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沈黎霧一定不會答應他這麽荒謬的要求。
但再過幾天他就回國,下次見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沈黎霧沒有直接答應,但的確心了。
周燼知道的顧慮,溫至極的親吻著小姑娘的臉頰,低哄道:“手臂的傷,沒關係的。”
沈黎霧臉紅著沒說話,將額頭埋在了他的肩膀,鼻翼間滿是男人上獨有的荷爾蒙氣息,極富有安全。
荒謬就荒謬吧。
誰讓他們相呢。
臥室的燈和窗簾都被關上,在黑暗中滋生了許多無法言喻的曖昧。
安靜的環境中,滾燙的氣息和耐心的指導,全都清晰可聞。
視覺消失後,人的聽覺和覺會無限放大。
沈黎霧輕咬著,手臂攀附在他的肩膀,氣息漸漸變得微弱,但還是注意著他右手的傷。
“手,不許。”
“……好。”
周燼隻得把附在腰間往上的右手臂收回,隨意的搭在側,目灼灼的盯著麵前這個害到炸的小姑娘。
沈黎霧臉頰發燙,心髒砰砰跳著,到底是抬起手臂擋住了他的眼睛。
黑暗中,很明顯聽到他短促的笑了聲。
笑掩耳盜鈴。
笑怎麽這麽可。
沈黎霧能到手心傳來了睫的,如同羽掠過平靜的湖麵,泛起層層麻漣漪。
過了一會兒,有點反悔了,想要離開。
但還沒等起,就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給攬到了懷裏,順勢將困在下,低頭吻住。
沈黎霧下意識的掙紮,但周燼抱得太,本逃不掉。
周燼嗓音低沉的不像話,附在耳側說,“跑什麽?”
沈黎霧似乎是還沒回過神來,緩了片刻後,才像隻特別可憐的小般,聲音微弱,“擔……擔心你……”
小騙子。
分明是自己反悔了,還假模假樣說擔心他。
周燼並未克製自己紊的呼吸,刻意拉長了語調,喊了聲,“小禮~”
“你該擔心的不是我。”
沈黎霧連耳都在發麻,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看他。
見狀,周燼低聲笑道,逐字逐句說,“確定要走嗎?走了的話,你未婚夫就沒了。”
沈黎霧因為他的威脅,又無奈的點點頭,說不走。
但不運,心有餘而力不足。
結局就是——
周燼沒收住,把手臂上的傷全都給拋諸腦後了。
……
抱著從浴室出來之後,周燼麵上帶著饜足後的笑意,在額頭上印上一吻,“晚安,寶寶。”
沈黎霧很困很困,但還是記得要幫他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毫無疑問,手臂上的白紗布又一次浸出了紅跡,但偏偏周燼還不以為然,說了聲:“不要的。”
沈黎霧瞪了他一眼。
周燼乖乖去拿醫藥箱了。
經過這件事之後,在之後的幾天,沈黎霧都跟周燼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連擁抱都很。
直到周燼離開的前一晚,沈黎霧才不舍的抱著他,掉了淚。
分開的時間那樣漫長,在一起的時間卻這麽短暫。
“我們還有一輩子呢,寶寶。”
“嗯……”
“明天要去機場送我嗎?”
沈黎霧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周燼其實不太想讓一個人孤零零的從機場回家,但還是俯吻住的薄,說,“好,依你。”
但晚上沒忍住鬧得久了一點,沈黎霧第二天沒能起來。
周燼看著睡中的霧霧,低低笑了聲,貪般的在上親了親。
不舍得呀。
但還是要走。
等到沈黎霧醒來後,周燼乘坐的飛機已經起飛了,枕頭上是他留下的便利簽。
不是什麽煽的小作文,是特別簡短的兩句話。
——【我你。】
——【等周燼娶你。】
這世間最好的話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們在不同的領域努力著,在不同的地點著彼此。
……
這兩年裏發生了多事的。
周燼大大小小了很多次傷,好在都沒有傷及命,也偵破了一個又一個重大的案件,獲得了許多的榮譽表彰。
沈黎霧參加了許多跟專業相關的考試,在大神雲集的哈佛大學,表現很是出,每每都是優秀的前幾名。
周燼前幾次傷,都故意瞞著霧霧,不想讓擔心。
直到有一次。
沈黎霧跟周燼視頻通話,甜甜的問他:“你在哪兒呀?”
周燼語氣有些低:“在家休息呢寶寶,想我了嗎?”
