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譽要回來無疑是件令人高興的事,之后盛兮與沈安和又聊了許多關于他的事,尤其是盛兮不在的這段時日。
待晚上睡覺,哄好了兩個孩子,二人便將李長譽的話題轉移到了盛楠這里。
“盛楠的速度很快,已經找到了那兩家犯罪的確鑿證據。”盛兮說。
沈安和“嗯”了一聲:“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說完,他抬眸看了眼盛兮,忽然問對方,“你還打算給盛楠相親嗎?”
“嗯?這個啊……”盛兮說著認真想了想,稍許后搖頭,“這個要看盛楠自己,不過我想,他可能不需要。”
沈安和想著他今日聽來的有關盛楠的一系列作,再想到盛楠一直未開的竅,覺得盛兮說的有道理。
“那就看他自己吧,若是他想,我們就幫他相看,若是不想……”
“若是不想,就別催。”催婚呢!對于不想結婚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要命的題目。
沈安和輕笑一聲,應和道:“好,不催。”
臘月二十九,盛楠一大早就將兩個小家伙從被窩里撈了起來。問他要做什麼,自然是遵循兩個小家伙的請求,扎燈籠。
府里的大門、房檐等,實則已經掛好了燈籠,但盛煙覺得不夠,便央求盛楠幫他們一起做一些出來,之后要掛在府里各的樹上。
當然,盛楠做的不是尋常的燈籠,之所以會吸引倆孩子,那是因為他做出的燈籠是各種,以及不同花型。
這是他以往在軍營里同一個老兵學的,如今一腦拿出來,也算是為那老兵傳承了技藝。
盛兮沒事兒,懶睡了個囫圇覺,等睜眼時,天已經大亮。
沈安和不知道去了哪兒,坐在床上愣了片刻方才下地。洗漱完畢,原地活了兩下,這才向外走去。
而后門一開,迎面看到的,便是掛滿了整個院子的各種形狀的五彩燈籠。
盛兮愣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辛茹:“這是……倆孩子做的?”
不怪如此猜,著實盛煙畫技有限,過上面的圖案一目了然就能看出來是誰的杰作。
辛茹笑著應是:“正是小姐和爺的,這樹上一共掛了十個,只有兩個是盛楠做的,其余的都是小姐和爺做的!”頓了一下辛茹又說,“夫人您不知道,盛楠這回可算是有了克星。原本他想著,這院里十個燈籠都要掛自己做的,但小姐不干,說三人的都要掛。盛楠便說他掛八個,小姐和爺一人一個。可小姐還是不干,后來,也不知怎麼談著談著,到最后盛楠變了兩個,小姐和爺一人四個。夫人您沒看到,盛楠那會兒來掛燈籠時,那臉都多臭呢!哈哈!”
盛兮能想象出盛楠的臉,以至于跟著辛茹一起,十分不厚道地笑了。
“您別說,這燈籠雖做的不夠細,但這麼多掛在一起,還是蠻好看的!”辛茹仰頭,看著樹上那迎風輕擺的十個燈籠說道。
盛兮角亦是噙著笑,說:“嗯,的確好看。辛茹,你去問問他們,看還需不需要人幫忙,若是他們想,那便多做些,將這個園子里都掛上。”
“是!”辛茹興應是,顯然早已拳掌了。
待辛茹離開,盛兮仰頭盯著那燈籠又看了片刻,之后才收起目向外走去。
長譽路徑并非先前走得路,一時間還真有些不好確定對方走到了哪兒。而長譽過年怕是要在這里過的,索將李真接過來,如此也不會人覺得,這是搶了人家兒子和兒媳。
將這件事直接安排給了盛遠,讓他親自過去一趟。盛遠自是無不可。
神醫這幾天沒有研究藥,而是在研究炮仗。老人家的說法時,他要研究出能一炮而紅的炮仗,能讓京方圓百里都能看到、聽到的炮仗。
對此,盛兮表示不同意,因為實在太危險。在一番討價還價過后,神醫終于聽了盛兮的話,只要制造出讓孩子們喜歡的小煙花便可。
但老人家答應的前提是,盛兮要同他一起做。
老家人醒的都早,盛兮過去時,神醫已經在特質的小作坊呆了許久,而吳老爺則坐在院子外,拿著盛煙塞給他的竹篾子扎燈籠。
見盛兮過來,吳老爺甚是高興地朝招了招手,說道:“兮兮啊,來來,過來看看我這燈籠扎得如何呀!”
盛兮聞言笑著應了一聲,過來后,提起那燈籠便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認真評價:“比盛楠做的都好,可以拿出去賣了!”
“哈哈哈!”吳老爺顯然被這回答逗笑了,了花白的胡子說,“若是沒有盛楠這位老師,你外公我也做不出這麼漂亮的燈籠來。”
二人對話顯然驚了屋里人,神醫探出頭來朝盛兮喊道:“臭丫頭,磨蹭什麼呢?還不趕過來!哼!”
盛兮看了眼神醫,扭頭看向吳老爺。
吳老爺好笑地搖搖頭,沖盛兮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這人啊,就是小孩子脾。”
本已經進了屋子的神醫,聽到吳老爺這話,瞬間又折了回來:“吳老頭,你說誰是小孩兒?你才是小孩兒!”
吳老爺不與他爭辯,哈哈一笑,點頭說:“嗯,你說得對,我是小孩兒。”
盛兮對于自家師父這小孩行徑,沒眼看。
只是再沒眼看,那也是自家師父。同吳老爺相視而笑,盛兮這才邁步走向小作坊。
作坊里,先前制藥用的已經被收了起來,如今地方擺放的皆是各種制作煙花用的東西。
神醫雖學醫,但其他東西也都會學,且制炮仗也不是頭一次。而這也是盛兮放心讓他手的原因之一。
當然,便是不讓,老人家若是打定了主意,背后要做什麼,這誰也攔不住。
將東西給盛兮,看了看如何下手,神醫哼了一聲后,這才走開。
然而很快,走開的神醫又湊了過來,在盛兮看了他三次之后,他才終于哼哧著開口:“那個,徒弟啊,為師跟你商量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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