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思聽罷,背皮一麻,腦海裏頓時呈現出無數的災民破開城門,烏泱泱的勇進都城,見什麽搶什麽,見到什麽砸什麽……
劉思思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那時候就是有潑天的富貴,驚人的財富,絕世的武功,你也保不住。
那些災民就像蝗蟲過境一般,所過之寸草不生。
此時劉思思終於明白了,雲傾為什麽要這般做,是在救災民,也是在救都城裏的人,更是在自救。
而還看不明白,質疑的舉,認為蠢,有錢沒地兒花,用在這些如吞金一樣的災民上。
“大嫂,我明白了,真的很謝謝你,跟著你這一天,讓我學到了這麽多,也懂了很多。”
劉思思由衷道,跟著雲傾這一天,如為打開了一道不一樣的大門,也讓見識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也才知道自己有多淺薄,就如那井底之蛙一樣,隻看得到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兒。
雲傾朝笑了笑,這幾天相下來,覺得劉思思不似傳言中的那般,囂張跋扈不見,對下人非打即罵,也不見,可見傳言不可信。
怎麽品?
嫁漢嫁漢穿吃飯,這話是那些農婦常掛在邊的話,對於們這些世家子家子來說,這話顯得魯了些。
就不信,到時都生了幾個孩子,楚雲霄還能拿怎麽樣。
難怪雲傾會提醒。
劉思思張了張,還想問什麽,但見雲傾已經閉上了眼睛,便識趣的閉上了,隨後轉過頭來。
昨天還在想不要供著他們母子呢,回去後猶豫了很久沒有下定決心,現在聽雲傾說了這番話,知道該怎麽做了。
還有,的名聲在都城裏不好,還不育,這楚雲霄卻上趕子來娶,莫非,是圖的嫁妝?
想到是這個可能,劉思思背脊發涼。
“二夫人。”
雖說親前有給聘禮,但是那些聘禮過門之後連同的嫁妝,都放在倉庫裏,也供他們母子使用。
後的丫鬟婆子見了驚呼一聲,婆子眼疾手快,趕將拉到一邊。
且,楚雲霄母子一個銅板都沒有給過,一件服都沒有給買過,一件首飾也沒給買過。
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大宅院,後院裏的那些人,那也是一個後宮,人們為了爭寵,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傳出一點流言蜚語來,已經是輕的了。
而在雲傾斷了府裏的供給之後,卻上門來求娶了,其目的不言而喻啊。
讓品。
若真到那一步,就學雲傾,自己帶著孩子一樣過。
馬車很快來到安國公府門口,兩人下了馬車進府裏,兩個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
劉思思抿,向福下道:“姨娘,今日我跟著大嫂出去了,大嫂在西城門免費為災民看診,我去幫忙打下手,早上走的急,您都還沒有起來,我便直接跟著大嫂走了。”
劉思思眸子一沉,深呼一口氣,開扶著丫鬟和婆子,疾步走進正廳,見到張姨娘正橫眉豎眼的瞪著。
父親就說過,四皇子是最有可能爭上儲君之位的皇子,而楚雲霄又是四皇子的表兄,以他的份地位不可能這麽多年來娶不上媳婦。
子嫁人,不就是要依靠男人麽。
腦子裏一直在想著剛剛雲傾說的那番話。
嗯?驀地,劉思思似乎明白了什麽。
劉思思的一生姨娘,深深的刺痛了張姨娘的心,並且讓清醒過來。
想到劉思思嫁給楚雲霄那個混蛋,雲傾覺得不值,想了想,決定提點一下,於是道:“都說我們人嫁漢嫁漢穿吃飯,但你看我們安國公府如今這境況,還是要自己立起來才好,別什麽事都指著別人。”
這?
劉思思瞬間懂了,現在的跟以前的雲傾有什麽兩樣,那母子倆在吸的。
嫁給楚雲霄,難道他沒給穿,沒給飯吃嗎?
“啪!”
劉思思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的雲傾,抿著,今天晚上回去繼續喝開的藥,怎麽說也要把自己裏的毒解了,然後盡快懷上孩子,多生他幾個。
劉思思明顯的一愣,不解雲傾為何與說這番話,詫異問:“大嫂這話是?”
隨後便不說話了,靠在車廂上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嫁給楚雲霄,似乎,不是似乎,而是從嫁安國公府的那天起,一直都是供楚雲霄母子倆吃,供他們母子倆穿。
現在有用,無非是還有銀子,而且父親還可以幫上四皇子。
“你還知道回來,整整一天,你到哪裏去了,有沒有把我這個婆母放在心上。”
雖說是楚雲霄的親娘,但隻是個姨娘,說難聽一點,就是一個妾。
劉思思打了一個寒,若真是四皇子上了位,這個不能生意的妻子楚雲霄拿來還有何用。
劉思思剛進院子,一個茶杯忽的就向扔了過來。
按規矩,張姨娘得喚楚雲霄一聲二爺,喚劉思思為二夫人,不能喚兒子和兒媳婦。
雲傾淡淡道:“你自己去品。”
男人富貴,人就富貴,男人落魄了,人又能好到哪裏去?
隨即傳來張姨娘如震天響的聲音。
茶杯砸在剛剛走到的地方。
這道理大家都懂,隻是從來沒有哪個家小姐會把這句話掛在邊說。
雖說是個閨中子,對於朝政上的事又不是說看不懂,也是眾所周知的事,當今皇帝說年輕不年輕,說老也不年老,他膝下有十二個皇子,個個都有爭儲的可能。
反而是在供他們這些,一直都是在倒。
而劉思思做什麽直接請示姚氏或者是雲傾就是,本就不用跟請示。
算哪門子的婆母,姚氏才是劉思思的婆母。
張姨娘深呼一口氣:“那今日的膳食是怎麽回事?”
劉思思瞥了一眼,勾:“姨娘現在不知道外麵的境況嗎,現在的一斤大米能賣一兩銀子,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大吃大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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