沈黎霧沒說話,把攝像頭翻轉過來,對著空的房間轉了一圈,嗓音很輕,“你是了嗎?”
周燼:“……”
周燼:“!”
沈黎霧蹙了蹙眉,語氣著些不悅,“騙我也就算了,現在還罵人,我訂機票回去了,你自己玩吧。”
周燼語氣有些急,“寶寶——”
嘟嘟嘟!
視頻通話被掛斷了!
沈黎霧特意熬了好幾天的夜,把手上的事理完之後就趕回了國,本來是想給周燼一個驚喜,但沒想到又被他給騙了。
周燼非要出院去找霧霧,但武凱和許順他們莫名其妙的攔著他不讓走。
為此還差點了手。
直到病房門被打開,周燼看到纖細而又悉的影安靜的站在不遠。
原本還要揍人的周爺,在瞬間就變得乖巧,說道:“錯了,寶寶。”
差點挨揍的武凱和許順:“……”
沈黎霧就是嚇嚇他,知道他肯定會去找自己,所以就拜托武凱他們攔著周燼,不要讓他帶著傷跑。
“以後還騙我嗎?”
“不騙了。”
“傷還瞞嗎?”
“不瞞了。”
沈黎霧眨了眨雙眸,很平靜的說著,“沒關係,以後瞞一次,結婚的日期就往後推十年。”
周燼:“……”
被霧霧抓包過之後,周燼再也沒瞞過傷的事。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前提,所以他往後都盡量避免讓自己傷。
刑偵隊在周燼的帶領下越來越好,許多新員也都能獨當一麵,比較糾結的就是,周燼離開後,讓誰來擔任刑偵支隊隊長的位置。
武凱和許順的履曆都很優秀,他們都很合適。
周燼和李局商議了很久都沒有一個結果,後來武凱主提出說,他想曆練一下自己。
“我明白職位越高,責任越高,危險也越大。”
“在個人能力方麵,其實我比不上許順,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因為我目前沒有什麽惦念,可以全心的為刑偵隊付出我的所有。”
許順有盈。
他們的也很是穩定。
盈活潑又明,許順話很還特別容易害,他們兩個的格其實特別互補。
在日常相方麵,許順對盈的關心照顧甚至超過了父母,什麽都順著,寵著。
盈隨口一提,想讓他嚐試別的風格。
許順第二天就換了另一種穿搭,隻為了能喜歡。
盈生病的時候,跟他說好想吃糖炒栗子和烤紅薯。
許順跑遍了十幾條街道,才找到一家沒有開門的糖炒栗子店鋪,但是老板嫌天冷不想過去。
最後是他去拿了鑰匙,多付了老板錢,自己想辦法炒的。
雖然栗子有點糊了,但盈還是的一塌糊塗,哽咽著說,“你怎麽那麽傻呀。”
許順幫了臉上的眼淚,低聲道:“我沒什麽能給你的,但我想要對你好。”
說完之後,又手試探了下額頭的溫度,總算不燒了。
盈親了他一口,“傻乎乎的許警!”
許順還沒開口呢,就又聽到盈說,“可是我好喜歡傻乎乎的許警……”
許順眼底泛著很淺的笑意,他輕輕抱住了盈,說,“我也喜歡聰明漂亮的。”
盈:“哇……”
盈:“為什麽忽然還會說話啦!!”
許順臉唰的一下又紅了,轉移話題說,“烤紅薯再不吃就涼了。”
盈笑嘻嘻的著他,其實不用說也明白。
一個人,就是會自然而然的為改變。
這種改變,是自己無法覺察到的。
隻有最的人才知道。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盈生日那天,許順想辦法給布置了一個特別浪漫的生日現場。
氣球、鮮花、蛋糕。
明明沒談過,卻又為了盈這樣用心去準備,別扭而又可。
盈酒量很好,但還是故意裝醉,纏著許順要親親抱抱,不停的著他。
最後也是,過火了。
果然腹和都不是白練的。
許順很說話,但那天晚上,卻是把自己這輩子能想到的話,全都跟盈說了,隻為了哄著,掉點眼淚。
結束後,盈困懨懨的背過去。
許順猶豫了很久,還是沒忍住把給抱在了懷裏。
盈推了推他的手臂,小聲說,“不要抱……”
許順鬆開了幾秒鍾,又沒忍住再次抱住了,就很想很想抱著。
盈最後也就不掙紮了,因為掙紮沒用,他就像是黏在邊一樣,怎麽推都推不開。
——
下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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