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橙掛了電話後,去看過自家司機,又回到蘇蘊的病房裏。
蘇蘊的經紀人也來了,因為蘇蘊的份特殊,特意給要了個VIP病房。
簡橙這會兒,正在被經紀人埋怨。
“蘇蘊這次,是專門請假回來的,今天下午四點的飛機,明天一大早就得拍戲,本來梅導就不高興請假,現在臉還傷了!”
章珍氣的不輕,指著簡橙埋怨的厲害。
“簡小姐,昨晚蘇蘊跟我說,要請你吃飯,我就不太同意,畢竟你們也就合作過一次,大家也不算太,可蘇蘊說,這次能拿到梅導的電影,你功不可沒,飯是一定要請的。”
“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不是說讓你為了蘇蘊拚命,但現在什麽況?為了救你,臉毀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萬一梅導真生氣了,可能會失去這次機會,你這是毀了的前程知道嗎?說嚴重點,幸虧傷的不重,萬一落了疤怎麽辦?是靠臉吃飯的,你這是在毀事業啊!”
“......”
簡橙乖乖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頭低著,愧疚又憋屈。
當時蘇蘊確實是因為撲上去救,被推開時劃到臉的,這個認。
但又不是故意的,這個經紀人罵半小時了,還一直指著罵,要不是實在愧疚,早撲上去撕了。
兩人還有舊怨呢。
當初給蘇蘊拍雜誌封麵的時候,蘇蘊沒耍大牌,態度一直和善,這個章珍就老是找事。
拍攝的時候各種要求不斷,最讓難以忍的,是章珍趁去洗手間的時候,隨便相機,隨便刪照片,說看的時候覺得照片不好,就隨手刪了。
這完全是踩著底線了。
在的雷區瘋狂蹦躂。
當時蘇蘊出麵跟道歉,當時沒鬧不是給蘇蘊麵子,真生氣的時候,偶像都得靠邊站。
忍下來是因為孟糖。
因為那場拍攝,孟糖的嫂子是負責人,如果真得罪了蘇蘊這邊,鬧僵了不能拍攝,會讓孟糖的嫂子為難。
要不是顧及這個,以當時的脾氣,非把章珍打的爹媽都不認識。
後來一直忍到拍攝結束,蘇蘊問要不要合拍,當然樂意,結果剛往那一站,蘇蘊就被章珍拉走了。
當時氣得啊,想著反正拍完了,不幹一架實在對不起自己,袖子都卷起來,可惜被一群人拉住了。
回去氣了好幾天。
周聿風和蔣雅薇當時也總幹讓生氣的事。
沒抑鬱,純碎是個人優秀。
病房裏,蘇蘊見簡橙一直低著頭,老老實實挨罵的樣子,手推了章珍好幾下。
“行了,這事又不怪簡橙,誰也不想這事發生,你別說了。”
給章珍眼神,示意適可而止,別太過了。
章珍瞪一眼,趁機又罵一句。
“你總是這樣,什麽事都為了別人著想,你就沒想過你這張臉怎麽辦?梅導那邊你怎麽代?”
明著罵蘇蘊,後來又開始怪氣罵簡橙。
意思是,如果蘇蘊這部電影出了問題,如果蘇蘊今後的事業影響,簡橙得一輩子良心的譴責。
話題重新回到梅導的那部電影,簡橙沉默了會,把頭抬起來,眼睛看向蘇蘊。
“梅導那邊,我幫你解決,你安心養著,別擔心。”
章珍心說,你能解決個鬼啊,還不是靠著周庭宴,就算你不說,蘇蘊找周庭宴幫忙,周庭宴也得想辦法幫。
正要說話,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周庭宴和秦濯來了,後麵跟著潘嶼。
簡橙第一眼看見的是周庭宴。
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見周庭宴之前,就覺得,章珍罵就罵吧,反正蘇蘊臉上的傷是因為,罵,就忍著。
就覺得憋屈,沒覺得委屈。
可看到周庭宴,就突然覺得,憑什麽啊,也很委屈啊,今天這事又不是想的。
也傷了,肩膀現在都痛死了,超痛的,右手都抬不起來。
那幾個人又不是找的,也幫蘇蘊擋了好幾下的,也不是讓蘇蘊救的。
章珍抱怨就抱怨吧,憑什麽罵啊,還指著鼻子罵,還罵半個小時。
憑什麽啊,老簡他們現在都不敢罵半小時。
章珍是欺負沒人疼嗎?
明明有人疼的。
周庭宴就很疼,幹什麽都會縱容,除非真錯了,不然周庭宴都舍不得對大聲說一句,氣急了,也是在床上打屁,沒罵過。
周庭宴是靠山,現在最怕的是周庭宴,連周庭宴都沒罵過。
連周庭宴都一直縱容,寵著。
章珍憑什麽啊!
