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旁觀者
夏靜月在去膳房的路上意外遇到了明王妃。
每初逢一、五,是王妃進宮向後妃請安的日子,見到明王妃,夏靜月才記起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一了,再過幾天就是皇帝的壽辰。
因去年辦了萬壽節,今年國庫冇錢,皇帝就不打算辦萬壽節了。
在去膳房的路上,有一地方種了兩棵臘梅樹,這時候,兩棵臘梅已經開花了。從梅下經過,聞到淡淡的梅香,點點黃梅盛開爭芳,給人在寒冷而蕭條的冬季帶來愉快的心。
“夏。”明王妃免了夏靜月的禮,從梅樹下走來,笑道:“倒是巧了,在這兒到了夏。”
夏靜月嚮明王妃請安之後,悄悄打量了幾眼。
明王妃長得臉如圓月,杏眼柳眉,與廣平侯夫人有些相像。說起來,廣平侯夫人正是明王妃的大姐,大了明王妃十歲有餘。
因廣平侯貪墨兵餉的事被了出來,已經被削了爵位,曾經在京城顯赫一時的廣平侯一家都了庶人。
“夏這是要去膳房嗎?”
“回王妃的話,膳房那邊送來幾樣新鮮的食材,最近皇太後孃娘胃口不佳,下去瞧瞧能不能做些新鮮的吃食給皇太後孃娘送去。”
“本妃聽說,夏常在皇祖母用膳?”
“不多,偶爾皇太後孃娘食慾不佳,就陪著吃了一些。”
“皇祖母對夏真好,三天兩頭可以與皇祖母一道用膳。本妃為孫媳,一年之中見皇祖母的次數也不超過三次,今年眼看又要過年了,也隻是八月十五那天隨著母後一起拜見過皇祖母。”明王妃的話中著淡淡的酸意。
夏靜月訝然,莫非明王妃守在這裡就是為了表示一下羨慕嫉妒恨?“下還要去膳房忙著,先行告辭了。”
明王妃住了夏靜月,笑容可親,“午膳剛過,離晚膳還早得很呢,夏也不必急於一時,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坐一坐,聊一聊己話?”
夏靜月不知明王妃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稟著多一事不如一件的想法,正琢磨著找個什麼法子不傷臉麵地拒了,恰好後宮中又走出一隊人來。
那走在最前麵的人,雍容華貴,一紫的錦袍顯得氣勢非凡。
見到來人,眾人紛紛見禮:“參見太子妃殿下!”
“免禮吧。”
夏靜月這才知道這位是太子妃,上前行了一個禮。為前有一點好是不用不就下跪,可以行禮作個揖就行了。
太子妃笑地走上來,目在明王妃與夏靜月上打轉了一圈,“皇嫂與夏在說什麼呢?”
明王妃隨意說道:“剛好巧遇了夏,說了幾句家常話罷了。太子妃怎麼也往這邊過來了,不是正在母後那邊說話嗎?”
“母後說是這兒有兩棵臘梅開了,本宮喜歡熱鬨,就過來瞧瞧,賞賞花。”
“本妃記得花園北麵有一梅園,那兒也有臘梅,應該也開花了,正是最熱鬨的時候,太子妃要賞花應去那兒纔是。”
“這兒離長春宮近嘛。”
夏靜月站在一邊,看著兩位皇妃都帶著一臉的笑容,話中卻打著機鋒。微垂下頭,狀似不興趣,暗暗地卻豎起耳朵來聽著們話裡暗藏的機鋒。
多聽,多看,就是此趟進宮的目的。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看著宮裡的是是非非,將來有一天進這局中後,也有些底兒。
然而,冇令夏靜月旁觀多久,戰火很快就燒到頭上了。
太子妃轉向夏靜月走來,態度親昵了許多:“夏,母後說你做的幾樣藥膳口味不錯,不知本宮可否向夏請教一二?過些日子就是父皇的壽辰了,雖說今年不辦萬壽節,可為兒媳總得儘儘孝心,這藥膳本宮看著既新穎又養,最適合送父皇不過了。”
這不是什麼難事,夏靜月應下了,說:“下會整理一份藥膳單子給太子妃娘娘送去。”
除了最近製的茯苓糕,夏靜月再據皇帝的口味,整理一下宮廷常用的藥膳方子送去便行,不用花費多的時間,而且這些藥膳都是宮廷常用的,也不怕惹出什麼麻煩來。
太子妃先是謝了夏靜月了一番,又說道:“如此就多謝夏了。本宮見夏事務不多,不如個空來東宮一趟,教本宮做藥膳如何?本宮第一次下廚做藥膳,心裡總冇個底兒。”
夏靜月態度恭敬地先讚了太子妃的孝道,然後表示太子妃不懂儘可來問,隻是要請去東宮的話,太子妃得去皇上那兒請旨批準了才能過去。
前,是為皇帝做事的,哪怕是東宮太子,也不在的服務範圍之。
夏靜月雖然才做不久的,但打起腔來也不比一些老油條員遜,不管對方說什麼,表麵上什麼都答應了,但實際上什麼都冇答應。
當明王妃也參與過來,讓夏靜月也教做藥膳時,小婁子匆匆過來了,“夏,皇上有宣!”
夏靜月與兩位王妃告辭後,悄悄問小婁子皇帝找有什麼事?這幾天皇帝心不佳,有多遠就閃多遠,免得遭池魚之殃。
聽到小婁子說顧幽去了書房,夏靜月猜測又是顧幽在搞鬼。
果不其然,夏靜月去了書房後皇帝劈頭就問改革的事。
夏靜月毫不掩飾的錯愕:“下一介子,不懂朝堂事務,是誰跟陛下推薦來問下的?這學富五車的百都毫無頭緒,下怎麼會懂得?皇上,您莫不是被人給矇騙了吧?”
顧幽在皇帝發怒之前站了出來,問道:“夏這是在藏私嗎?”
“顧何出此言?”
“皇上推行的改革是利在當下,功在千秋的大業,如今想借鑒一下藥盟的改革,你推三阻四的,不是在藏私是什麼?”
夏靜月落落大方地與皇帝說道:“藥盟的改革下隻是提了一些意見,但詳細的推行,以及的實施,全都是藥盟中人在做。下隻是了皮子,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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