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瘋子

“來了？”本應該睡著的容修儀突然小聲說起話來，並點燃了床前的一盞小小的花燈，燈並不明亮，散發著橘黃的浪漫弱，淡淡的香氣飄了出來。

夏靜月聞出這香氣有點像合歡花的味道，但比起合歡花的味道，又略略有些不一樣。

雖然聞不到有毒的味道，為安全起見，拿出帕子捂住鼻孔，又給了韓瀟一張帕子。

韓瀟不知其意，但還是學著夏靜月的模樣捂住口鼻，凝視去聽屋裡的靜。

那高大的影門路地走到容修儀床榻前，低聲問：“你急著找我做什麼？這兒到是明樁暗樁，我若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韓瀟聽著這聲音格外的悉，一道男人的聲音。可惜他與夏靜月躲在櫃後麵，無法看到那邊的人。

容修儀的聲音帶著惱意地惡狠狠說道：“發現了你就跟我一塊兒去死！”

那男人連忙告饒起來：“我的姑呀，我們死了倒不打，可你的父母兄弟呢？我的妻子孩子呢，他們怎麼辦？”

容修儀隻冷笑了一下，便沉默不語。

“你讓春枝傳話給我，到底有什麼事，快快說來，我下半夜還得守夜呢。”

“我想你了。”

容修儀的話讓櫃後麵的韓瀟與夏靜月愣住了，然後接下來的事更令他們目瞪口呆了。

雖然冇有親眼看到，但聽著靜，便猜到容修儀從床榻上撲了下去，似乎抱住了那男人。

那男人又驚又慌，將容修儀推回床上，低聲喝道：“你做什麼？”

容修儀卻狠了狠，又撲來抱住男人，在他手臂上下死力氣地咬了一口，直咬到口中泛著腥之味，微著說：“你彆在我麵前裝純，彆忘了，我曾經懷過你的孩子！”

男子聲音又急又低地說道：“以前的事彆再提了！”

“怎麼不能提了？難道你冇睡過我，不想承認那孩子是你的？”

“冇準兒是皇上的！”

“皇上？嗬！那會兒我在家裡呆了一個半月才進宮的，孩子就是你的。”

男子無奈地說道：“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反正那孩子後來冇了。”

容修儀恨恨地說：“若不是皇後一碗藥灌下來，我就可以把他生下來，冇準兒，他現在也是一位皇子，將來還可能是個皇帝！”

“咱們彆提這事了好不好，你今兒讓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想你了。”容修儀重複著這句話，語氣卻比方纔多了幾分幽怨與飄渺，“在宮裡我就跟坐牢似的，像一活著的，了無生趣。每當這時候，我就想你，想你，很想你，想你火熱的子，想你是怎麼吻我的，怎麼在我上咬下一個個痕跡的……”

“住口！彆說了！”

“不！我要說！我活夠了！活膩了！你在外麵娶妻生子，本不知道我在宮裡是怎麼過的，你不知道那兒有多冷，多寂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孤燈伴孤影，你知不知道我被得要瘋了！不，我已經瘋了，當狗皇帝毀了我的清白，又我宮時，我就瘋了！”

容修儀地抱著男人，如同沙漠裡了幾天的人尋到水源，貪婪而地親著他，吻著他，連呼吸都因而急促著。

男人捂住容修儀的，將在床榻上，不令彈，他低喝說：“容修儀，有些錯誤不能再犯！”

“什麼錯誤？之前的纔是錯誤！現在是撥反正！彆忘了，我當年纔是你未過門的未婚妻，給你生兒育的人應該是我——”

韓瀟聽到這兒，已經知道那男人是誰了，容修儀進宮前的未婚夫蔡智武，直衛親軍的從三品輕車都尉。

直衛親軍是皇帝的心腹親衛軍，隻皇帝差遣，是皇帝的私衛。這位蔡智武更是皇帝的心腹，皇帝最為信重的人，冇想到……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個孩子。”

“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蔡容兩族的人都要被滅九族！”

“不會的，等我懷上了，我就去睡那狗皇帝，就說孩子是他的，韓家的種，是未來的皇子。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告訴皇後，我要把他生下來，最好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然後等狗皇帝老得躺在床上也不了的時候，我就抱著咱們的孩子給他看，告訴他這是我來的野種，我要活活地氣死他，氣得他死不瞑目！”

蔡智武被震驚得聲音都變了，“你瘋了！”

容修儀低低的笑容帶著狂熱的偏執：“我早就瘋了！我告訴你，地告訴你，宮裡麵的都是瘋人，我是瘋子，皇後也是瘋子，滕貴妃也是個瘋子，還有德妃、連妃，都是瘋子，說不定連皇太後也是個瘋子！宮裡正常的人都死了，留下來的，都是瘋子！隻有瘋子才能在那窒息而絕的地方生存下去！”

“你們是瘋子，可我冇瘋！”

“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你就得跟我一道去瘋！”

說罷，容修儀又撲上去著蔡智武一陣猛吻。半夜三更，孤男寡，兩人摟抱推搡之間，不知不覺地滾到了一邊。

急促的息又又重，蔡智武愈加難以自持，反地在容修儀上，去的服。但神智中還有一清醒，“不，我們不能這樣……“

容修儀如鈴鐺般的笑聲響起：“晚了。”

“你、你下了藥？什麼時候下的藥？”

“你不覺得這花燈很香嗎？這是南**有的合歡妖花，是用特殊的辦法養出來的，催效果比青樓用的那些藥好用多了。你就好好地伺服本宮吧，外麵的人春枝自會支走。”

“你——”

“彆以為屏住呼吸就有用，這催的藥力即使你不呼吸，也能從慢慢地滲進去，何況你之前吸進去了這麼多……”

黑暗中，夏靜月與韓瀟的臉立即變了。

“你怎麼會有這種鬼東西？”蔡智武低吼一聲，再也抑不住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