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已經夠了,再加上一個吃醋的李裕,怕是會招架不住。
溫印思緒時, 李裕忽然駐足停下。
險些撞上他。
轉眸看他時, 李裕正好湊近,徐徐開口,“我也喜歡往你跟前湊, 但我大多時候都不怎麼鬧騰, 也不算惱人, 臉也不大,還也有自知之明。年紀不比你大,但應當比同齡……或是大我一兩歲的人都穩重,勉強也算溫和儒雅,夫人看還行嗎?”
什麼看什麼還行嗎?
溫印:“……”
而且 都夫人了,握著的手也沒松開,言辭間都是濃郁的醋意彌漫開來,又特意說了一聲夫人。
溫印輕聲,“你這醋吃得沒有由來。”
“那我吃誰的醋才有由來?”聲音里都是委屈,好像真有什麼一般。
溫印:“……”
李裕不說話了,轉繼續牽了走。
兩人都沒說話。
溫印覺得他今日奇奇怪怪的,尤其是眼下,醋味都要熏到屋頂去了,可年那幅小屁孩兒的模樣他也看到過的,他是眼神這麼不好使,還是……
溫印突然詭異得想,他不是真的對喜歡小狗有誤解,以為把他當年這種牙齒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吧?
溫印忽然覺得渾上下都開始胃疼。
正好清維迎面上前,“夫人,殿下。”
溫印和李裕駐足,李裕問起,“怎麼了?”
周圍每隔一都是值守的軍,清維福了福,輕聲道,“安潤回來了,說要見夫人。”
安潤?
溫印和李裕對視一眼,外祖母早前了給了安潤三天假日讓他回家中陪妹妹一,不會這麼著急就回府,四目相視里,兩人近乎同一時間想到,江之禮。
兩人都沒說破,路上也沒有再耽誤。
早前的事仿佛都拋在了腦后,眼下,只想快些回山河苑。
但周遭有軍在,不能太顯,也不能心急。
這一趟原本就是為了取重要信來的,終于臨近了,溫印明顯覺李裕握著的手慢慢了。到后來,溫印略微有些吃痛,看向李裕時,李裕沒察覺,心中想著旁的事,溫印怕軍看出端倪,沒有吱聲。
等終于回到山河苑,李裕才發現這一路將溫印的手都握得很。
“我……”李裕眸間歉意,“我沒留神,沒事吧。”
“沒事。”溫印輕聲。
安潤已經等了許久,見了他們回苑中,安潤迎了上來,“夫人,殿下。”
“屋中說話吧。”溫印朝清維使了使眼。
清維會意守在屋外。
李裕同安潤一道去了屋,溫印沒去。
江之禮和定州的事早前就沒多問過,只知曉李裕早前見的人是江之禮,也只知道李裕這一趟來定州是有很重要的東西要取,但是什麼,并不清楚,也未必事事都要這麼清楚,李裕心中有數就是。
李裕一直很張定州之行,而且當做最重要的事來做,從剛才下意識握的手就可見端倪。
溫印甚至莫名覺得,這一趟定州之行,無論李裕的信是否拿到,都會是一個分水嶺,所有事的分水嶺……
出不得一馬虎。
思緒時,清維了屋中,“夫人,周媽來了。”
溫印抬眸,周媽?
外祖母尋?
溫印轉眸看向屋,雖然只隔了一道簾櫳,但李裕同安潤說話的聲音很低,近乎聽不見,溫印輕聲道,“讓周媽進來吧。”
清維應好。
“表小姐。”周媽朝福了福。
溫印頷首,“周媽,是外祖母有事尋我嗎?”
周媽笑了笑,“不是,表小姐,是老奴有事尋表小姐,不知表小姐是否方便,老奴有話想單獨同表小姐說?”
眼下?溫印微怔,安潤還同李裕一道在屋中,雖然清維幾人看著,但溫印還是怕有意外,此事不容出錯,還要謹慎小心些。
溫印輕聲道,“周媽方便同我在這里說嗎?”
周媽頷首,輕嗯一聲。
清維會意照做。
等清維離開了屋中,溫印才道,“周媽,屋中有些事不方便離開,你同我到屏風后說話就是。”
周媽應好。
行至屏風后,周媽換了稱呼,“東家,老奴就是有幾句話單獨同東家說,是同老夫人有關的,原本,老夫人不讓老奴同東家說起,老奴也不當說的。”
周媽很如此,溫印眉頭微皺,“是生意上的事嗎?”
周媽點頭,“是生意上的事,也不全是……”
“怎麼了?”溫印忽然意識到可能不對。
周媽問起,“東家今日可曾見到老夫人在看賬冊?”
溫印輕嗯一聲。
外祖母應當已經很久沒看過賬冊了,眼下各的賬冊堆積在一,沒法看,應當是外祖母在替看,但記得外祖母的臉不怎麼好看,還猜測過是賬冊出了問題。
周媽正好道起,“東家,老夫人今日看了一整日賬冊了。”
溫印意外。
自己就是生意人,知曉看一整日賬冊是多頭暈腦脹的事。
外祖母年事高了,更吃不消。
外祖母看了一輩子生意上的事,若是小事,不會在這個時候顯,也不會這麼看賬冊,溫印眉頭攏,“周媽,賬冊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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