簡橙越想越委屈,從椅子上起來往門口跑,眼淚刷刷的往下掉,聲音都哽咽。
“周庭宴,你怎麽才來啊。”
周庭宴見落淚的樣子,心疼的不行,步履匆匆朝迎過去,等把完全抱在懷裏,心裏才踏實一點點。
“對不起,我來晚了。”
簡橙雙手摟住他的腰,在他懷裏哭的慘,整個病房都是委屈的哭聲。
秦濯也是第一次見,向來流不落淚的簡橙哭這個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抬頭看向蘇蘊的方向。
蘇蘊沒看他,從周庭宴進來,的目就一直在周庭宴上,傷在右臉,明明他的角度,能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隻掃過來一個侵染冷意的寒眸,然後就滿心滿眼的都是簡橙。
…
簡橙這一哭,哭的是肝腸寸斷,被抓著雙手按牆上的時候,是怕的,怎麽不怕?服都快被扯掉了。
當年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有一些試圖忘記又被釘子釘在中的不堪場景,又再次湧進腦子裏。
要不是家司機來的快,真不知道這會兒在幹什麽。
也許會跟當年一樣,奔著去見的勁,弄不死他們,能把自己弄死,把他們嚇死......
周庭宴摟著哭的巍巍的子,把摁在口,簡橙肩膀被他箍得疼,回神,手推推他。
“疼,我肩膀疼。”
周庭宴立刻鬆了力道,小心翼翼把推離些,見著右邊肩膀,臉變得嚴峻。
“肩膀傷著了?”
簡橙臉慘白,嗯了一聲。
撐腰的人來了,簡橙這會兒也不忍著了,完全不想忍了。
直接從四個醉鬼進包廂開始說。
“他們把我往牆上摔了好幾下,每次都撞到肩膀,疼死了,蘇蘊為了救我,臉也傷了,還有我們家司機,幫我擋了一下,後背讓那兩百斤的胖子砸了。”
說完,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忘了介紹了。
簡橙用左手牽著周庭宴,走到蘇蘊的病床前,先跟蘇蘊說,“這是我老公。”
說完又指著蘇蘊跟周庭宴介紹,“這是蘇蘊,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大明星,我是。”
病房裏有一瞬的安靜。
潘嶼擔憂的看向自家老板,心裏也著急,路上的時候,他就說他上來把太太帶下去,這樣老板就暫時不用跟蘇蘊見麵。
老板沒吭聲,下車就往上跑,明顯是擔心太太。
秦濯也知道這時候況不樂觀,怕蘇蘊說話,趕走過來,推一把周庭宴。
“簡橙肩膀不是傷了嗎?你先帶去找醫生,我......”
“你好,我是蘇蘊。”
蘇蘊打斷了秦濯的話,抬頭看著周庭宴,神無常的打招呼,像是第一次看見他。
秦濯:“?”
周庭宴麵無表的看著蘇蘊,冷漠的臉看不出在想什麽。
蘇蘊不怎麽介意的收回目,又看向簡橙,笑的疲憊。
“簡橙,你們先回去吧,我也需要休息了,折騰到現在,累的。”
簡橙自己也疲憊,還得去派出所做筆錄呢。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派出所。”
關心了兩句就牽著周庭宴往外走,臨走又想起什麽,指著章珍跟周庭宴告狀。
“剛才罵了我半個小時,還指著我鼻子罵。”
周庭宴看了章珍一眼。
章珍:“......”
死丫頭,怎麽那麽會告狀啊!
等人都走了,病房裏隻剩章珍和蘇蘊,章珍罵一句。
“簡橙這個人不簡單啊,小妖。”
周庭宴剛才離開前,看的那一眼,明顯就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章珍心裏不安的。
“早知道,今天你應該選個更偏僻的地,直接讓人辦了,.....啊!”
話還沒說完,一個水杯著的臉扔過去,章珍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瞪向蘇蘊。
“你幹什麽!”
蘇蘊的臉不見剛才的溫順,此刻也是布滿寒。
“我就覺得不對勁,那四個男人,雖然對我也手腳,但沒來真格的,反而對簡橙下死手,所以那四個人,真是你找的?”
章珍也沒否認,“是我,我還不是為了你。”
蘇蘊難以置信,“為了我?你也是人,你讓幾個男人去糟蹋一個孩子清白,你怎麽想的?當初有人要潛我,你是拚了命保護我的,你說最惡心這種手段的!”
章珍不想提過去的事。
他們從無到有,到如今,見過的名利場太多,早就變了。
諷刺,“你今天帶簡橙去那裏,不也是安排了一場戲,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蘇蘊臉沉暗,是,是有目的。
因為私下見了簡橙,就是得罪了周庭宴,現在不能惹怒周庭宴,所以要利用簡橙,緩和跟周庭宴的關係。
隻是安排了一場搶劫戲,會救簡橙一命,會讓簡橙欠人,幫說話。
是心思不純,但從來沒想過用那樣惡心的手段。
要搶回周庭宴,有更好的法子。
章珍問什麽法子。
蘇蘊手著臉,沉默了久才道:
“昨晚你跟我說了簡橙和周聿風的事,我想了一夜。”
“讓簡橙徹底遠離周庭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簡橙自己覺得,變了,我和周庭宴故事裏的……蔣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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