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猶如匹練般展開,移的速度快得無法分辨,仿佛帶起了一連串虛影。
在撲來的人影之間來回起落,劈手奪過來襲的兵刃,以刀柄撞擊在對方的口,把人一個接一個地打落在地。
最后拍了拍手,立在最高的那張桌上,從發間出緋紅的玉簪,將散的長發重新綰起。從上方瀉落,灑滿仰起的臉,照得每一線條都婉約而明艷。
“還真是,”輕笑,“能接住我一招的都沒有。”
年輕公子抱臂倚在墻邊,低低地笑,“‘落花點銀槍’俠,奪刀傷人的功夫果然了得。”
地面上東倒西歪的人同時抬頭。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聽過此槍在江湖上的大名,卻不知頂著這個名號是竟是一位窈窕。
“來白石山本是拜訪故人,看來也不必拜訪了。”了個懶腰,“不過是一群江湖閑人,頭腦躲在山里,沒什麼意思。”
抱起白麻布包裹,同行的年輕公子已經等在門邊。兩人推門走,忽然后響起一道聲音,“久聞‘落花點銀槍’大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柜臺后的影里,酒肆掌柜徐徐起,彎作揖,“你若想上白石山,我可以代為引介。”
“不過,”他的話鋒微頓,“山寨有令,一日只得引介一人。”
姜葵飛快地看了一眼祝子安,他不聲地頷首。
以指尖沾了酒水,在桌上寫字:“等我。”
作者有話說:
想問一下專欄里大家有沒有興趣的預收,在糾結下一本到底寫哪個~
還是大家更喜歡先婚后這個題材,那我再開一本先婚后?(努力了解讀者興趣qwq)
第93章 謝康
◎心上人。◎
祝子安也沾了點酒水, 在的字旁邊回復:“半日。”
他們寫的字用了兩人約定的暗語,在旁人看來只是毫無意義的鬼畫符。
兩人飛快地對過話后,姜葵轉朝酒肆掌柜行禮, “請引路。”
掌柜略一沉默, 從柜臺下取出一條細的白紗帶, 走到面前,抱袖作揖道:“請俠恕在下無禮。山寨規矩,生人上山,須得蒙眼。”
面前的落落大方, “無妨, 請便。”
掌柜正要為蒙上雙眼, 忽然邊有一雙手接過紗帶,年輕公子的聲音淡淡響起,似乎微微帶著一點不悅,“我來。”
彎了彎角, “你不高興麼?”
他平靜地“嗯”了聲, 低頭為系上白紗帶。仰起臉, 閉上眼, 他出雙手,用白紗帶在眼前繞過,輕輕巧巧地綁了個結。
如雪, 白紗覆眼, 紗帶隨風搖曳,襯得的臉頰。他指尖微,替理了理頰邊碎發, 而后稍稍傾, 在耳邊低語, “一路小心。”
“我會的。”耳語。
抱起白麻布包裹,磊落坦地朝掌柜頷首,“勞煩了。”
掌柜走在前方為引路,聽聲辨位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穿過一片林,往不遠的白石山上行去。
他們從一道緩坡徐徐而上,沿山間小徑攀至山腰。山路上鳥雀啁啾,溪水潺潺,偶爾有雪撲簌從樹梢墜落,在下碎一團金閃閃。
姜葵此時雖然不能視,但是能聽見林中聲響,足以在山間行路。微微仰頭,和的落來,帶著點融融的暖意。滿山寧靜,只有山泉叮咚作響,清冽聽。
兩人走了一段路,出聲詢問:“我在長安時聽聞淮西匪,來到此地卻毫不見匪幫蹤跡。一路詢問百姓,也無人談及山匪之事。”
走在前面的掌柜低聲答:“因為淮西本沒有匪。”
姜葵微微蹙眉,“府文書上說淮西匪,沿途商旅多有被劫掠者……”
“淮西沒有匪。”掌柜低低重復,“劫掠商旅的不是我們匪幫。”
這時,他示意姜葵止步,“俠請稍等,我去寨里傳話。”
耳邊傳來兵刃之聲,接著是窸窣的腳步聲。姜葵閉了一會兒眼睛,片刻后有人領進到山寨之中,四周的談話聲越來越響。
隨即,有人對道:“敢為俠引見我寨寨主。”
姜葵扯下覆眼白紗,揚起臉,向前方。一人從皮椅上起,皂布青,草編绦帶,腰間一把長刀,刀柄上赤銅環首反。
“‘落花點銀槍’江俠,”那人對作揖,“許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輕輕笑道:“果然是故人。別來無恙否?”
隨即,抖開白麻布包裹,拔出了長槍。
-
白石山腳下,鎮上酒肆里。
一線月從窗紗斜落,落在角落里一張方桌上。
桌邊坐著一位年輕公子,支起手肘,輕輕托著臉,低垂著頭。一泓月里,他的眼眸靜闔,似乎睡著了。
子夜將至,酒肆里只剩下他一個客人,室安靜得落針可聞。灑掃的小廝輕手輕腳地走到他面前,手去收拾桌上幾碟小菜,不留神響了一旁的酒壺,“啪嗒”一聲。
年輕公子慢慢睜眼。
小廝急忙點頭哈腰,“恕罪恕罪。吵醒公子了嗎?”
“無事。”年輕公子微微笑問,“幾時了?”
“將近子時了。”小廝答道,“公子可是在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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