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茹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姬楚雲什麽消息也沒傳回姬家,更沒有找人提前給姬老太君通氣。
姬老太君平日裏是和和氣氣好說話,但不代表耳聾眼瞎。
姬南私底下搞的惡事,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不過是礙於名聲和二房臉麵,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付嬤嬤從外麵快步走到了屋裏,站在盤佛珠的姬老太君麵前,“老太君,二夫人已經被送了回去,也找了府醫跟去瞧了,您放心吧。”
啪。
老太君將佛珠拍去桌上,老眼一瞪,“放心?就是因為二房有這不的兒子,老才不放心!那茹氏也不先去打聽打聽,關於順天府門前的事,已經傳遍了長安城。況且陛下都親自下了旨,誰敢再去吹枕頭風?”
“啊,隻想著自己的兒子,怎麽不為楚雲想一想,若真去陛下麵前勸說,陛下會高興嗎?指不定還要將火氣撒到楚雲上。”
“哎……”想到姬楚雲,又忍不住歎了口氣,“那丫頭在宮裏已經是步步維艱了,再過不久還要選秀,再出點事,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付嬤嬤給老太君順氣,跟著歎息,“是啊,老太君您沒有就著此事治二房的罪,就已經很給他們臉麵了。若二夫人聰明點,待風波過去,此事也便罷了,就怕……”
知道自己話多了,付嬤嬤趕住了口。
“行了,老累了,下去罷。”
“是。”
皇宮,殿。
“回來了!回來了!”
暖冬和香菱在側殿偏門翹首以盼了大半日,終於將姬楚雲盼了回來。
香菱趕給披上披風,又拿來了湯婆子,“娘娘可別凍著了。”
“娘娘,不是說午後就回來的嗎,怎麽您去了這麽久,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暖冬擔憂地問。
姬楚雲回想著方才被裴宴留下的一幕,眉頭便是微蹙,又憶起他對著個奴才都比在的麵前自在和脾氣好,更是覺得心一片苦楚。
或許真應了那句話,這個東周皇後,當的還真是‘窩囊’!
但……姬楚雲緩緩低下頭,看去自己微攏的小腹,邊有地浮現出一抹和笑意,可眼中的恨意卻猶在。
不過,也快了。
太子出生,便是那個人墜泥潭之時!
“沒事,路上遇到了點小事,無妨的,進去吧。”姬楚雲這邊說完便要抬步,卻見香菱抿了抿,猶豫了半晌,還是走了過來。
“娘娘,奴婢知道您現在很累了,不想被人叨擾,但此事或許不小,奴婢還是想給您說說。”
姬楚雲頓住步子,側頭看來,“何事?”
香菱道,“就是今早,奴婢路過淑德殿時……”先將早上的事給姬楚雲說了一遍,然後低聲音繼續,“奴婢看著那個木箱子有些怪,即便是理東西,可能有什麽大雜,需要個木箱裝的?”
“而且,奴婢也去找淑德殿附近的宮人問過,昨夜到今日,陛下的確賞賜了不東西去,但都是小件。”
所以,妃本用不著去清理淑德殿。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掩飾什麽。
姬楚雲聽著香菱的話,輕笑道,“你倒是個細心的,隻不過嘛……”對於妃的事,姬楚雲倒是不急,是裴宴的心尖兒,自己犯不著總是去和不對付。
和雪昭儀一樣,都是跳梁小醜而已,還不如不久之後的選秀值得去上心。
至於,選秀、
嗬,有點意思。
-
自打今日姬南被順天府的人帶走後,整個鎮國侯府都仿佛被籠上了一層煙雨薄霧,隻覺得冷氣森森。
對於這件事,姬祿山自是知道的,但他和老太君一樣,都是抱著不管的態度。
不過到底是親兄弟的兒子,又聽說茹氏今日暈厥。順天府那邊他雖然幫不上忙,但一些補品什麽的,還是差人送了去。
隻可惜,別人不見得會領。
這不,東西剛送來,就讓姬蘅給丟去了地上,在自己的院子裏,他也懶得偽裝,甩袖冷哼,“這就是兄弟之,就是一家人?”
他看也不過如此!
姬蘅背著雙手在屋中來回踱步,覺得自己兒子這樣被帶走,的確不是個事,他必須得找人幫忙!
回想起上次,元家人私下送來他鋪子許久,卻被他故意忘的那道帖子,姬蘅緩緩瞇起了眼。
自己人幫不上忙,那他就找旁人!
於此時,和姬家二房一樣焦躁不安的,還有一個人。
二房院落後方,一個十分偏僻的小屋裏,喝了藥睡一覺,休息了差不多的紫鳶,正在屋子裏來回走著,眼神對著外麵不斷張。
奇怪啊,那位公子不是說,今日會來找自己商議之後的事嗎?怎麽沒靜呢?
紫鳶一下午都在小屋裏休息,自然不知姬家發生的大事,此刻還在這盼著姬南趕過來。
這時,外麵傳來了過路奴才的對話聲。
“哎,這次二公子真是慘了。”
“可不是嗎?就連皇後娘娘也不幫忙,能不能活著從順天府回來,都是未知數呢!”
皇後娘娘?
紫鳶聽著眉心皺,還不知姬南的份,直到這時候才覺出了不對勁,趕附耳傾聽。
“是啊,說來大家都是親人,皇後娘娘怎麽著也得幫著自己的堂弟吧。”
堂、堂弟!?
紫鳶徹底傻住了,原來今日救自己的公子,居然是姬皇後的家人!
那現在在的這個地方,不就是……那鎮國侯府嗎!
“完了完了!我真是蠢腦子!”
虧還在想著,這次借著這位公子的勢,到時候能夠幫自己對付姬楚雲,然後實現的報複心!
可沒想到,人家本是一夥的嗎?
“不行,我得馬上走!”
這地方不能再待了!
雖不知那姬南和姬楚雲對不對盤,但直覺告訴,必須馬上走!
紫鳶正想逃離這地方。
卻聽砰的一聲!
所在木屋屋門,突然在這個時候被外麵的人撞開!
正準備收拾東西的紫鳶愣在原地,抬頭看去門口突然出現的人,直接傻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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