力關上后門，阻止氣味的進，又把床邊的窗扉打開讓新鮮空氣進屋。

“子昂，還好嗎？”凌子萩著瞇眼眩暈的男子，開口詢問。

司炎修還是有意識的，額頭冒著冷汗點頭回應。

凌子萩見他還好，連忙沖出屋，找了一些清水用把帕子，小心翼翼地把司炎修上的每個指尖一一拭干凈。

直到覺得他手上不再沾染上這東西，呼吸也開始順暢，才慢慢放下心。

“大人，你剛嚇死我了，你若是告訴我那里面是汞，我們晚上挖就好了，又何必急于一時？”凌子萩把沾到水銀的帕子扔在一邊，又扯下擺中的一角把司炎修的手干，道。

畢竟水銀這東西除非高溫或者紫外線揮發被人吸才有毒，不然晚上挖定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而司炎修不懂化學原理，犯下這樣的錯誤也是無可厚非的。.七

司炎修側頭著，見已經急出一汗，角勾起道：“你剛我什麼？”

“大人？”凌子萩眨眨眼睛。

“不，在院子里的時候。”司炎修出聲提醒。

凌子萩咬，想起在院子著急司炎修，突然出他的字，面頰一紅，道：“子...子昂！”

司炎修本來虛弱的臉上迸發出前所未有欣喜的笑容道：“再一遍。”

“啊？”凌子萩面錯愕，不過看在床上躺的這個男人中毒的份上，咬咬道：“子昂。”

“再一遍。”

凌子萩眉梢微挑，道：“子...子昂。”

“再一遍。”

凌子萩深吸一口氣，平定住緒：“子昂。”

“再...”

“司炎修，你夠了！”

直到晚霞落幕，深夜蟄出。

凌子萩依舊黑著一張臉著一臉笑盈盈欠揍樣子的司炎修，任憑他把拉到土坑邊，兩人開始著手準備把差不多水銀已經完的棺材打開。

因為不能點火的關系，二人只能借著月查看。

好在月明星稀，再加上周圍礦山，晚上也在勞作，棺材的況大抵還是能看清楚的。

在司炎修的手中鎬頭的撬下，棺材蓋子被順勢打開。

同一時間一名穿士長袍，面發青的男子就這樣落二人眼中。

若不是凌子萩知道古人用水銀是來保存尸的，險些以為里面的人是活的。

“子昂，他是不是就是那礦工里的老者？”

凌子萩湊近查看，因為水銀剛剛流失不久，老者的尸還保持著彈，甚至能看到死者上每一孔和白須。

“死者男，高五尺八，據牙齒的年齡應該在七十有余的樣子，死因...目前看是老死。”司炎修戴好手套，開始初步觀察棺材里的男子。

凌子萩聽著點頭，古代人的平均壽命都比較短，一般七十歲的人就算是高壽了。

想著，順著司炎修驗尸的作眸下移，突然看到老者雙手合十的下面有一個東西，連忙戴上手套，掰開老者的手，查看。

“這是什麼？”司炎修發現的舉，抬眼。

那東西因為沾染著水銀，滴滴噠噠的起初有些難辨形狀。

凌子萩拿出一塊碎布把它干凈對著月這麼一瞧。

“這...怎麼可能？”當看到手中件的時候，表明顯僵住。

司炎修順著的手去，道：“鐵面罩？”

凌子萩扭頭對著他道：“子昂，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圣人的噩夢？”

司炎修頷首，面變得詭異：“怎麼可能，這也太巧了。”

凌子萩當然知道對面男子心中的顧慮，也覺得巧合，可是不管是多麼的難以置信，這事實擺在面前，誰能質疑？

“子昂，我總覺得這老者和木紫東的份很特殊，似乎并不像是表面那般簡單。”凌子萩皺眉說出心中想法。

司炎修深深著對面的子，月下的面容清冷，表不容置疑。

“你發現了什麼？”

凌子萩抿道：“之前我進宮找皇后娘娘巧遇到毋和在祭祀，你可知道這祭祀的東西是什麼嗎？”

司炎修搖頭，等著后面的話。

凌子萩把在宮中和宮的事全說出來，道：“我覺得這個毋和是故意的。”

“夫人此話怎講。”

“一個人若是偶爾做噩夢，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但是如圣人這般同一個夢接二連三，甚至一次比一次恐怖的，就值得人深思，皇后娘娘說圣人兒時是有影的。

如果圣人心中有一個對于他真正娘親的心結是那個金鎖，盡管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會被忘，可是若是有人用這個心結做心理暗示，再加上一點藥，圣人很可能就會是今個這般狀態。”凌子萩瞇眼，一字一句地分析。

“藥？”司炎修雖然對心理學沒什麼研究，可是凌子萩的解釋他多也是能明白，唯一不懂的便是里的‘藥’。

要知道誰敢給圣人下藥，被發現是要被問斬的。

“嗯。”凌子萩點頭，連忙把袖口下藏了好久的帕拿出來遞給司炎修道：“聞聞，這是什麼？”

司炎修拿過細嗅好一會兒，面突然一變道：“小韶子？”

“對！就是小韶子，之前我們在馮邵的案子中遇到過，盡管他殺人的時候沒用這個東西，但是卻不能磨滅小韶子在迷幻藥中的地位，這個東西若是有人聞到，一方面會影響神經系統，另一方面會產生幻覺，甚至失眠噩夢。”

“這東西哪里來的？”司炎修追問。

“長定殿的香薰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