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連顧詹事都為這對年輕夫妻的狀況擔憂起來,忍不住為皇太子出謀劃策。
“殿下,”顧詹事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可是吵架了?”
“差不多吧。”謝無恙想到姜葵的神,“我仿佛惹惱了。”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顧詹事思考了一陣,提議道:“聽聞民間夫妻吵架,做丈夫的若是能想方設法地做一件討妻子歡心的事,也許能求得妻子的原諒。殿下,太子妃娘娘可喜歡什麼?”
“……”謝無恙抵著下想了想,“喜歡打架。但是我打不過。”
顧詹事噎了一下:“殿下再想想,可還有別的?”
“嗯,喜甜食。”謝無恙說,“……但是我不會做。”
他抓了抓頭發,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午后要去如珩的王府里,我去討一份凍花糕,帶回來送給吃。”
皇太子的車駕漸漸地遠離了東宮,顧詹事著馬車的背影,仍舊為這對年輕夫妻吵架的事憂心忡忡。
深緋帷幔的馬車停在崇文館的玄大門口,皇太子在眾人的簇擁下前往學館。學館的木門打開又合上,人聲如水般退去,留下滿室的寂靜。
長盈夫子獨自站在講堂上,與謝無恙行過禮,低聲道:“殿下快去吧,我守在這里。”
“多謝夫子。”謝無恙再次行禮。
他從無人的學館側門轉出,在十一的服侍下換上一件低調的圓領袍,彎鉆進一架候在崇文館冷僻偏門的馬車。車聲轱轆,兩人趕往溫親王府去了。
溫親王府的書房里擺放著四張書案,每張案上奉以香茶和小食,以及疊的案宗書信。其中兩張書案上已經坐了人,一位是氣質溫潤的溫親王謝珩,一位是面冷厲的太子太師凌聃。
“老師。”謝無恙推門而,先向凌聃行過禮,再朝謝珩作揖,“如珩。”
謝珩素日里平易近人,雖然比謝無恙大一輩,卻不端長輩的架子,由著他跟謝瑗一齊他的表字,而不用他皇叔。
謝無恙在客人席上坐下,謝珩朝他頷首:“再等等。周寧止還沒到,想來是翰林院有事在忙。”
三人沒有等候太久,又有一人推門進來,把一件深紅的大氅放在侍立在門口的十一手里,道了聲謝,攏了攏寬大的服,朝里面的人一一行禮:“殿下。伯先生。如珩兄。”
此人是翰林院文詞待詔,周滿,字寧止。那位常在長盈夫子下課時請過去、恰好多次解救姜葵于危難之中的“周大人”,正是周寧止。他與謝珩關系極好,平日里稱兄道弟,因此并不尊稱謝珩為殿下。
他坐在最后一張書案前,沒來得及飲茶,便神匆匆地說:“今日下朝后,圣上有意拔擢戶部司微蘅,為同中書門下正三品。”
戶部侍郎司蘅,字微蘅,是姜葵曾在秋日宴上遠遠見過的那名在人群中抱袖作揖之人。他以理財斂聚而聞名,三年之從六品的殿中侍史一路躍升到了戶部侍郎,如今竟將位列同中書門下正三品。
本朝宰相制度為群相制,拜同中書門下正三品,便是拜相。
司蘅乃是自宦舉薦而升發家,是北司宦集團里極為重要的人。北司已經掌握金吾衛的兵權,如今掌握財政的司蘅再拜相,足見北司的權勢之熾盛。
謝珩輕嘆一聲:“當年我在江南初識他時……他遠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四人在王府書房里閉門議事,一直談到夜深,連晚膳也一并在書房里用了。談話由溫親王謝珩主持,周寧止也常發言,凌聃偶爾話,謝無恙則始終都在安靜地傾聽。
皇太子溫良恭儉讓,是長安城里的文人最稱頌的一位貴人。他對待前來面見的每個人,無論職大小、品級高低,都總是態度溫和、甚至是謙卑的。此外,他善記人,哪怕是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九品小吏,再見面時,皇太子也能記得住,還能同他聊幾句家常,問他家中妻兒可安好。
因此,文士們深皇太子有待人如己之心,對他且敬且,以他為核心,逐漸形了龐大而松散的文人集團。這些年來,南衙北司漸對抗之勢,盡管皇太子常年抱病不出、鮮面,卻仍是南衙文人僚心目中的真正領袖。
繁星上升,夜深沉。四人議定幾件大策,開始討論朝上瑣事。謝無恙飲盡杯中茶水,作了一個揖,緩緩道:“實在抱歉,已近亥時,我該回宮了。”
另外三人俱愣了一下。皇太子以往都是最后離開的那一位,今日仿佛忽地換了個人,竟第一個提出要走。
謝珩想到了什麼,笑了一聲:“我才發覺,在座幾人里,無恙是年紀最小的,卻是唯一有了妻室的。是宮里那位催著回去吧?”
謝無恙斂眸微笑,靜靜頷首,再笑著回道:“如珩什麼時候娶妻?父皇常催你盡快納妃,你也沒什麼靜。”
“我?”謝珩笑著搖頭,“我年紀不輕了,哪家姑娘能看得上我?”
他這話說得過分謙虛。溫親王是當今天子的最年的皇弟,又在江南溫養多年,再加上他平和,看著極為年輕,是一位謙謙如玉的青年君子。長安城里慕他的姑娘,多得能排著隊把曲江圍上一圈。
謝珩似是念及了另一件事,又說:“永嘉不日將禮佛歸來,長公主府又要熱鬧了。我會帶沉壁去見,你得空也須帶你宮里那位去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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