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看著，笑著應聲，“說完了。”

李裕開始興致斟酒。

“安潤拿得酒？”溫印問起。

“嗯。”李裕頷首。

溫印聞了聞，“是許府酒莊的酒。”

早前應當嘗過這種酒，但忘了是哪一種，安潤給李裕拿的酒應該不會烈，也不會上頭，許府酒莊有這樣的酒。

溫印沒想旁的。

“生辰這天，要說些開心的事。”溫印打趣。

李裕應道，“今日見了外祖母，我開心的……”

李裕不知道算沒算說明白。

溫印托腮看他，“以前呢，說說以前吧，我想聽。”

早前在侯府，爹說了不的事，倒是沒聽過李裕早前的事。李裕很提起早前，但許是今日是他生辰，周遭又沒有旁的人緣故，兩人的話匣子都慢慢打開，說了許多話。

早前就夜已久，眼下夜已深。

不知不覺間，溫印才發現壺中空了。

“該睡了。”溫印放下酒壺，好像有些酒意慢慢上頭，看他的時候，眼神里帶了些許醉意，撐手起時，眸間微微滯了滯，俯吻上他額頭，“生辰快樂，小狗。”

李裕：“……”

李裕輕聲，“阿茵，你是不是喝多了？”

今日這壺酒很，其實也就一人三杯，其實遠不像年關時候……

溫印原本要起的，眼下輕聲，“沒有。”

李裕越發肯定，“去睡吧。”

溫印強調，“我真的沒喝多，不信嗎？”

李裕心中輕嘆，“我信。”

一聽就是敷衍，溫印喚了一聲，“安潤！”

李裕意外。

安潤才著頭皮，原本他不該值日的，但是他給殿下拿了壺酒，估著最后會挨夫人的罵，所以一直等著。

好容易等到這個時辰了，覺得過去了，但又聽夫人喚他，安潤想哭，“夫，夫人……”

溫印沒罵他，而是道，“再去拿壺酒來。”

安潤：“……”

李裕：“……”

“愣著做什麼？方才是誰拿的？他讓你拿你就拿，我倒是使喚不你？”溫印想要義正言辭的時候，安潤哆嗦，一溜煙跑了出去。

李裕輕聲嘆道，“溫印，你……”

溫印看他。

李裕頭疼，不得不改口，“你沒喝多……”

溫印畔微微揚了揚，“小狗。”

沒喝多，沒睡迷糊是不會這麼他的，李裕奈何。

指尖上他臉頰，曖昧道，“我的小狗。”

***

酒窖，安潤上前，“夫人還要一壺酒，別拿年份太高的，也別拿太濃的，也別太烈的，就剛才的紅纓就好了……”

紅纓最舒緩，也不醉人。

許府酒莊的酒，有特別之，喝起來口些許詫異，但醉不醉人差很遠。

安潤說完，酒窖的小廝撓了撓頭，“可是安姑娘，你早前拿的那戶不是紅纓啊。”

安潤倒吸一口涼氣，“你，你是不是看錯了？”

小廝搖頭，“真的，你看，紅纓都在這里，你剛才拿的……”

小廝找了找酒窖，終于看到了空隙，“哦，你剛才拿的是十年春。”

十，十年春？

安潤揪頭發，他拿的是十年春？！

“你怎麼不提醒我？”安潤微惱。

小廝也無奈，“安姑娘，您自己拿的呀，再說了表小姐和表姑爺要十年春不也對嗎？”

安潤覺得自己的頭馬上要保不住了，快步往山河苑去的時候，見山河苑屋的燈都熄了，只剩一盞夜燈……

安潤想死的心都有了。

***

屋中，兩人就在案幾后并肩坐著，同年關時候一樣，慢慢接吻，除了接吻，沒有旁的。一側的夜燈映照在臉上，剪影出和人的廓，微微睜眼時，才覺得方才腦海中一片空白。

四目相視里，溫印輕聲道，“我麻了。”

他心中唏噓，輕聲道，“是，（親得）有些久……”

他手替了小，輕聲道，“這樣好些了嗎？”

搖頭。

“這里呢？”他又了別。

看他。

他忽然意識到不妥。

“去睡吧，太晚了。”他輕聲。

如實道，“起不來。”

李裕看了看他，俯抱起，腳下凌空，遂也攬上他后頸，一面靠著他。

他心中微暖。

很快到了床榻邊，他放下，“阿茵，松手……”

的手還掛在他頸后。

溫印沒有松手，四目相視里，呼吸間都是方才的酒意人，輕聲道，“早前的話本子，真的只看了接吻嗎？”

他愣住，沒應聲。

繼續問，“旁的真的沒看過嗎？”

他如實道，“看過，看得不多……”

他想親，就在這里，就在當下，就在摟他后頸同他說話的時候。

早前他只是以為喝醉了，但眼下，他自己也意識到酒意上頭，那壺酒并不多，但比旁的酒醉人，不怪方才溫印會這樣……

他也想親，很想親。

指尖再次上他臉頰，輕聲道，“小狗，你，一直不長大好不好？不長大，就一直做我一個人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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