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瑩說的斬釘截鐵。
神認真,沒有半點說謊的痕跡。
似乎隻要孟星鸞點頭,就能立刻讓周聿白回心轉意似的。
孟星鸞不為所。
冷漠的盯著看了半晌,片刻才低低的笑出了聲。
笑聲愉悅帶著幾分譏誚。
皺著的眉頭舒緩開來,一雙桃花眼寒冰褪去,瀲灩的讓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丁瑩以為自己的話說了孟星鸞。
頓時得意的緒就湧了上來。
就說嘛。
孟星鸞怎麽可能不在意周聿白?
當初雖然人在國外,但也沒聽說孟星鸞追周聿白的事跡。
可謂是癡之極,為了他什麽段都放下了。
用網絡上的一個熱詞來形容,就是腦。
丁瑩平時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之前有過五年的婚姻,因為對方出軌才離的婚。
後來一直單著,有需求就約,有錢,也肯在保養上下功夫,什麽樣的男人釣不到?
二十多歲的都玩過。
丁瑩覺得自己懂男人的心,再用上一些特殊手段,讓周聿白乖乖回到孟星鸞邊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正想著的時候,孟星鸞說話了。
“我覺得你腦子有點問題,需不需要我幫你掛個腦科?”
丁瑩一愣。
什麽?
“誰告訴你我喜歡周聿白了?他哪一點值得我喜歡?丁瑩,做人不要太自以為是。”
頓了一下,孟星鸞繼續說:“我已水泥封心,周聿白在我眼裏隻是個塵埃,他誰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丁瑩是在離婚前同易,說不定真的會同意。
可惜。
心已死,本不可能死灰複燃。
周聿白除了一張臉以外,還有哪裏能看?
論品行,比不過謝宴辭。
論專一程度,他也比不過謝宴辭。
如果謝宴辭出現在十五六歲的麵前,孟星鸞覺得本就沒周聿白什麽事兒了。
他隻是搶占先機罷了。
孟星鸞的話一字一句砸在丁瑩心頭,人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真的不喜歡周聿白了?”
“不喜歡了。”
“要娶你妹妹,你也不傷心?”
“我孑然一人,哪來的妹妹?”
孟星鸞的麵上半點看不出勉強的意味。
丁瑩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唯一的一張底牌也被掀翻,那還有什麽事能說孟星鸞替澄清?
丁瑩開始心慌了。
“孟星鸞,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人在做最後的掙紮。
死死的盯著孟星鸞,試圖要從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宋南燭看不下去了。
他不耐煩的說:“我師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你自己知三當三要和有老婆的男人開房,後果自己承擔啊。”
現在想要讓孟星鸞幫澄清作證,做夢呢不是?
他師姐又不是做慈善的。
難怪以前師傅總說師姐的親緣淡薄,這不就擺在麵前了嗎?
一個個都是極品。
還不如死了算了。
宋南燭直接擺爛,想法惡毒。
徐嘉嘉也出聲附和。
“就是,現在孟姐已經不為所,你在這胡言語,周聿白就算死外邊了也和孟姐沒關係,你哪來的滾哪去,不要在這添堵行不行?”
丁瑩被三個人攻擊,饒是心理強大,也再繃不住了。
恰巧就在這時,接到了來自孟母的電話。
“瑩瑩,你現在還在京城嗎?你快來醫院,瑤瑤割腕自殺了!”
丁瑩震驚。
此刻也顧不上和孟星鸞周旋,連忙說:“姐你別擔心,瑤瑤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過去,你別氣壞了……”
三人目送著丁瑩匆匆離開。
徐嘉嘉若有所思。
“剛才的意思是孟聽瑤出事了?”
“應該是吧,不過也是他們活該,上次還來我們道觀東西!”
宋南燭的話裏信息量巨大。
徐嘉嘉湊了上去。
“東西?宋南燭,你給我詳細講講,孟家人居然還東西……”
孟星鸞:“……”
繞過兩人往裏走。
過了幾分鍾,夏桉打來電話。
“喂。”
“師姐,我給你講個事。”
“關於孟聽瑤的?”
夏桉直接震驚。
“師姐,你怎麽知道?”
“猜的。”
不愧是神算子師姐。
夏桉打心底佩服。
他說:“孟聽瑤今天淩晨被送到了醫院,在家割腕自殺了。”
話落,夏桉便嘖了一聲。
繼續說:“也是命大,搶救過來了,我倒是希直接死了算了,省的天天出來作妖。”
作為醫者,夏桉的想法如果被人知道鐵定會被脊梁骨。
但他不在意。
像孟聽瑤那樣的心機惡人,活在世界上都是在浪費資源、浪費空氣。
孟星鸞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這些都還隻是開始。
玉佩什麽時候還回來,那些厄運就什麽時候終止。
封印著眾多厲鬼的玉佩豈是普通人能承的?
反正孟星鸞不急。
貪婪惡毒的人總要點懲罰的。
下午的時間孟星鸞都待在道觀裏,重新檢查了一遍工人們翻新過的地方。
進度已經完了一大半,再有幾天就能收工。
孟星鸞很滿意。
心裏則在思考什麽時候讓道觀重新開業。
想要聯係師傅清虛道長,可不管用什麽法子都聯係不上。
最後隻得作罷。
臨近傍晚,道觀外停了一輛豪車。
下車的是一位文質彬彬、穿著棉服的中年男人。
他梳著大背頭,氣質卓越。
男人叩響了道觀的大門。
他等了幾分鍾才聽見裏麵傳來腳步聲。
十秒後。
道觀的大門從裏麵打開。
男人直了脊背,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
開門的是孟星鸞。
人穿著很單薄,懷裏還抱著一隻胖橘。
抬眼,“有事?”
“孟小姐,我家夫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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