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沒想到盈安堂的廣告還能這樣打,而核桃則說:“小盛大人字畫一流,在整個京,甚至整個黎國都是知名的!平日極能見到他的字畫,盈安堂里放著的,自然就被大家追捧了。”
說著,核桃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見盛兮看過來,他急忙解釋道:“公主,我就是想起一件好玩的事兒來。我記得有一次,也不知哪位患者挑頭說要買下小盛大人其中一副字畫,后來也不知怎麼地演變了競拍,最后那價位直接飆到了一萬兩。而那人本以為可以拿下那字畫了,誰知道恰好小盛大人來了,聽聞這件事,直接將畫取了下來,之后告訴所有人,他放在盈安堂里的字畫只欣賞不買賣,誰若是再這般起哄,那以后看病就去別家看,莫要再來盈安堂。”
“哈,倒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盛兮笑了點了點頭,隨即又帶著一可惜道,“早知道小遠字畫這麼能賣錢,干脆就讓他賣畫為生了。”
核桃:“……”
盛兮:“開玩笑的。”
核桃:“……”可公主啊,您這話說得可真不像是開玩笑!
春聯很快便完了,之后盛兮又去了各個病房,對那些沒辦法離開盈安堂的病人做了安,同時也讓核桃給這些人送了一些適合的點心吃食,再然后又對自家員工一番鼓勵,這才往家走。
而等一出鋪子,再抬頭時,卻發現天空竟是落起了細細雪粒子。
“唔,下雪了。”盛兮呼出一口白氣,抬起手接住那如細鹽般的白顆粒,手即化。到掌心里的潤,喃喃自語:“瑞雪兆年,看來明年是個收年啊!”
一旁幾個追逐打鬧的孩子忽地呼嘯而過,帶得落在地上的那層雪白隨風打轉。
盛兮抬眸看見這畫面,角不勾了勾。
真好啊,這平靜祥和的日子。
李長譽的到來無疑是令盛遠興的,等將季修平請來,安置妥當之后,他便徑直去找李長譽了。
有關西北的一些況他希能再多了解一些,若是可以,他希明年自己能外放。而目的地就是西北。
“你想來西北?”李長譽聞言詫異,盯著盛遠看了一瞬問道,“你想去西北,有跟姐姐說過嗎?”
盛遠搖頭:“還沒,但我想,姐姐應該會同意的。”
李長譽蹙眉,薄輕抿卻是沒說話。
他知道,若是盛遠打定了主意想要去西北歷練,按照盛兮的子,應該是會同意的。
只是……
“姐姐才回來沒多久,你難道不想再多陪陪他嗎?”李長譽看著盛遠道。
盛遠忽然笑了起來:“我這正是為了能多陪,所以才想盡早外放。早一些外放,經驗累積夠了,便能早一點回京。如今眼下有姐夫和煙兒他們幾個陪著,現在我一個,姐姐應該不會覺得有什麼。等將來煙兒他們大了,能陪的人會越來越,而我那時也肯定回來了。”
“你舍得?”李長譽問出來這個讓他一直都在糾結的問題。
盛遠直言:“自然舍不得啊!可再舍不得,那也要有取舍啊!”他忽然抬手拍了拍李長譽肩膀,“我知道你想回來,但職責所在,便是你想姐姐也不會同意。長譽哥,其實姐姐更希我們能為自己負責。以我對姐姐的了解,若我不提,想來姐姐也會主攆我走的。”
李長譽張了張,對這話沒反駁。
因為他知道盛遠說得對,盛兮更希看到他們自己努力,看到他們主向。
“好了,別多想了,我要走還有些時日,在此之前,你先給我說說西北那邊況啊!”盛遠道。
李長譽乜他一眼:“你就這麼肯定自己能去西北?”
盛遠聳聳肩,笑得一臉理直氣壯:“沒辦法,誰讓我有個做首輔的姐夫呢!”
“呵!”李長譽輕笑一聲,“你也不怕旁人聽到,之后給姐夫定個任人唯親的罪名!”
盛遠說:“這話我也就跟你說,你會跟別人說嗎?自然不會!而且,我都是按流程來走,這中間定不會讓姐夫做什麼,放心吧!”
沈安和的份特殊,這特殊有特殊的好,但也同樣被八方關注,不能行差踏錯。姐夫一心為他們,他們自然不能給他添堵。再者,自己努力得來的,接也能接得心安理得。
但盛遠也不否認,姐夫與姐姐二人份,對于他仕途上的影響是眼可見的。
李長譽了解盛遠脾,也能大概猜到盛兮所想,所以,在盛遠同他說了這麼多后,他倒也沒執著。反正遲早要出去,索多教他一些,也好將來讓姐姐放心。
盛兮不知這倆弟弟正在為將來能多陪一些時日做打算,此刻,正幫著季修平從書房里頭往外搬東西。
盛兮看著那一冊冊被季修平像抱著珍寶玉石般小心的竹簡,角搐兩下后對他說:“季先生,我又沒說你不讓您看,您這麼著急搬它做什麼?”
季修平快速掃了一眼,想要掩下眼底的急迫,結果因為不會騙人,沒能掩飾住:“我知道啊,但這竹簡太沉,我擔心過了年再搬浪費時間,再說,大家都過年呢,不好打擾人休息不是?不如就現在搬吧!”
盛兮:“……我可以親自給您送過去,不會浪費時間,也不打擾我休息。”
季修平急忙擺手:“用不著!用不著啊!你好好過年就是!啊,也比說派人,萬一派的人手下沒個輕重,把這些竹簡弄壞了怎麼辦?這竹簡可是最難得,這都是寶貝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只是沒想到您對這些寶貝這般用心。
盛兮看了眼那些被從安南帶回來,記載了不安南歷史的竹簡,再看季修平那盯著竹簡如同被點了火般的眼神,心說,這是不是就是季修平打算孤一人的緣由?
他這是將書本當做了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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