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知冉此刻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一個玉璽,隻能暫時牽製住皇後一黨,時間久了,人家早晚會想出對策。
曆史上又不是沒有過這種況發生,隻要大權在握,玉璽又算得了什麽?
“我勸你還是想一些實際點的辦法,單單一個玉璽,若是遇到能工巧匠,完全可以複刻出來。”
順武帝聞言,有些傻了,他怔怔的看著赫知冉:“那你們說要如何?”
“如何?
難道你不承認自己無能嗎?
在你的治下,百姓貧困潦倒,日子苦不堪言。
邊關的戰事,若是沒有墨家,想必用不了多久,敵國就會攻打進來,徹底將大順吞沒納自己的版圖。”
後麵這句話,按道理赫知冉不應該這個時候說,但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為墨家抱不平。
房間沒有任何亮,饒是墨玖曄夜視能力再好,也無法看清順武帝的表。
不過,他與赫知冉都能覺到,順武帝聽了剛剛的話,子微微抖了一下。
這就說明,無論墨家流放是否被冤枉,對他的都很大。
“墨家的事,朕心中自有定論,還不到你來教訓朕。”
很明顯的,順武帝不願意說墨家的事。
赫知冉也知道,此時並不合適說墨家含冤的事,剛剛發泄了一下,這會兒心中已經平靜很多。
“我就問你,如今的局勢你到底有沒有好的辦法去扭轉?
如果有的話,需要通知誰做些什麽,我們可以做這個傳話之人。”
赫知冉與墨玖曄進京的主要目的是為墨家鏟除未來的危險,要殺掉一切可能會對墨家造威脅的人,他們今日救出順武帝的行為,純粹是為了費南宇,再大一些說,也算是為了天下蒼生。
“朕的幾個兒子,無一人可以堪當大任,否則朕也不會遲遲不立儲君。
如今看來,還真是驗證了朕的想法,南恒失蹤先不說,南瑞和南祁,一個整日唯唯諾諾,沒有一點兒帝王風範,一個好大喜功,頭腦不足。”
順武帝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是墨玖曄與赫知冉都沒有想到的。
尤其是墨玖曄,在他的印象中,順武帝一直都是昏庸無道,喜歡聽信佞小人的讒言。
沒想到,他今日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難道是他被皇後關在室的這些天,頭腦突然變得清醒了?
但這也不可能,選拔儲君的事,朝中早就有人在討論,若是他真的覺得哪個兒子合格,儲君之位不會空閑這麽久。
墨玖曄心中有疑,赫知冉同樣也有。
就在兩人心中猜測各種可能的時候,順武帝再次開口了。
“朕對這三個兒子不抱希,本以為皇後收養了四皇子可以從小對他進行教導,現在看來,還是朕想的太過天真。
眼下看來,南瑞和南祁相比,朕也隻能將希放在南祁的上,起碼的,他比南瑞有氣魄一些。
朕希你們能想辦法讓南祁來見朕一麵,朕給他一些東西,可以助他力挽狂瀾。”
麵對兩個陌生人,順武帝沒有說要給南祁什麽東西,但墨玖曄與赫知冉都清楚,這應該是他最後的底牌。
而且從他這番話來判斷,他們剛剛還真是高估了順武帝的頭腦。
本以為他看了三個兒子的秉,並不是表麵上看那般昏庸,結果他又選擇輕信皇後,讓去養四皇子。
不管順武帝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這些都不是墨玖曄與赫知冉關心的。
赫知冉與墨玖曄對視了一番,已經知道了下麵該說些什麽。
“其實你不知道,你有一個非常有才能的兒子,隻是,這個人從出生就流落民間,盡的苦難……”
順武帝震驚了那麽一瞬,隨即瞪大眼睛看向麵前的兩人。
雖然看不清他們容貌,但仍舊讓他心中到不安。
“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
是不是薛氏那個賤人派你們來的?
要從朕口中套出玉璽的下落?”
赫知冉不屑的冷哼一聲。
“哼!我們可沒那閑工夫管你的玉璽在什麽地方,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詢問袁貴妃便知。”
“這和袁貴妃有什麽關係?”順武帝越發的迷茫了。
“因為你的這個兒子是袁貴妃所生……”赫知冉並沒有耐心給順武帝講故事,隻是大致說了一下費南宇的況。
想要了解更多,覺得還是應該由袁貴妃親自來說最合適。
順武帝聽了個大概,憤怒不已。
“愚蠢!”他很想像以往那般發怒的時候將桌上的品狂掃到地上。
結果,他的作是做出來了,麵前卻隻有空氣……
順武帝氣得坐在那裏口不斷起伏。
赫知冉忍不住提醒道:“你若是不想將皇後的人引來這裏,就盡管大聲發泄。”
順武帝畢竟是做了幾十年的帝王,以往的習慣都是不把一切人和事放在眼中。
此刻他雖然到了這種境地,可多年養的習慣仍舊無法改變。
“朕還不到你個狗奴才來教訓。”
赫知冉雙臂環,冷嘲道:“不要忘了,你的命都是我們救的,你堂堂大順帝王,就是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順武帝也不是完全沒有頭腦,不管麵前之人說的這些是真是假,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命都握在人家手裏。
想到這些,他的態度收斂了很多。
“隻要你們能保住朕的命,朕將來不會虧待你們。”
不虧待我們?
哼!
不稀罕!
赫知冉懶得和他在這裏兜圈子。
“如果你想搞清楚事實的話,就乖乖等在這裏,我可以想辦法帶袁貴妃來此見你,待袁貴妃來了,我說的話是否屬實一問便知。”
順武帝再次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們有辦法把帶過來?”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外麵的況,可也清楚,他剛剛被這兩個人救走,薛氏那個賤人發現了定然會調來眾多人手搜尋。
想必這個時候的皇宮裏,已經出現了那種到都是侍衛搜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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