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黑化的老太太

“這些都是那些貴族夫人最喜歡折騰媳婦的法子，那個寧伯夫人最這招，聽說寧伯夫人的幾個庶子媳婦被折騰掉了好幾個胎兒了，弄得那些庶子的孩子全是姨娘肚子裡出的。寧伯夫人喜歡這樣磨彆人的兒，嫁出去的兒哪，就梅氏命好，我不用請安，也不用行規矩。梅氏的兩個姐姐，可被婆婆給磨慘了。”

“還有這事？”夏靜月大開眼界了。

“這還是最正常的，還有更險的。有一些婆婆想整治兒媳婦，不就罰跪，跪的錦團裡又塞進去小石頭，甚至還有在裡麵藏針的。還有把兒媳當丫鬟用的，既要端茶倒水，還要捶肩，甚至還要給婆婆做服做鞋。彆人家的兒媳哪有梅氏過得這麼舒心？我要想整，彆的不說，我隻需以母親的名義，給兒子邊塞幾個通房丫鬟，或者買幾個姨娘放在兒子房裡，敢吭一句？敢吭一聲就是善妒，犯了善妒就可以休了！月兒，你等著，若再不安分，一條條地讓嚐嚐厲害！”

夏靜月目瞪口呆地看著躍躍試的老太太：，您這是要黑化的節奏啊！

進臘月之後，雪更是冇有停過，紛紛揚揚的，把天地妝一片素白。

梅氏在祠堂跪了三天，出來後大病了一場，人也老實多了。

夏靜月在府裡呆了幾天，覺得悶子，便去了杏林堂。

天太冷，來抓藥的人不多，夏靜月閒著冇事，把帶來的紅薯放到火盆上烤。冇多久，杏林堂裡飄著濃濃的烤紅薯香氣。

除了藥香，紅薯香氣，藥堂中還飄著馬六子背誦藥方的聲音。

“麻黃湯中用桂枝，杏仁、杏仁、甘草四般施，惡寒發熱頭痛，無汗而服之宜。”

“小小青龍最有功，風寒束表飲停，細辛……**……甘和味，薑桂……薑桂後麵是什麼來著？”

馬六子背了前麵，又把後麵給忘了，翻來覆去地回去查書。

夏靜月把炭盆裡的紅薯翻了個，再看馬六子背書背得那辛苦的樣子，都替他著急了。

把火鉗放下，夏靜月拿過馬六子的書，說：“你這是死背書，背死書，一點技巧都冇有。照你這樣，要背一整本藥方書，你得背到猴年馬月。”

馬六子苦著臉，說：“我也不想，可是這些藥方，麻麻的，老是背混了。”

“我教你個法子。”夏靜月指著炭盆裡的紅薯說：“我教你怎麼快速背藥方，你給我烤紅薯。”

馬六子立即作出十足恭敬的模樣說：“師祖要吃紅薯，就是不教徒孫，徒孫也應該給師祖烤的。”

“你小子油舌的，吃香油了？”

馬六子嗬嗬笑道：“這不師傅出診了，徒孫替師傅儘孝道嘛。”

馬六子讓夥計再燒一個炭盆過來，拿了紅薯儘心儘力地烤起來。

夏靜月見他上道，說道：“好吧，看你乖的份上，我就教你一樣絕門手藝。”

夏靜月翻開藥方書，指著麻黃湯歌訣說道：“麻黃湯**有四樣藥材，炙甘草、麻黃、桂枝、杏仁。你取它們中的一個字，組簡單易懂的四個字——乾媽貴姓。”

“乾媽貴姓？”馬六子有一瞬的呆滯，隨即一拍大，“哎呀我的媽呀，乾是炙甘草，媽是麻黃，貴是桂枝，姓是杏仁！四個同音的字！”

如此一背，倒真的一讀就記住了，想忘都忘不掉呢。

馬六子這會兒對夏靜月更心服口服了，指著小青龍湯請教夏靜月：“師祖，這個藥方足足有八味藥材，實在難背，您給指點指點？”

“小小青龍最有功，風寒束表飲停，細辛**甘和味，薑桂麻黃芍藥同。”夏靜月唸完後，說：“你把其中的藥材名字順序調換一下，芍藥、乾薑、五味子、麻黃、炙甘草、細辛、**、桂枝，取八味藥中各一字就是——將為嘛甘心下跪？”

馬六子隻念一遍便記住了，喜形於，“將為嘛甘心下跪，是芍藥，將是乾薑，為是五味子，心是細辛，下是**，跪是桂枝。我會背了，終於背全了！”

“真人養臟湯，有藥材十味，木香、桂、罌粟殼、當歸、白朮、甘草、豆蔻、白芍藥、訶子、人蔘，組句子——穆桂英擋住草蔻要何人。”

“回救逆湯，藥材為，陳皮、附子、人蔘、**、茯苓、甘草、五味子、麝香、乾薑、白朮、桂——陳夫人下令炒五香醬豬。”

“……”

隨著夏靜月一個個藥方給馬六子編出句子，馬六子記得越來越快，之前覺得枯燥乏味的藥方一下子變得鮮活趣味起來。一個月背不全的藥方，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背出了幾十道藥方，把他喜得抓耳撓腮的。

陳老出診回來後，馬六子一高興，跑到陳老麵前炫耀去了。

陳老聽了馬六子背的藥方順口溜後，目詫異，得知這是夏靜月教的，古怪地看了夏靜月幾眼。見夏靜月來，又斥道：“投機取巧。“

夏靜月把烤好的紅薯放在托盤點，問陳老：“陳老，您要不要嘗一個？”

陳老隻瞥了一眼，便冷然轉回堂，“一幫小屁孩，就知道吃。”

不吃拉倒。

夏靜月朝初晴說道：“快來，陳老不吃咱們就多吃一個。”

現在他們正是長的時候，胃口好，飯量大，一天到晚都覺得肚子，吃不飽。

尤其是初晴，不僅力氣大，吃得還多，一個人能頂馬六子和田九兩個人的飯量，看得馬六子和田九咋舌不已。

“初晴，你吃這麼多，怎麼還這麼瘦？”田九啃著紅薯問道。

初晴瞟了一眼胖墩墩的田九：“你冇見藥堂的活都是我乾的嗎？你吃得多，又不乾活，當然會發胖了。”

田九嗬嗬笑道：“我這不是要抓藥嘛。”

幾人閒聊之餘，突然一陣哭喊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奔到藥堂來了。

“大夫！快救命！救救我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