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森笑笑,不置可否。
修羅場被簡單化解,后方觀戰的三個人見此迅速退場,各自上馬溜達去了,省得待會兒再殃及。
沈歲知裝傻充愣地擺弄韁繩,瞥了眼晏楚和,誰知被他逮了個正著,嚇得條件反低下腦袋,作顯眼得要命,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在躲他。
晏楚和:“……”
他微蹙了蹙眉,心底莫名騰升些許煩燥,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緒外的時候。
“程司年,過來。”程靖森有意推波助瀾,便把拿著男配劇本的侄子攬過來,“正好許久不見,聊聊你父親。”
程司年腳步稍作停頓,沉聲道:“二叔,我……”
程靖森不等他說完,便抬手示意噤聲,隨后低下頭去,嗓音得極低:“酒宴設有舞會,晏楚和不知道,我事先告訴你。”
推波助瀾是假,看戲才是真。
程司年眸微,勉強接這次極限一換一,稱不上心甘愿地跟著程靖森上馬離開。
此時只剩下沈歲知與晏楚和二人,卻全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更加張。
晏楚和看這副張兮兮還裝沉著的模樣,不由有些好笑,抬腳朝近半步,將彼此之間的距離迅速短。
沈歲知瞬間回憶起年夜那晚的吻,下意識想退,是被給忍住,心想被親的是,那慫個什麼勁兒?
晏楚和垂下眼簾,眉目淡然,語氣也無波無瀾:“這次不跑了?”
“跑什麼跑,說得好像我怕你似的。”沈歲知沒好氣道,仍舊不肯看他,一會兒馬鞍一會兒馬,就是閑不下來。
晏楚和靜默片刻,才道:“抱歉。”
沈歲知愣住,無安放的手也消停了,這才偏頭對上男人視線,“什麼?”
“那天晚上,是我沖了。”晏楚和聲線平穩,神自若,“以后我不會再擅自做出格的事。”
說完,他頓了頓,接下來的話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他面上顯半分不自然,轉瞬即逝。
“……你別躲我。”他說。
像是認錯,也像是求和。
沈歲知睫羽微,聽得心尖酸。
“我沒躲,就是給自己消化時間而已。”抓抓頭發,憋了半晌才無可奈何道,“唉行了,來馬場不就玩兒的嗎,不談這些了。”
晏楚和看,“你會騎?”
沈歲知瞬間被這三個字打擊到自尊心,登時皺起眉頭,解釋道:“我這馬太兇,不好騎。”
晏楚和眉梢輕揚,他走到那匹黑馬旁邊,只抬手了馬的脖子,馬便乖順地低下頭來,全無先前暴躁。
男就這麼好使?
沈歲知匪夷所思地湊過去,懷疑道:“這不會是頭母的吧?”
晏楚和自然沒有理的胡話,問:“它什麼名字?”
“Harris,馴馬師說它是脾氣最躁的馬。”
說著,沈歲知稍微挪近些許,Harris就開始對著鼻孔出氣,撇,“估計兩個暴脾氣注定沒法和平共。”
晏楚和不置可否,按住馬鞍單手攥韁繩,長一輕松上馬,Harris只是抬了抬前蹄,并沒有其他作。
沈歲知這回是真的懷疑這是匹母馬了。
“怎麼對著我就兇的。”湊過去跟馬對峙,十分不滿,“他好看我不好看?”
爭論這問題實在有些稚,晏楚和不由好笑地看一眼,將手遞到眼前,“上來。”
他戴著手套,一雙修長漂亮的手被深黑皮革掩著,有種別樣的視覺沖擊。
沈歲知怔愣半秒,抬起臉看他:“你拉著我?”
晏楚和淡淡揚起眉梢,算是默認。
“待會兒可別讓它把我們兩個都甩出去。”沈歲知調侃道,剛才那次嘗試讓提起十二分的謹慎。
“我在這里,還不至于讓你傷。”
話音剛落,沈歲知無奈聳肩,把手給晏楚和,晏楚和稍加施力,便將帶到了自己前。
沈歲知起先還張兮兮的,但發現自己在馬背上坐得穩穩當當后,不由兩下馬的鬃,嘖嘖稱奇道:“Harris還真喜歡你,敢我這是跟著沾了。”
晏楚和不置可否,二人同騎一匹馬,彼此得近,他幾乎是將半抱在懷中,甚至無需頷首便能嗅到的發香。
撓得心尖作。
沈歲知正從他手中把韁繩拽過來,他沒管,哪知Harris卻突然了,往前慢悠悠走了兩步。
晏楚和下意識手將韁繩重新握,防止先前的意外再次發生,沈歲知卻沒來得及收手,二人掌心手背,一時都愣了。
——他的手較的大上不,竟然剛好能將其包裹在掌心。
沈歲知不合時宜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晏楚和已經將手松開,語氣不大自然道:“抱歉。”
沈歲知福至心靈,覺得此時自己扭頭,肯定能看到他耳尖泛紅,于是便饒有興趣地想要轉過去。
結果晏楚和像是明白想做什麼,二話不說摁住,嗓音恢復以往淡然:“別。”
“好好好,我不。”沈歲知失笑,倒是聽話沒再試圖回頭,畢竟二人現在距離近,也不大合適。
“坐好,我下去。”晏楚和提醒道,隨后便下了馬,示意自己跑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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