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徐徐行駛在街道上。
喻唯一打開麵前的屜,裏頭躺著日期新鮮的小零食。拿了一包堅果,聽到拆包裝的聲音,一顆茸茸的狗頭便探了過來。
鼻子嗅一嗅。
嗷嗷待哺。
盛世不太喜歡吃堅果。
於是,喻唯一就沒問他吃不吃。
一邊給糕糕喂核桃,一邊說:“先前看你工作的時候,開線上的董事會議,說是今年預備在國外建立第七家分公司,準備落地在哪?”
問的是問題。
實則已經給了主意。
盛世開著車,偏頭看,把決定權給:“你打算建在哪?”
喻唯一嗔了他一眼。
明知故問。
沒跟他計較,低頭繼續給糕糕投喂核桃,“盛太財團跟F國政府有項目合作,這第七家分公司落地在F國是最好不過的了。”
“盛太財團分公司駐F國,咱們可以多稅,時間一長F國政府的財政收就不了盛太財團的稅收。另外要改變分公司的運營策略,以發展當地民生為主。”
開公司的都是為了盈利。
但是,盛太財團落地建在F國的分公司不行。
分公司要為F國提供大量工作崗位,為稅大戶,且積極為F國的民眾帶去福利。
選舉的第一點:“收獲民心。”
當年代尊還是F國議員,沒有足夠強大的資本支持,他花了數十載去積累資金,又花了十年去建立善心的形象,俘獲國三分之二民眾的支持。
如今盛世的起點比他高多了。
盛太財團本部足以提供大量資金支持,養活一個分公司輕而易舉。
“至於跟你合作的F國蔣家,咱們繼續合作。”喻唯一邏輯清晰,道:“蔣世曜跟你合作,目的是為了拉代尊下馬,在後年的選舉中為總統。”
“咱們前期就扮演駐F國的商業老板,讓蔣世曜卸下戒心跟我們統一戰線對付代尊。”
遲遲沒聽見盛世回話。
喻唯一停了手上的作,抬眸看他:“我說的哪裏不妥嗎?”
車子在前方十字路口紅燈前停下。
盛世偏過頭,凝著人致如畫的小臉。他手拂了拂額前的碎發,笑著歎了口氣,“計劃周,我下半輩子就全權給你了。”
喻唯一被他逗笑了,“胡說八道。”
能想到的計劃,盛世也一定能在短時間構思出一張計劃網。
故意做出這副不正經的吃飯樣。
被兇了盛世也不生氣,反而捧住的臉親了一口,“老婆真聰明,當之無愧的賢助,我已經看見我黃袍加坐在F國總統的位置上了。”
他啃了一口。
腮幫子的‘啵唧’響了一聲。
喻唯一推了他一把,將他從上推開,“正經一點。”
“我哪句話說得不正經了?”
“渾上下都不正經。”
“嗯?上下是哪裏,展開說說?”
喻唯一:“……”
今天以前他說話做事很得,半個曖昧的字眼都不會在小唯一麵前說。現在知道恢複了,一個小時都沒到,盛世打回原形。
他還是以前那個口無遮攔,碎聒噪的盛大爺。
喻唯一在他肩胛上又推了一把,將他推回駕駛座上。側眸,就看見糕糕坐在小臺子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注視著他們。
喻唯一吐槽:“糕糕還小,你注意言行。”
綠燈亮了。
盛世修長幹淨的手握住方向盤,驅車子駛離路口,“它聽不懂人話。”
糕糕頓時坐直了:“汪!”
聲嘹亮。
仿佛在控訴盛世的說辭。
喻唯一狗子圓滾的腦袋,給它喂了顆核桃,“糕糕這麽聰明,當然能聽懂話啦。爸爸在胡言語,乖糕不跟他一般見識。”
糕糕:“唔~”
媽媽。
它主到喻唯一前,用絨絨的腦袋瓜子蹭蹭的手。
人也低頭它的子,給它順。
盛世側眸,就看見喻唯一含的雙目。滿眼疼惜寵地哄著狗子,一下又一下輕它的腦袋,給它投喂堅果,溫極了。
男人收回視線。
眸沉了。
心不爽。
車子開了二十幾分鍾了,拆了兩包堅果,一顆都沒給他吃。
“喻唯一。”
“恩?”
喊了的名字又沒下文,喻唯一擰眉他。
男人輕咳了聲,眼神示意手裏拿著的那半包堅果。低頭,順著他的視線去看,喻唯一愈發蹙眉:“你不是不吃堅果嗎?”
“我不吃和你不給我吃是一回事嗎?”
“……”喻唯一怔了半拍。
收回放在高高腦袋上的手,了張紙巾了,隨後重新拿了包堅果拆開。
裏頭好幾種果實。
杏仁、核桃、榛子、腰果、開心果、旦木等。
喻唯一問:“你想吃哪一個?”
盛世瞥了眼,轉回頭繼續開車,故作鎮定:“核桃仁。”
糕糕:“?”
它最吃的就是核桃仁了!
媽媽每次開堅果,裏頭的核桃仁都是它的。
喻唯一挑了幾顆核桃仁,手遞到盛世邊,男人張吃了。
“汪!”
糕糕爬起。
喻唯一偏頭看它,溫道:“糕糕坐好,不然剎車你會摔倒的。”
“唔~”
爸爸搶了原本給我的吃的!
o(╥﹏╥)o
糕糕小聲嗚嗚了幾下,聽話地原地趴下。還沒等它趴穩,垂眸之際對上盛世投來的目。
得意的目。
仿佛在無聲告訴它:“我們之間,媽媽更喜歡我。”
糕糕:“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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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糕:我不是人,但爸爸一定是狗】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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