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傷?
宋楷瑞輕笑,還真有這麽一回事兒,他在他那套房子裏還真幹了件轉折點的爛事兒。
給了知閑一掌,所以現在害怕回去?怕回去就應激?
所有不好的一切都是從他分手之後開始的,連同他的緒都到了嚴重的影響。
他站在門口先是按了門鈴,不過沒人給他開門,他看著那碼鎖,之前顧煜辰的那套房子的碼他是知道的,這套他還真不知道。
之前那套房的碼是顧煜辰第一次和李朝暮相遇的日子,所以知閑即便知道他家碼之後也沒起過疑心往李朝暮上想。
所以說,顧煜辰心思深沉,就算心裏有念想也是暗的不讓人發現
他照樣輸之前那套房的碼,其實他按碼的時候就知道本不可能,果不其然,碼錯誤。
他知道顧煜辰心裏的執念徹底散了。
食指指尖停在數字前,停頓了幾秒,重新輸了一串數字,門開了。
是知閑的生日。
現在正大明的用知閑生日當做碼,有什麽意思呢,每次想到還痛苦。
他推門進去,格外整潔像是剛打掃過的,估計是保姆早上來做飯的時候打掃的。
臥室門是開著的,他直接了進去。
“醒了沒?”他還沒看見人就出聲問了句。
顧煜辰坐在臥室的臺窗戶那,看了一場日出,不過距離日出已經過了很久了。
宋楷瑞推開臺的門走了進去,抱著臂倚靠在牆邊,掃了眼顧煜辰,臉上有一傷,但不是祁硯京打的,是他昨晚打的……
“往我臉上招呼?”顧煜辰冷聲道。
宋楷瑞笑了兩聲,“你犯渾還不準我手了,不然讓溫淮序來?”
他們打架水平都差不了太多,頂多互啄幾下,要真溫淮序來,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幹出那種事。”宋楷瑞說這話時語氣都沉了下來,“我認識的顧煜辰本不屑。”
他知道顧煜辰這是在垂死掙紮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才會想著用強。
顧煜辰突然發笑,黑眸裏卻盡是寒意。
他沒說其他的,隻是問了句:“的傷怎麽樣了?”
“流了。”本打算用祁硯京刺激他呢,算了,刺激他隻會讓他更瘋。
顧煜辰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會疼”。
“煜辰,別想了,都幾個月過去了也該放下了,你這樣對誰都不好。”
顧煜辰沒回應,緩緩起,倒吸一口涼氣,祁硯京下手也真夠重的。
但想到他也沒好到哪去,也沒那麽氣了。
宋楷瑞給他搭了把手,看來昨晚打鬥很激烈啊。
顧煜辰穿著睡袍出了臥室,昨晚一地狼藉全被打掃幹淨了。
他站在桌前倒了杯酒,順便也給宋楷瑞倒了杯,一邊問他:“你怎麽進來的?”
宋楷瑞“嘖”了聲:“這一大早的喝什麽酒啊,你別害我。”
顧煜辰本就不是聽勸的人,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輕抿了一口。
宋楷瑞端起酒杯在他對麵坐下,回答了他的話:“輸碼進來的。”
他掀了掀眼皮,輸碼?
“你怎麽知道?”他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是跟他心有靈犀了?
“先試了你之前那套房的碼。”
顧煜辰嗓音冷淡:“你明知道我不會再用那個碼,還多此一舉。”
“你這人心思深得很,我不試試哪敢確定啊。”
“那套房的碼我也給換了。”
速度還快。
顧煜辰端著酒杯看向落地窗外。
昨天在祠堂想了很多,晚上就拿了鑰匙去找。
那把鑰匙是知閑給他的。
那天他把送到家門口,問鑰匙在哪,在自己上“唔”了聲,迷迷糊糊的和他說,在剛剛他抱上樓的時候給扔樓下了。
他自然是相信說的話,因為從沒給自己找過麻煩,而且喝多了扔鑰匙這種不正常的行為也正常。
二話沒說準備下樓去找,被抓住了胳膊,水汪汪的眼睛帶著迷離看他,說不想自己待在這,他隻好把帶著一起下去找,還問扔哪了。
結果下去之後,咯咯的笑了好久,悄悄在他耳邊說,其實鑰匙在包裏。
他當時有點煩躁,但看著那麽開心也就按捺下了,把拎回家門口,在門前翻的包,突然手直接把包裏的東西全給倒了出來。
“你喝多了真的很叛逆。”這是他一邊撿地上東西一邊和說的話。
那把鑰匙是知閑撿起來給他的。
最後他把丟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被迫讓趕睡覺,自己就把鑰匙放在枕頭邊上準備走人了。
側臉枕在枕頭上沒說話,不吵不鬧,隻是不清醒的眨著眼睛看他離開。
可能是真的過於安靜,他回頭看了眼,就看見乖乖趴在床上看他的畫麵,他停下了腳步又折返了回去,彎腰俯。
往床邊靠了靠,離他近了些,聽輕聲和自己說“我隻是想你多陪我一會兒”。
他敢保證那個狀態的知閑不是清醒的,但就是說了這麽一句不像喝多能說出來的話,平時不可能會和自己說出這種話來,隻敢在喝多才能說出來的真話。
他有那麽一瞬間的愣神,也是那一刻他有了想和結婚的念頭。
他會反思自己,但對知閑都是間接的反思,反思完了想著該怎麽做,結果隔天就覺得無所謂,反反複複。
那天他陪著到睡著,不過也就十分鍾左右。
走前他看到枕頭旁放著的鑰匙,他真想著和結婚的,也就把鑰匙帶走了,算是一件信吧,代表某個瞬間。
其實他也沒打算用這把鑰匙去開家的門,所以一段時間之後他就忘記了這把鑰匙,也不知道落在了哪個角落。
直到自己和分手之後,他回憶起了好多關於的東西,他憑著記憶翻找,好些似乎都已經不在了,但這把鑰匙他知道肯定是在他家裏的,也是前幾天剛找出來的。
越想起以前的事,他就越難過,難過的像是要不過氣兒。
他眼睛酸眼尾泛紅,偏過頭去不想讓宋楷瑞看見。
但宋楷瑞還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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