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時，他的手無意識握了握，也明顯見溫印微微皺了皺眉頭，李裕臉似要滴出來一般，趁著溫印沒醒，倉惶下了床榻去了外閣間洗漱。

……

溫印醒的時候，李裕已經不在屋中了。

寶燕打水來給洗漱，說殿下已經去老夫人那了，今日小公子和小小姐去得也早，殿下帶著小公子和小小姐在老夫人屋中的暖閣里寫字。

他怎麼這麼早？

溫印意外。

寶燕應道，“殿下說他昨晚喝多了，但凡喝多了都會起得早，因為口。”

溫印想起他昨晚同一面說著話，一面酒意上頭睡著了。

溫印也想起昨晚做的稀奇古怪的夢，溫搖了搖頭，魔怔了，早前的話本子明明都扔了……

等溫印洗漱完，換了一裳才往祖母苑中去。

平日里有龍胎在，老夫人屋中多熱鬧，今日龍胎在認真寫字，苑中倒是安靜。

劉媽迎上，“姑來了？姑爺在暖閣教小公子和小小姐寫字呢！”

溫印，“祖母。”

老夫人正用完了早飯，漱完口，剛好放下水盅。

暖閣里，李裕正握著瑞哥兒的手，教他用筆，聽到屋中的聲音，知曉是溫印來了，不由側眸看向簾櫳。

小鹿笑嘻嘻道，“姑姑一來，姑父就走神了~”

李裕溫和道，“沒有。”

瑞哥兒穿，“明明就有！姑父，字都糊了，嘻嘻！”

李裕低頭一看，真的，方才竟然忘了筆尖在紙上，墨跡將紙張都浸了。

他百口莫辯，李裕歉意，“重來吧。”

瑞哥兒點頭。

屋外，老夫人朝溫印道，“先用早飯吧。”

“好，我去看看就來，劉媽，我要豆干。”溫印說完，屋中都笑了起來。

溫印起簾櫳，李裕是在教龍胎寫字，而且是手把手握著瑞哥兒教的，瑞哥兒正在寫字，余見簾櫳起，連忙轉頭，“姑姑！”

“認真，別分心。”李裕提醒。

瑞哥兒聽話收心。

溫印笑了笑，“怎麼這麼早就練字了？”

平日里這兩個小祖宗可不見得能愿意。

小鹿應道，“姑父說了，要是先寫完字，就可以去打雪仗，晚些還要去祖父跟前讀書呢~”

溫印看向李裕。

李裕輕嗯一聲，重復了一遍，“先做功課，然后再玩，說好的。”

他聲音里略帶嚴肅，龍胎都乖乖低頭寫字去了。

溫印：“……”

溫印放下簾櫳，忽然覺得方才看到的，不是早前的小屁孩兒了，而像是兄長還在時，溫和嚴肅都有，龍胎也聽話。

劉媽替溫印盛了粥，原本老夫人是要下桌的，但來了，便留下陪著。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侯府的教養。

老夫人偶爾，也是讓嘗嘗小菜。

溫印從善如流。

很快用完早飯，溫印放下碗筷，劉媽端了飯后茶來，也有屋中伺候的丫鬟將碗筷撤了下去。

“昨晚睡得好嗎？”老夫人問起。

溫印剛喝了一口飯后茶，險些被祖母這句問得嗆到，莫名想起昨晚迷迷糊糊做了一整晚不算春.夢，又有些像春.夢的夢，溫印臉盡量平靜，口中應了聲好。

“那就好。”老夫人是怕睡不習慣。

老夫人又問起碳暖要添些嗎？

溫印搖頭，“不用了，屋中很暖和。”

老夫人這才放心。

正好莊氏也來了苑中，“祖母，阿茵。”

“大嫂。”溫印見面有愁。

老夫人也問起，“家中沒事吧？”

莊氏輕聲道，“沒事了。”

溫印想起上次大嫂來離院的時候，也是府中的人匆匆來尋，好像是說大嫂家中有事，大嫂著急離開，還特意將龍胎放在離院呆了半日，后來也沒來得及趕來離院接龍胎，最后是讓劉媽來的……

溫印知曉大嫂特意沒在祖母提起，怕祖母擔心，溫印便也沒多問了。

稍晚些，龍胎寫完字，李裕真的陪著龍胎一打雪仗。溫印尋了時機問起莊氏，“大嫂，是家中有什麼事嗎，方才見你在祖母面前沒提。”

莊氏輕嘆，沒有瞞，“是我堂弟，早前同家中置氣悄悄來了京中，家中怕他出事，讓我照看著些，晚些時候會有人來京中接他。這兩日忽然又找不到人了，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死活不肯面，馬上年關了，我心里不踏實……”

“那現在呢？”溫印問起。

莊氏搖頭，“還在尋，他從小就被家中慣壞了，這次是同四叔置氣，四叔在來京中的路上了，我怕他在京中出事。”

溫印沒吱聲了。

等莊氏去看龍胎的時候，溫印喚了安潤上前。

“夫人。”安潤會意離近些。

溫印輕聲道，“你去查查莊浙的事，他在京中應當人生地不，不至于世子夫人尋這麼久尋不到人。你多去京中的賭場，酒坊，還有煙紅酒綠的地方查一查，尤其是去查查有沒有欠下什麼賭債之類的。”

安潤明白了。

聽莊氏說完，溫□□中不怎麼踏實，眼下大嫂一人帶著龍胎，若是莊浙再出什麼事，大嫂這怕是心中會疚。

苑里，龍胎一玩起來就沒完，娘上前給龍胎汗，也讓兩人停下來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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