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溫印又想起什麼，輕聲嘆道，“外祖母，阿暖……”

原本不想在外祖母跟前提趙暖的事，但外祖母這應當已經知曉了。

區老夫人溫聲道，“我見過了。”

溫印意外。

“我去見的。”區老夫人如實道。

溫印：“……”

溫印很快反應過來，也是，以外祖母的子，未必會放心趙暖？外祖母會親自去見趙暖也是意料之外，理之中。而柏靳也讓外祖母見了趙暖？

雖然不清楚其中細節，那外祖母應當也是剛回的定州。

難怪早前還覺得奇怪，剛說起來要定州的事，沒隔多久外祖母那邊就有了消息。消息來回定州也需要時間，原來那時候外，祖母其實不在定州，就在離京中不遠的地方……

區老夫人繼續道，“我給出了些主意，也見了柏靳，柏靳這個人眼界開闊，心思不壞，倒也讓人放心。”

溫印以為聽錯。

區老夫人看向，“阿暖的事日后再說，先同外祖母說說你的事。”

“我，我怎麼了？”忽然從趙暖到這里，溫印覺得跳躍有些大，也有些突然，整個人也跟著莫名張起來。

區老夫人凝眸看，“李裕倒是生得標致，你們也般配。”

“外祖母……”溫印不知道怎麼忽然來這麼一。

區老夫人繼續道，“雖然年些，但也小不了你兩歲，人也沉穩，言談舉止樣樣都挑不出錯，又顧及你，教養也好，人還聰明……”

溫印越聽越覺得不對。

區老夫人果真道，“他子還好嗎？”

嗯？溫印頓了頓，很快反應過來，早前回京時，沖喜這樣的字樣都用上了，外祖母肯定是擔心的。

溫印寬，“早前是昏迷了好些時候，臘月初醒的，大夫來看過，說他年，恢復得也快。眼下咳嗽是因為初一宴時在宮中跪了一個晝夜，了風寒，來定州的路上又遇刺，但也慢慢好了，沒什麼大礙……”

溫印笑了笑，“外祖母也看到了，活蹦跳的，沒事了。”

區老夫人也看著笑了笑，再問了一次，“外祖母是問，他子還好嗎？”

溫印：“……”

溫印才倏然反應過來外祖母口中問這句話的意思。

溫印突然臉紅。

區老夫人溫和道，“外祖母看得出來他活蹦跳的，也沒什麼大礙，外祖母是覺得他年，力旺盛，夜里會不會太折騰你？”

溫印：“……”

溫印臉紅胭脂，“沒，沒有，”

區老夫人繼續道，“他看你的時候，什麼都寫在眼神里，你倆要好，在一的時候，他怕是會賴著你不放。”

溫印搖頭，“沒有，他有自己的事……”

溫□□虛。

區老夫人也是過來人，聽溫印說到這句，便猜到了些許，老夫人眉頭微微皺了皺，“阿茵，親幾個月了，你同太子到哪一步了？”

第074章 我的小狗

哪, 哪一步……

溫印耳子都瞬間紅了，目也有些閃爍，盡量平和鎮定道, “他，他還小……”

只是話音剛落, 溫印又覺得哪里不對。

十六七歲怎麼會還小，是語無倫次了。

而且李裕早前就是東宮, 心思比同齡人甚至是旁人都更縝穩重，說他還小, 本說不過去。

溫印改口, “他, 還不怎麼曉事，京中才出了事，他心思都放在朝中局勢上。”

言外之意，沒開竅。

溫印說得心虛。

區老夫人看了看，見耳朵都紅了，沒有再破。

溫印原本就攙扶著區老夫人，區老夫人聽完說完, 重新開始踱步。

溫□□中微舒。

區老夫人邊走邊道，“阿茵，外祖母沒有旁的意思, 外祖母只是想你心中清楚一件事。”

溫印看, “外祖母您說，阿茵聽著。”

區老夫人又道，“李裕是人中龍, 天生的天子相, 他年時困于池中, 你同他相互扶持，他也必定會待你一心一意，不會有旁的心思，外祖母并不擔心他待你不好。”

溫印微怔，外祖母還有下半句。

果真，區老夫人輕聲嘆道，“但它朝，他做回了太子，日后登基做了天子，便比早前更清楚一件事——皇位不易。正是因為皇位不易，他眼中必然不止與你，有朝中之事，天下之事，百姓之事。國運要興盛，皇嗣就要繁盛，前朝要制衡，后宮會有多人？”

溫印眸間微滯。

區老夫人繼續道，“眼下京中出事，你同李裕差錯在一，你同他年相伴，有兩人時的誼在，他會一直敬你，你，對你比對任何人都要好，但他也同樣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不會再重蹈覆轍，那你呢，外祖母想知道，你清楚自己要什麼嗎？”

溫印垂眸。

區老夫人看，“外祖母也相信李裕真心待你，但以他的年紀，閱歷，能搬回眼下這局要靠朝中多臣子，他日后能拗得過這些臣子，能應付得了朝中所有的力嗎？他且年，還需要歷練的地方很多，包括同這些臣子的相，博弈，但這些都需要時間。”

溫印看。

區老夫人又道，“外祖母不是說他不好，正是因為他很好，外祖母才想你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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