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一邊打一邊哭,“阿爹啊,阿爹,您看到了嗎,這些人就這樣欺負我們,您要是有靈,就狠狠教訓他們一頓吧。”梅香本來想說把他們都帶走吧,覺得這種想法太過歹毒,和韓敬義沒兩樣了,及時改了口。
崔氏見梅香毆打韓敬義父子,氣得追著葉氏繼續打。葉氏老實,隻知道抱著頭,十歲的韓明朗衝了過來,拉了葉氏就在院子裏跑。崔氏年紀大了,哪裏攆得上,還沒跑兩圈,站在那裏一邊氣籲籲,一邊用掃帚指著葉氏罵!
韓敬奇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去拉韓敬義,見韓敬義被打,又去拉梅香。韓文富氣得一聲大吼,“都給我停手!是不是要等我請族法!”
崔氏打的累了直氣,葉氏雖然挨了一頓打,但都是皮外傷,韓敬義父子兩個就倒黴了。梅香拳拳結實,打在上可真疼。
梅香先停了手,了眼淚,“七爺爺,是我不懂規矩。阿要是生氣,就打我吧,別打我阿娘了。我阿爹才去,我阿娘整日多傷心吶!”說完,梅香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崔氏哼了一聲,心想我倒是想打你,你跑得比兔子還快,崔氏還怕梅香個愣頭青還手,老胳膊老的哪裏能經得住這個臭丫頭打。
葉氏過來給韓文富屈膝行了個禮,“七叔,都是我們的不是,謝過您的關心。當家的去了,阿娘心裏不痛快,若打我一頓能讓出出氣,我是做兒媳的,忍著就是。家裏的事,我們暫時還能忙得過來,倒不需要幫手。”
崔氏立刻反問,“你能忙得過來?你是能下田還是能下地?油坊裏你是能炒油菜籽還是能打樁?”
葉氏頓時被問住了,自打嫁給韓敬平,再也沒下過田地,油坊裏的事,除了幫著管賬,再沒過別的手。
梅香立刻回答道,“阿,我會。阿娘隻要在家洗做飯看著弟弟們,油坊裏收菜籽、炒菜籽餅打樁,我樣樣都會,比我阿爹做得還好。至於田地,敬傑叔父幫著種了十五畝,剩下的十二畝地,我們預備再賃出去七畝地,我們隻種五畝地。”
梅香真不是吹牛,油坊裏的事,是娃娃,比韓敬平心細,且力氣不比韓敬平小,幹起活兒來比韓敬平強多了,隻是韓敬平夫婦日常不大讓手。
葉氏看了梅香一眼,這個丫頭主意越來越大了,七畝地的事兒還沒商議就隨口禿嚕出去了。但是做娘的,隻得跟著描補,“七叔,我們娘兒幾個,確實種不了十二畝地,原說都賃出去,但莊戶人家,就算當家的沒了,我們也不能白吃飯不幹活。我在娘家也是下過地的,梅香也能給我幫手,種五畝地想來不在話下。”
崔氏冷哼了一聲,“我這是多管閑事白心了,我老婆子兒子死了,來幫襯兒媳婦孫子過日子,沒得了一點好,難怪人家說管閑落閑。”
葉氏咬了咬牙,立刻對韓文富說道,“七叔,當家的不在了,我是韓家兒媳婦,自然要替當家的盡孝。姑媽那裏,逢年過節我會帶著孩子們去燒香燒紙。阿娘這裏,前幾年原來當家的在時,每年不給不給也有個三五兩銀子,以後我一個寡婦給不了那麽多,就比照著大哥二哥的來。”
崔氏立刻尖起來,“你別滿胡沁,什麽時候給過我五兩銀子了?!”
梅香立刻衝進屋裏,拿個個賬本出來,“七爺爺,我阿爹孝敬阿的銀子,都有賬目的,哪年哪月哪日,誰在場,給了多銀子,一筆筆都記得清清楚楚。阿,要不要我念給您聽聽,我跟著明朗也認了幾個字,讀個賬本子不是問題。”
崔氏頓時氣個仰倒,韓敬義心裏也罵,老三這個鬼,給親娘孝敬銀子還要記賬!
韓敬奇心裏想笑,你們都以為三弟看起來跟個傻大憨一樣,他心裏著呢。
韓明全在一邊看著梅香威風凜凜的樣子,瑟了一下,他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牙也鬆了,渾都難,他拉了拉韓敬義的袖子,“阿爹,咱們回去吧。”
韓敬義見今兒討不了便宜了,心裏冷哼了一聲,日子長著呢,老三我鬥不過,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幾個!
