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躍詫異,“喂,你怎麼知道?”
知道明月的?
從沒告訴過他。
江之禮看,“銘躍,誰會取這麼奇怪的名字,除非有些子倔的人,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藏在新名字里。你不銘躍,你明月,明月照我心的明月。”
銘躍嘆道,“也可以是明月照渠啊。”
“渠”整個人無語。
……
銘躍同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江之禮回避,去遠同車夫說話。
銘躍給爺爺敬酒,“爺爺,你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托付給江之禮,一定很信任他,是不是也很喜歡他?”
銘躍轉眸看向遠的江之禮,材秀頎,斯斯文文,溫和儒雅,卻總是被逗得一臉奈何的模樣。
銘躍回眸看向墓碑,溫聲笑道,“爺爺,我也很喜歡他。”
……
馬車上,銘躍靠在他肩膀上打盹兒,等醒的時候,好像天都將近黃昏了,怎麼還沒回京?
等手起簾櫳,才見這條路不是回京的,而是去京郊另一個方向的。
銘躍詫異,“我們去哪?”
江之禮輕聲道,“京中有那三個幺蛾子在,我們避開兩日。”
不知為什麼,聽到江之禮說自己的三個哥哥是幺蛾子的模樣,總讓想起江之禮被氣到的時候。
忽然間,銘躍有些明白了。
江之禮在人前是溫和儒雅的貴公子模樣,但在悉的親人,面前,譬如哥哥,還有面前,又是另一幅模樣。
在他眼中是不同的……
應當,同親人一樣?
銘躍忽然笑了。
“真去哪兒?”銘躍問起。
江之禮嘆道,“本來,想瞞著,給你驚喜的……但眼下仿佛也沒旁的地方好去了。”
那三個幺蛾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但凡能有關聯的地方,掘地三尺都能找出來,他不能如了他們三人的意。
銘躍看他。
他笑道,“狡兔三窟聽過嗎?”
銘躍更加詫異,“可以啊,江之禮,你還藏有私宅啊~”
他無語,要論氣人本事,一人就可以碾他三個哥哥,江之禮解釋,“原本準備親時給你驚喜的,被這三人攪和了。”
親,驚喜……
銘躍瞪大了眼睛,連私宅都置了,他是真的在悄無聲息的準備親的事了,銘躍驚訝,“我什麼都沒準備。”
“不用你,我準備就好了。”江之禮溫聲。
銘躍支吾,“可是,可是,喜袍這些呢?,”
江之禮低聲,“我也準備了。”
“???”銘躍意外,“可是,喜袍這些不需要量裁嗎?”
江之禮頓了頓,還是如實道,“我,我知道你尺碼。”
銘躍:“……”
江之禮:“……”
兩人都想起年關那日,釀釀醬醬,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兩人都臉紅,然后避開這個話題。
江之禮輕聲道,“你要在朝中,想用銘躍的名字,那我們親就不能旁人知曉,那就不讓旁人知曉。就我們兩人,愿意去哪里,去哪里……”
銘躍看他,“你,你主意這麼正,你爺爺知道嗎?”
江之禮笑,“知道啊,他還說我像。”
銘躍:“……”
江之禮看,“這宅在在京郊,休沐的時候,我們就來這里,江夫人。”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江夫人,銘躍眉間笑開。
他也笑開。
……
馬車緩緩停下,江之禮起簾櫳,扶了下馬車。
江之禮一直瞞著,也是頭一次到這里,許是在京郊的緣故,多了些田園風格,但又有說不出的詩書氣息在。
一看就知曉江之禮放了很多心思在這地方。
“來。”江之禮牽。
漫步其中,看到好多都是喜歡的景致,提起過的,日后宅子里要置的東西,還有,喜歡的字畫,和不常見的陳設。
是想要的家的模樣了!
銘躍歡喜。
“哇~”銘躍在書房中見到那幅公子若的《冬晨圖》,“你,這是真跡嗎?”
江之禮點頭,“嗯。”
銘躍太喜歡了,“你,你怎麼拿到的?”
銘躍近乎跳到他上,雙手環住他后頸,眼中都是夜空星辰。
江之禮也抱起,輕聲道,“書香門第,自然都有些底蘊,爺爺那里搜刮的,我說你喜歡,他就給我了,說新婚賀禮。”
“那旁的呢?”又問。
江之禮嘆道,“到找人搜集的。”
銘躍打趣,“真敗家!”
江之禮仰首看,“我們倆人掙俸祿,這里不用養下人,什麼都夠了,喜歡什麼,慢慢攢錢買。”
銘躍笑開。
他繼續道,“日后這里就我們兩人,你想裝的時候就裝,想男裝的時候就男裝,我們最買最好的綢,最好的首飾。”
銘躍湊近,“你見過我裝嗎?”
江之禮愣住,好像,還真沒有。
江之禮眸間微滯,忽然道,“明月,試試喜袍吧。”
看他。
他也看。
銘躍臉紅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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