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看見了,還起坐了過去,盯著顧煜辰細看。
“你要哭了嗎?”
顧煜辰將頭偏到另一側緩緩閉上眼睛,薄輕啟,吐出一個字:“滾。”
宋楷瑞又重新挪了回去,還是給他點麵子吧。
隻是想起之前的事,像是一把把回旋鏢回旋時擊中了自己。
他重重吐了聲氣這才緩了過來。
“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再想想吧,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你們打也打過了招損招也玩過了,你這樣就是不讓知閑安生,昨晚真被你急了。”
他想著他昨晚要是沒去,他們之間也不可能發生那種事,但是他倆一定會被刀捅傷一個。
提到昨晚的事,顧煜辰眸暗了下來,說後悔喜歡他。
“你別來了,生活還得繼續,你照樣是那個天之驕子是別人口中的權貴,沒必要拉低自己。”
一說這事兒,顧煜辰就不說話保持沉默,他都覺是在對牛彈琴。
宋楷瑞心裏默默歎了聲氣,突然顧煜辰問了句:“如果是昭禮呢?”
他轉過頭看他,又說了遍:“如果是昭禮和別人在一起了呢,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平靜嗎?”
宋楷瑞笑了聲:“煜辰,我什麽都玩得起,拿得起放得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一方有意退出就別強留了,我向來問心無愧。”
“你真灑。”他嗓音淡淡,聽到宋楷瑞那“問心無愧”四個字,他沒做到過,就是因為有愧所以緒蔓延瘋長。
若是問心無愧,知閑也不會離開他的,對自己的要求竟然隻是想讓他多陪一會兒。
宋楷瑞麵上帶著笑,在顧煜辰家裏坐了會,“既然看你沒事,那我就回去了,你有事記得找你家醫生。”
早上來就是看看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在家裏昏迷。
離開顧煜辰家裏之後,他坐在車裏想著顧煜辰說的那句如果是昭禮他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平靜……
他眸底宛若深井不起一點漣漪。
昭禮的子和顧煜辰有些相似,他不好笑,還真奇妙,自己明明不是他們這類人但還就是跟他們不淺。
-
溫知閑回了店裏,沒想到在店裏看見了靠著窗戶邊坐著的溫淮序。
走了過去,還沒到跟前呢,溫淮序抱著臂抬了抬下,問道:“手又怎麽了?”
“今天怎麽來店裏這麽遲?”
“跟那小子幹嘛去了?”他是看著溫知閑和周七時一同從車上下來的,而且開車的還是周七時。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溫知閑在他對麵坐下,一邊道:“還真怪了,一有事兒你就出現。”
“一條條回答。”他倒要看看是什麽事兒。
溫知閑應道:“昨晚顧煜辰開了我家的門,來找我然後……”
右手手肘撐在桌上,左手朝著紗布那塊做了個“展示”的手勢,“傷口裂開了。”
第一條就讓他心降到了最低,冷著聲道:“你確定隻是來找你?”
他不信顧煜辰隻是單純的來找,他還不了解男人麽,分手了還他媽的開家的門,衝什麽來的太明顯了。
“先別怪我啊,我不是沒跟你說。”拿出新手機:“剛買的,昨晚手機被顧煜辰摔碎了,祁硯京也沒在家,報警都沒功,也就他摔我手機的時候不注意到楷瑞的電話撥了出去,他才找來的。”
宋楷瑞你配太廟!
溫淮序薄抿,腦子裏想了會兒突然氣笑了,顧煜辰你他媽的是真敢啊!
他站起準備抬腳離開,被溫知閑拉住袖子,“幹嘛去啊?”
他說的輕鬆:“沒什麽,去看看顧煜辰,就看看。”
最後三個字音調咬的格外重。
溫知閑輕扯了扯角:“你這過去真隻是看看嗎?”
“他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我上次的警告他是一點沒聽啊?果然得躺在病床上和掛在牆上才能安分。”
他是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拉起溫知閑出去了,把塞進副駕駛座裏,他這才上了車。
“昨晚祁硯京去他家和他打了一架,估計他也沒好到哪去。”
溫淮序還是滿意祁硯京的作為,有時候對付人真的不能隻講理,尤其顧煜辰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用武力製服。
“昨天才讓他回去跪祠堂,晚上就能幹出那樣的事來,這頓打也是他活該。”反正昨晚又不是他打的,再去一遍又能怎麽樣呢?
溫淮序鐵了心的要去找顧煜辰算賬,溫知閑也不攔他,但……
“你去就去,你帶我去幹什麽?我不想看見他,我昨晚都拿刀對著他了。”
“砍他了沒?”溫淮序眼神裏帶著一期待。
“沒啊,況且當時楷瑞已經到了,不可能的。”如果宋楷瑞沒到,肯定會傷到的。
溫淮序收回目,臉上似乎寫著:沒勁兒。
他知道顧煜辰的住,一路把車開到樓下,朝著溫知閑道了聲:“那你留這吧,我上去看看。”
既然不想看見顧煜辰,那也不勉強,估計等會場麵也不好看。
溫知閑看著他從車上下去,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裏,才收回目。
昨晚的事確實有點害怕,更多的是惡心顧煜辰的作為。
目視著前方,這裏是第一次遇見祁硯京的地方。
就是在前麵臺階那裏摔了一跤,祁硯京與自己而過,不知道他長什麽樣,隻是覺得他形優越,就沒在意旁而過的男人,畢竟自己邊都很優質。
顧煜辰一直都是圈裏公認的好看,說他像是不羈的烈酒。
不過這杯酒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喝下的,沒了自己對他的濾鏡,的是祁硯京這盞茶。
微苦,細甜。
不揚起,想到他拿著的鑰匙口紅一路開車跟著到樓下,不知道他是什麽心,不知道家的樓層隻能在門外等,有沒有在心裏想著就不該多管閑事呢……
就在想這些的時候,溫淮序下來了,回到車上,朝著道:“沒人在家,他不會躲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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