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崔大寒殺他,別人只當笑談,不會當回事。
蜻蜻狐疑道:“駙馬哪里用得上幫手?以往比武場上就沒落過下風……”
“別廢話了,快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他本無法解釋,只能無力地喊道。
蜻蜻雖然不信崔大寒能奈何得了崔遲,但看自家公主如此焦急,便也不敢怠慢,拔往前邊跑去。
**
在崔大寒面前,阿霽苦練的那點皮本不堪一擊。
但憑著對地形和路況的悉,竟一路逃到了碧瀾池畔。
正想設法他下水,卻忽然想起來崔大寒水極好,真正的旱鴨子是。
碧瀾池對面是飛虹閣,當值的兩名的宮人聽到響奔出來查看,就見一個形威猛九尺有余的黑面年提劍而來,前邊那個被追的氣吁吁狼狽不堪的竟是駙馬崔遲。
“崔郎不是很厲害嗎?今日這是逢著對手了?”綠衫宮人納悶道。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肯定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衫同伴回道。
“那人是何來頭?竟敢在飛虹閣外武?”綠衫宮人神警惕道。
“郡王若在就好了……哇,他們打得好彩,駙馬總算還擊了,那一腳真漂亮。哎呀,瞧不見了?”衫同伴一臉憾道。
“走,上樓看去。”綠衫宮人拽著道。
兩人說笑著攜手轉了進去,還沒上樓便聽到袂之聲,回頭就見一個踉蹌的影撞了進來。
“公主?”待看清來人,們連忙迎上前去接住。
公主跑得發髻歪斜,衫凌,面慘白,氣息不定。
“郡王……在哪?”咳嗽了幾聲,啞著嗓子問道。
“這個當兒,自然是在署忙活呀!”綠衫宮人關切地問道:“您是不是不舒服?快坐下歇歇……”
“不、不用……”公主大口大口地著氣道:“附近……有沒有侍衛?”
“郡王在時才會有,平時哪來的侍衛?得到宮門口才能找著。”衫宮回道。
公主渾一,差點跌倒,兩人急忙將扶好。
綠衫宮安道:“男人打架是常事,駙馬是誰呀,他不會吃虧的,您別擔心。”
衫同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公主為何這般著急,想必是來此求援的。
公主定了定神,緩緩推開們,眼神落在了對面武架上的雕弓。
“這……這是郡王的寶貝,每回狩獵都要……”兩人面面相覷,眼見神凜冽如寒霜,竟是誰也不敢阻攔。
以前公主也來過,但從不會去那些東西。
“給我一支箭。”公主下繁瑣的大袖衫,解開鹿皮弓袋,輕車路地上弦。
人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要拿就拿吧,兩人破罐子破摔地想。
“一……一支夠嗎?”綠衫宮人小聲問道。
郡王每次出獵都要裝滿滿幾桶箭,可也沒見獵到多飛禽走,公主只要一支箭,怕是連家雀都不到。
公主苦笑道:“如果一箭不中,便沒有機會再發第二箭。”
兩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從箭壺里出一支羽箭呈了過來。
公主將調試好的弓遞給二人,扶著額頭了口氣道:“幫我抬上來。”
飛虹閣有三層,兩人氣吁吁地將那把雕弓抬上了頂層,公主雖然只握著一支箭,卻似乎比們走得還要累。
**
池畔戰況愈發激烈,崔大寒嘶吼著瘋狂砍殺,阿霽全靠崔遲過人的力和敏捷的形在苦苦支撐。
饒是如此,發冠已經了一半,袍擺也缺了一角,背心涼颼颼的,大約被劍鋒割破了。
“大寒,你冷靜一下!”嗓子冒煙渾疲憊,實在撐不住了,滾到假山石后邊咳邊喊道:“有話好好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們父子害死我全家,你還欺辱公主,今日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崔大寒明明勝券在握,可每次就差那麼一丁點。
好像有一無形的線系在他的劍尖,時時都在阻攔著他的殺招。
“戰場上本就是你死我活……”
算了,怎麼狡辯也沒用,連自己都想不出崔大寒不殺崔遲的理由,可真的不想死在崔遲的里。
‘砰’一聲巨響,崔大寒一劍劈在面前的巖石上。
劍折斷,碎石飛灰四迸濺,阿霽下意識的閉眼,罵了聲:“卑鄙……”
崔大寒趁機欺過來,將一腳踹翻,阿霽正待逃跑,卻被他重重地踩住了小。
疼得差點慘嚎出聲,可意識到周圍有看熱鬧的宮人時,便咬牙死死忍了回去。
崔遲在面前丟臉也就罷了了,在外人面前萬萬不能沒了尊嚴。好像就是在這個瞬間,突然意識到何謂夫妻一,榮辱與共。
崔大寒雙手握著劍柄,大吼了一聲朝背心刺去。眼看就要將釘死在草地上時,一勁風自高而來,直撲面門。
崔大寒心頭一凜,正待橫劍格擋卻為時已晚。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呼嘯著刺了他的側頸。
鮮如泉水般噴涌而出,他驚著倒地時,阿霽才得以爬起。的眼睛被石灰所迷,這會兒還有些模糊。
轉頭著飛矢的方向,依稀看到高閣上一抹倩影,但還未看清,便倏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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