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個進宮的比較早,凌子萩從冷宮出來的時候,還未到晌午。
“快走,快走,再晚一點圣人會怪罪的。”
“嗯,這毋和法師要的東西真是奇怪,害得咱們這些下人準備都有些措手不及。”
“可不是嘛?唉,自打這法師來宮里,宮中就沒消停過。”
“噓,莫要說,小心隔墻有耳。”
兩名宮絮叨著從凌子萩的邊走過,其中一個手中還端著個用紅布蓋起來的托盤。
“你們要去哪?”凌子萩眼疾手快地抓住其中一名宮,急急詢問。
被抓住的宮一驚,連忙回眸,瞅見一張陌生的子面龐后,這才拍著脯道:“姑娘是哪個宮的,這般嚇人。”
凌子萩知道認錯了,可也不準備糾正,笑著抱歉道:“不好意思嚇到二位姐姐了,我剛進宮,對這里不是很悉,看好些宮人都往一個地方走,就想問問姐姐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原來是新來的啊。”這宮一聽不是什麼主子,神緩和道:“新來的不知道也有可原,昨個圣人噩夢,這不又準備讓毋和法師做法了,我們這會趕往天壇準備把最后一件祭祀用的品送過去呢。”
“祭祀用的,是什麼神嗎?我能看看嗎?”凌子萩往另一個端著托盤的宮邊靠,問道。
“哎呀,什麼神,我們看啊,就是穢!”端著托盤的宮似乎已經對盤子里的東西夠了,忍不住埋怨幾句。
“何解?”凌子萩一臉納悶。
倆宮聽到這麼問,覺得有些奇怪,警惕地著凌子萩。
凌子萩又不傻,連忙從腰間取下兩錠銀子塞進這兩宮手中道:“二位姐姐莫要誤會,我也只是好奇,若是不方便,不看也罷。”
說著,凌子萩就準備故意往天壇的地方走。
“你去哪?”一名宮見狀連忙上前幾步問。
“看看宮有名的毋和法師啊,怎麼啦?”凌子萩眨眨眼睛,裝出一副我新來的,什麼都不懂得樣子。
果然這宮收了的銀子,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嘆口氣,道:“那地方不是所有下人都能去的,若是被毋和法師發現,吃不了兜著走。”
“敢問這位姐姐,每次法事一般都會有多人參加啊?”凌子萩問道。
“除了圣人和如今寵的茹賢妃外,剩下的都是侍衛和宮人,大概五六十人。”
“那每次去的人都是固定的嗎?”凌子萩又問。
“這倒沒有,畢竟咱們當班都是值,逮到誰,誰去啊。”宮搖搖頭,解釋道。
凌子萩聽到這,微微揚眉,那就怪了,這法師有什麼本事能夠認出,宮中上千上萬太監,宮的他還能過目不忘了不是?
“哎呀,你別不信啊。”這宮在宮呆的時間長了,察言觀也懂很多,掃過凌子萩大概能猜出心中所想,連忙說道:.七
“之前有個宮也只是好奇想看看這法師的法事是何種的,便跟當天的值的人換了下,誰知法師在做法之前就發現了,這可好圣人一怒之下把這宮打庭巷伺候那里的主子,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哦,這樣啊。”凌子萩瞇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以呀,你還是別去了,你不是要看這祭天用的件嘛?我給你看一眼,你別說出去。”說著,那宮輕輕開紅布,快速讓凌子萩看了一眼后,焦急地拉著旁邊的人快步離開。
凌子萩站在原地著漸行漸遠的兩名宮,這才把方才因為看了托盤里東西而本能捂住的手放下。
怎麼也沒想到,這里面托盤里竟然是一把沾滿尿的金鎖。
這東西若是能當祭品,凌子萩都能飛升仙了。
至于那毋和法師為何要用這腌臜東西做祭品,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思忖間,凌子萩回眸著不遠閣的方向,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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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大人。”因為圣人在做法事,宮大部分的事都暫時消停了,難得閣不忙,凌子萩端著清茶坐在凳子上著對面整理卷宗的男子。
“司夫人今個閑了?”佐大人沒抬頭,不咸不淡地開口。
“剛從韶華殿出來,這不還不到晌午,就來看看您。”凌子萩著還在忙的男子,是沒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佐大人抬眼掃過的面頰,把手中的小白云放下,道:“說吧,今個找老夫什麼事兒?”
“大人還真是神機妙算啊!”凌子萩被人拆穿,尷尬地扯著角。
“司夫人雖然比司大人好相,但是本質還是一樣的,沒什麼事兒怎地會想起閣還有老夫這麼一號人?”難得佐大人出聲調侃了凌子萩一句。
既然都被人這麼說了,凌子萩也不扭,起對著佐大人福了福子,道:“佐大人今個找你來是想調查一個人。”
“誰?”
“年初才進宮的毋和法師。”
佐大人沒料到凌子萩會調查這個人,面錯愕。
本還想婉言拒絕,見對面子眼神堅定,嘆口氣終于起朝后的屋子走去。
沒過一會兒,佐大人從里面走出來,手中多了個竹簡。
“毋和來得晚,竹簡好找,但是記錄不多,司夫人慢慢看。”
“多謝佐大人。”凌子萩接過竹簡打開,如佐大人所說,毋和在宮中留的記錄并不多,除了他的出生地,剩下的就是一些神乎其神的事,什麼在林州祭水龍王保佑林州當年免了澇災,什麼在荊州祭天護當地百姓全年富足…
這些東西或許在古人看來還真有那麼點本事,可是在凌子萩看來就是個騙錢的神。
不管是澇災還是荒,哪有年年有的,若是有百姓早都棄城而去了,哪還有人家居住,這天災人禍的都是隔幾年才會出現。
不過凌子萩也并非全無收獲,著毋和的出生地,京灼縣,慢慢陷沉思。
怎麼覺得這個地方很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