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一切有你

有了這些書籍，的研究又能更進一步了。

韓瀟見又被書給迷住了，手將書合上，無奈說道：“月兒，茶樓的事才忙完，你也該歇息一下了。勞逸結合，這話還是你平常勸我的。”

好時節開張，夏靜月雖然不用到臺前去忙，但後頭的事也不，忙了數日，今兒纔算全部上了軌道。

每日大清晨就起來，一直到忙到打烊，晚上又要梳理白日裡遇到的事，還要跟著盤算清點，可不是把夏靜月忙得夠嗆的嗎？

聽了韓瀟的話，夏靜月這才覺到渾都累。“還好事都忙完了，往後茶樓給吳掌櫃和小算，我就可以清閒下來了。”

夏靜月將書籍擱在一邊，見馬車要離開了，問道：“我們要去哪兒？初晴們還在茶樓幫忙呢，不等們了？”

“我已派人知會們了。”兩個人的時，何必跟著一群礙眼的人？

“你不是在王府裝病嗎？我剛在茶樓上聽客人談論說，睿王府又從民間請了九個大夫府給你看病。”夏靜月放鬆地靠在車廂上，順道拿了一個方枕墊在背後，舒服得歎了一口氣。

得浮生半日閒，這境界隻有忙碌之中才能深刻地會到。

夏靜月靠得舒服了，順手給韓瀟也遞去一個方枕，老是見他坐姿一板一眼的，都替他的腰累了。

韓瀟接過方枕，試著像夏靜月這樣放鬆地靠著，發現的確是舒服多了。

於是，兩人一齊舒服地靠著車廂，悠閒地說著話兒。

“王府之中費引已安排了替。”

因而，外麵傳言病重的睿王爺，人家臉紅潤地天天四玩呢。

夏靜月側過，向微合著雙眸的韓瀟：“宮中皇上知道你餘毒未清，又病重的事，就一點也不關心嗎？還有，造這樣的結果與太子、明王不了關係，皇上就不愧疚？”

彆說太子無辜，那些殺手都是太子養的人，即使是被明王暗中指使的，但當日謀殺之事他二人都不了關係。

明明罪證確鑿，那兩人隻捱了板子，關了個閉，實在令夏靜月心寒不已。“要按我說，最起碼太子得廢掉。”

太子此人品不好，結怨甚多，還自大張狂，又有謀害皇弟之名，夏靜月就想不明白了，為何這樣的人渣皇帝還不廢了。難道真想把大靖傳到如此之人手上？

韓瀟睜開雙眸，瞧見夏靜月為了他氣鼓鼓的樣子，心驀然大好。“皇上是不會輕易廢掉太子的。”

“為什麼？”夏靜月不解問道。

韓瀟眸中浮上嘲意：“因為太子夠笨。”

夏靜月還是不懂，明的眼睛直看著韓瀟。

韓瀟為解道：“父皇年邁，不可不立太子。廢了笨的，就要再立個聰明的。你說蠢笨的太子好控製，還是聰明的太子好控製？”

太子聰明，能力強，就會分散了皇帝對百的掌控之力。為了死死抓住手中權柄，也為了顯示皇帝的英明，笨太子的確是不錯的擋箭牌。

與其說是太子，不過是皇帝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一個傀儡。

夏靜月蹙眉問：“皇上就不怕萬一有個不測，將來大靖的江山會落到如殘暴的人手上嗎？”

“父皇在年輕時還是個英明皇帝，政績斐然，但隨著年邁，他逐漸地越來越不相信人心，也越來越多疑。後之事？如今他隻管在位時掌控住一切，不允許任何人能越過他。”

夏靜月想到一句話，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至高無上的權力，帶來的是至高無上的貪婪，還有不可一世的專橫跋扈。

韓瀟沉默良久，方說道：“如今朝堂之上，表麵平靜之下，暗洶湧。”

“太子與明王的勢力被削弱，五皇子和六皇子新軍突起，你看兩位皇子中，誰的威脅最大？”

韓瀟手枕在腦後，難得著這慵懶的時，與夏靜月說起朝堂中事：“兩位皇弟如今的確是新秀，引人注目，但鄭國公與滕太師盤錯節，不是兩位皇弟可以輕易撼的。”

對上夏靜月含著濃烈求知慾的眼神，韓瀟耐心地與夏靜月講述起來，這些事以後夏靜月嫁與他後總要識的。“彆看上次我藉著謀殺之事扳倒了太子與明王屬下的不員，但鄭國公與滕太師一日還在朝堂之上，太子與明王就隨時能重振旗鼓。鄭國公與滕太師纔是他們一係的中流砥柱，底下下馬的員去了再多，也隻是枝葉而已。”

夏靜月若有所思。

韓瀟又說道：“他二人在朝中經營二十餘年，有多底牌恐怕連父皇都不清楚。上一次的事雖然讓他們損不輕，但未傷及要害，想徹底扳倒他們，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鄭國公與滕太師手握重權時，韓瀟還未出生呢。韓瀟現在的勢力都是他從軍之後一步步積累的，幾年間的發展暫時還無法與兩家抗，唯一的優勢在於韓瀟懂得韜養晦，他能清楚知道鄭國公與滕太師的實力，而鄭國公與滕太師卻不知道他的實力有多深。

如今五皇子與六皇子能發展得這麼快，暗中有韓瀟的幫忙。

讓他們幾方人馬先鬥著，出對方的一張張底牌，直到他們再無底牌可用……

明明是父子兄弟骨之，卻如此步步算計，韓瀟心中惆悵。

轉頭看著夏靜月，心生憂愁，不知道習慣了自由的，能不能適應爾虞我詐的皇家生活。那麼多謀算計，不知道會不會讓心灰意冷。

“怎麼了？”他眼的擔憂太濃，夏靜月想不發現都難。

韓瀟說出心中憂慮：“皇家非同一般人家，往後你要與他們打道時，估計會百般不習慣。”

夏靜月明白了，他是擔心遭人算計，擔心委屈。輕笑道：“我怕什麼，不是一切都有你嗎？”

韓瀟心口一震，著全然信賴的目，一瞬間鬥誌昂揚，神抖擻，手握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