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及原因,大言不慚道:“事關你們總裁婚姻大事,刻不容緩。”
前臺小姐知道蘇桃瑜的份,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依言給徐助理撥打電話,將蘇桃瑜的話轉述給他。
幾分鐘后,蘇桃瑜便被徐助理親自下樓迎接。
“蘇小姐。”徐助理對頷首打了聲招呼,“請你跟我來。”
蘇桃瑜跟著他一路上了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徐助理終于憋不住了,問:“是沈小姐讓您來的嗎?”
“嗯,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蘇桃瑜點點頭,爭取讓自己的表沉穩一些,“特意讓我過來,轉給晏楚和一個東西。”
徐助理回憶起今天凌晨看到的那條消息,他原本還不敢相信,但結合此時蘇桃瑜說的話,他這一顆心不由沉了下去。
他艱開口,道:“難道沈小姐真的……”
蘇桃瑜尋思著他這表怎麼跟奔喪的有一拼,正要詢問,他們就已經抵達了相應樓層。
蘇桃瑜被徐助理領進辦公室的時候,晏楚和正同人通著電話,他抬手輕眉骨,眉眼間是不經意流出的疲憊。
好像還有更深層的意味,蘇桃瑜顧不得多想,見他掛斷電話,便走上前去。
晏楚和側首看向,淡然頷首,“蘇小姐。”
蘇桃瑜一點兒廢話都沒說,急著給自己姐妹牽姻緣線,便從袋中出個檀木首飾盒,遞給他,說:“沈歲知讓我給你的。”
果然不出所料,晏楚和聞言,無波無瀾的眼底終于有了些許變化,雖然轉瞬即逝,但仍舊捕捉到了。
晏楚和將盒子打開,在看到那枚明凈溫潤的平安扣后,他不由頓了頓。
隨后,他不著痕跡地掩去眼中緒,像是坦然接了什麼事,他垂下眼簾,把盒子重新合上,遞還給蘇桃瑜。
蘇桃瑜:“?”
“麻煩你把這枚平安扣放在沈歲知母親的墓前,這是母親最后留給的,我不能收。”晏楚和沉聲道,“雖然我與沈歲知并不是夫妻,但晏家夫人的位置,永遠會留給。即便現在不在了,這點也不會改變。”
蘇桃瑜:“???”
越聽越迷,滿臉茫然地問他:“不是……你什麼意思,當沈歲知死了?”
這問題一出,晏楚和反而微怔,隨即他蹙起眉,“什麼?”
蘇桃瑜一句“什麼什麼”還沒問出來,旁邊的徐助理就已經把手機屏幕挪到跟前,問:“蘇小姐,沈小姐難道不是在這個村莊嗎?”
蘇桃瑜聞言定睛一看,只見新聞標題中的【山坡】四個大字映眼簾,而前面的地理位置,正是沈歲知所在的小村莊。
蘇桃瑜懵了,再一看時間,正好是沈歲知給打完電話后的三個小時。
“昨晚給我打的電話,說會定最早的機票回來。”有些慌神,正要翻通話記錄,哪知某個疑似亡的人就給來了電話。
蘇桃瑜渾一震,想也沒想就接起來,“沈歲知你在哪兒?!”
對面沉默幾秒,傳來一道男聲,用的是英語:“您好,您是機主的家屬嗎?”
“……我是朋友。”蘇桃瑜指尖發涼,“、沒事吧?”
“是這樣的,由于村莊突發山坡,機主了傷,因為不是本國人,所以需要聯系家屬來接。”
說完,那人報了串醫院地址和聯系方式,以及沈歲知的病房位置。
蘇桃瑜那口吊著的氣兒倏地就松了,連連道謝,隨后掛斷電話。
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沒死,人沒事兒。”舒了口氣,把剛才的通話錄音給晏楚和聽了一遍。
晏楚和只一遍就記住了醫院地址和電話,他對蘇桃瑜道了聲謝謝,隨后便抓起外套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同時對徐助理道:“申請航線,現在就過去。”
蘇桃瑜目送他們離開,這時才發現那個裝著平安扣的盒子還在手里,不由尷尬地眨眨眼睛。
……算了,等他們倆和好回來后再給也不遲。
-
沈歲知醒過來的時候,有人正拿手電照眼睛。
用中文罵了句,當即抬手推開對方,艱難地恢復視力后,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圍環境疑似醫院。
沈歲知腦子發昏,只記得訂完機票后就躺回床上睡了一覺,結果中途被轟隆隆的巨響吵醒……
然后怎麼著來著?
哦對,出門去看,結果看到鋪天蓋地朝這邊奔涌過來的樹木和泥土,還有無數拖家帶口逃離這里的人們。
沈歲知雖然知道自己倒霉,但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倒霉。
記得自己跑路前把手機和日記本帶上了,但此時上似乎并沒有這兩樣事,心中一空,登時想要坐起來。
還沒掙扎兩下,肩膀就被人不由分說地按住,耳邊傳來陌生男聲,用的是當地語言:“等等,你別急!”
沈歲知沒再彈,皺著眉頭看向對方,卻見是位穿著白卦的醫生,原來真的在醫院。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本子?”拉住對方手臂,問,“我當時應該抱得很,不會丟的。”
醫生愣了下,指著床頭柜,“是這個嗎?”
沈歲知聞言扭頭,果然看到了自己的日記本和手機,不由重重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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