崔氏不甘心就這樣走了。
韓文富見葉氏表態,接著葉氏的話頭往下說,“侄媳婦,你既然要給你婆母孝敬,今兒你們一家人都在場,幹脆說個明白,你們幾家,一年多孝敬,白紙黑字寫清楚,誰敢不給,我族法伺候。明朗,去把你二爺爺來做個見證。”
韓文富說的不是旁人,正是韓敬平的親叔父韓文昌。
趁著明朗去人的功夫,葉氏說道,“七叔,請進屋裏坐吧。阿娘,我扶您。”葉氏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崔氏還追著打,又過來扶著崔氏往屋裏去,崔氏別別扭扭地進去了。
韓文富走在前頭,回頭對韓敬義道,“你們哥兒兩個也進來。”
眾人都落座後,梅香頂著紅腫的臉給大夥兒都續了茶水。
很快,韓文昌就來了,韓敬義立刻把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梅香又給韓敬義搬了張椅子。
韓文昌路上聽明朗說了幾句,看一眼就明白了事的大致經曆。
他先給韓文富打了個招呼,“老七,家裏的事勞煩你了。”
韓文富點點頭,“二哥坐吧,敬平不在了,咱們兩個合該把他家裏的事安排妥帖了。”
葉氏站在那裏對韓文富和韓文昌說道,“七叔,二叔,既然說到給阿娘的孝敬,現在咱們族裏,凡是有兄弟幾個的,給父母的孝敬都有例。我預備一年給阿娘一百五十斤稻子、一百斤麥子、十斤、五斤菜籽油、二斤鹽,一年兩套裳鞋,過年過生各給一百文孝敬錢。這也隻是我自己的想法,請諸位長輩幫我參詳參詳,有不妥的,再添減也使得。”
韓文富點點頭,“侄媳婦這份孝敬,在咱們族裏算厚的了。”
韓文昌也點頭,“敬平媳婦,你能想著孝敬婆母,這很好,但孝敬多,還要看你兩個兄長家裏。”
葉氏忙道,“那是自然,我豈敢占了大哥二哥的先。”
崔氏哼了一聲,“我兒掙下這麽大一份家業,我老婆子就隻配這麽點子孝敬。”崔氏聽說給年例孝敬,頓時也忘了今兒來的主要目的了。
葉氏也不肯再讓步了,一個寡婦,還有四個孩子要養呢。
梅香見崔氏老病又犯了,隻得學韓敬平那一招,“阿娘,都給阿吧,咱們明兒去姑和阿爹墳頭蓋兩間草房子,兩邊著住,有姑和阿爹保佑,咱們定能平平安安的。”
韓文昌看了梅香一眼,本來想說,看到腫起來的臉頰,又閉口不言。
韓敬奇好懸沒笑出聲,老三這招真是絕了,不就要去蹲姑媽的墳頭。
一提老姑太太,崔氏必定要生氣。韓敬平是老姑太太養大的,崔氏日常黑不提白不提,人家替養大了兒子,得力,倒是快活的很。
眾人再一看,果真,崔氏被梅香噎了一口,黑著臉坐在那裏不說話。
杜家有女,成親三月,丈夫領皇命披掛出征,從此聚少離多。成婚五年,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尸。她流盡眼淚,過繼族子,青燈古佛,換來一座貞節牌坊。這是她一生榮耀,亦是一世桎梏。年老之時,她才知丈夫之死是一場陰謀,卻已無仇可報。她看到滿院子的花,就如他掀開蓋頭的那一日,她聽見爽朗笑聲,一如他在她身邊的那些年。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她站在牌坊下,手扶冰冷石柱,她不要這貞節之名,她只要他能陪她到老。她不要養別人的孩子,她要他們的親兒。若能回到從前,她絕不讓丈夫枉死,絕不讓仇人善終!
【重生 追妻火葬場 雙潔 權謀 非傳統古言】前世,蕭懨從一國太子被貶為庶人,是林昭月助他重回東宮,登上帝位,他曾許她母儀天下,一生一世。可後來,她卻眼睜睜的看他娶了另一個女人。不止縱容她搓磨她的婢女,讓她八個月的孩兒胎死腹中,更為了博美人一笑,將林家滿門全部抄斬,讓她在冷宮含恨而終。林昭月悔:如果重來一次,她再也不要愛上蕭懨!重生到兩人成親前,她想盡辦法推掉兩人的婚事,並主動將蕭懨推給別的女人。為了將蕭懨除之而後快,她甚至跟他的敵人聯手。那一天,她如願的見他從神壇跌落,狼狽不堪,人人可欺。她剛想上去踩一腳,卻被他抓住手臂,那雙冰冷、陰鷙的黑眸危險的盯著她:“昭昭,氣消了嗎……”對上男人那雙熟悉的黑眸,林昭月知道,那個魔鬼也重生了!她想逃,卻被他步步緊逼:“昭昭,待在這個籠子裏,陪我一輩子好不好……”誰知,最後竟是他親手放她自由,他說:“昭昭,別逃的太遠……”蕭懨:那時江山動蕩,皇權易主,我隻好放你走,後來,我踏遍每一寸土地開始找你,找了整整十年……
祝妙清原本要嫁的是侯府嫡子謝寒照。 可惜祝家沒落,她雖然還是入了侯府,嫁的卻是庶長子。 新婚夜,新郎便披上戰甲,隨軍出征。 她守在後宅三個月,沒等來他得勝歸來,卻等來了他的死訊。 - 原以為,她再也不會與府中那位高不可攀的小侯爺再有牽連。 一場被人設計的意外,她逃入了謝寒照的馬車。 她咬唇克製著迷亂的思緒,揪著他的袖子乞求:“小叔,請你幫幫我。” 他嚴肅自持: “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送我回府就好。” “我幫你。”他黑眸裏湧動著辯不明的情緒。 - 祝妙清從未想過會和謝寒照有一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步好的陷阱,步步緊逼,徐徐誘之。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謝寒照這人,一旦招惹上,便難以脫身了。 她麵上裝怪討巧,虛與委蛇,背地裏卻在計劃著離開。 - 逃離上京城後的第二個月,她隱姓埋名躲在異鄉,將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入夜,那位君子端方的小侯爺,闖入了她的房間。 他早失了氣度與身份,冰涼的指尖輕撫她通紅的眼尾,眼裏全是病態的偏執: “大嫂,還準備往哪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