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京嗓音微啞,“知閑,我不過生日的。”
溫知閑笑了笑,“總得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也就說了些趣事,緩和了一下氣氛。
祁硯京沒什麽心思吃飯,也就吃了幾口,便坐著看吃飯,給夾菜。
吃完飯他收拾了桌子,或許是平靜了下來,回到客廳這才朝著溫知閑道:“抱歉,我不該把個人緒帶給你的。”
溫知閑看著桌上的蛋糕,既然祁硯京不喜歡也不想礙他眼了,想著該怎麽理。
突然聽見祁硯京說話,轉頭看向他,“沒事啊,誰都有心不好的時候。”
又不是天天這樣。
第一次不清楚,下次就知道了。
祁硯京挪了位置坐在旁,雙手搭在膝蓋上,好一會才道:“知閑,今天不止是我的生日,也是一個去世很久的一個朋友的生日。”
他不願意和任何人提,但知閑是他的妻子,是他永遠的例外。
溫知閑抬眸看了看他,那也難怪。
猜測是不是之前他說過死在他麵前的那個朋友。
那是他的影,不高興也人之常。
主坐在了祁硯京的上,抱著他試圖給他一藉。
他將手搭在知閑的後背,“我和他同歲,生日也是同一天,九歲生日那天看完天文展被綁架。”
他默了幾秒後,又繼續說了話:“綁匪拿到錢之後也並沒有放過我們,刀落在他上的時候,我出聲激怒綁匪試圖讓綁匪把刀指向我,但並沒有如我願,甚至還讓我別急下一個就是我,就那麽短短一分鍾,他就死在了我麵前。”
“下一個到了我,那把刀從我肩上砍了下去,但救援到了,我得救了。”
他越說聲音越沙啞:“這麽多年了,畫麵就像是刻在我的腦子裏一樣,怎麽都抹不掉,明明救援沒多久就能到的,我卻想不到其他辦法和綁匪周旋。”
明明都過去這麽久了,可還是有心理障礙。
溫知閑手掌隔著兩層服布料按在他肩上輕輕挲著,見過他肩上的疤,很淺的疤痕沒想到當初那麽深。
“麵對的是殺人不眨眼刀口的綁匪,你已經很勇敢的在想辦法了,沒人會怪你的。”輕拍著祁硯京的後背,安著。
生日當天是自己被綁架的日子,也是朋友的忌日,想著就好難過。
是,沒人怪他,就連謝家父母看著滿是傷的他時,都隻是一邊哭一邊慶幸還活著了一個……
祁硯京將按在懷裏尋求安,“對不起,不該讓你和我一起難過,我這人是沒意思的。”
“我喜歡就好了。”
在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聽到這些,心裏舒服很多。
溫知閑蹲在茶幾旁將蛋糕拆開,先給祁硯京切了一塊蛋糕:“吃點甜的會開心一點。”
可以不是生日,隻當做是安他的一種方式,想讓他開心一點。
祁硯京手了的臉頰,懂的意思,不拂的好意,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看著溫知閑切了第二塊,以為是給自己切的,結果隻是放置在了他對麵的位置上還將叉子擺在了盤子旁,沒想到又切了第三塊。
第二塊沒,吃了第三塊。
祁硯京片刻怔忡,似乎明白了,他看著知閑小口小口的吃著蛋糕,眸沉了下去。
總能用一些小細節來抓住自己……
看著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他這才放下了叉子,直接將溫知閑抱起,急切的吻住了的,一邊著自己的外套墊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麵上,將知閑放了上去。
溫知閑睜開眼睛,有點震驚。
就在這?
祁硯京的那些折磨人的小把戲很快讓淪陷。
……
結束後抱著去浴室洗了遍澡。
溫知閑力不支的枕在祁硯京胳膊上。
不得不說祁硯京力真的好,要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宣泄著緒,但又克製著作。
“還疼嗎?”祁硯京側過頭朝著問了聲。
“還好。”幸好他還是理智的,沒太過分。
祁硯京舒了聲氣,收了胳膊。
“下次我記得了。”
溫知閑突然的話,惹得他側目,“記得什麽?”
“不過生日。”
給他過生日,確實不太適合。
祁硯京稍稍用力將翻了個趴在自己上,往上提了提迎上的眼眸,溫聲說了句:“你是例外。”
朝著祁硯京臉上啵了一口,好聽,喜歡聽。
“我給你買了東西。”從祁硯京上爬了下來,下了床穿上拖鞋立即跑出了臥室。
祁硯京坐起雙手撐在後,向臥室門口的方向,角不經意間彎起一抹弧度。
沒過兩分鍾溫知閑又跑了回來,坐在他旁,把買的生日禮遞到他麵前。
猶豫幾秒後,開口道:“我不是上次說要給你換車嗎,你就當這是上次要送你的東西。”
祁硯京輕刮著白皙致的麵容,“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看看喜不喜歡。”“唔”了聲:“我覺得和你很搭。”
祁硯京拆開包裝,江詩丹頓的腕表,大幾十萬的東西直接就給自己買了。
他不自我調侃道:“我都懷疑我是被你包養了。”
又是要給他換車又是給他買表的,真像是被包養了一樣。
“包養你這點好像不夠吧。”雖然對祁硯京的資產不太了解,但是大學老師教授其實也清廉的,聽他說他父母之前是做生意的,家裏確實看起來就有點底蘊的,可祁硯京看起來又不像是喜歡啃父母的人,就算父母執意給錢,估計也是之前買的房子。
祁硯京笑了笑沒說話,他現在直接倒。
他將腕表戴上給知閑看看,聽道:“我就知道你戴了好看。”
也是,他長這樣戴什麽都是好看的。
“很喜歡。”說著,他將腕表摘了下來放回了原位,收了起來。
溫知閑想了想,問了聲:“你昨晚睡不著是不是也因為今天?”
祁硯京淡淡的“嗯”了聲,“就是心裏想著事兒,不過好在有你。”
陪著自己,緒也沒那麽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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