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每每占有十足地一把將玩偶從對方手上拿回邊,腦子里一邊想溫凝,上一邊說:“家里太太年紀小,就喜歡這些,想著平時要是在車上困了,抱著睡能舒服很多。”
江恕結婚人盡皆知,可離婚卻只有數幾個人知道,對方顯然也驚訝于商界盛傳鐵手腕的閻王爺居然還能有這種細膩的心思,忙嘆道:“江太太一定很幸福。”
江恕看著手里這溫凝一次都沒來得及過的玩偶,臉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是啊,如果當初兩人還沒離婚的時候,他就懂得惦記心疼,他一定會讓為整個寒城最幸福最令人羨慕的人。
可惜他錯過了,也不知道往后還有沒有機會。
好在準備了這麼久,今天終于派上一回用場。
小姑娘抱著抱偶,懵懵地了眼,車才開到半程,便昏昏睡,這一覺睡了將近四個小時,醒來之時,一下子都想不起來自己哪里。
等清醒過來之時,發現左手被駕駛座上的男人牢牢地握在手心。
似乎是因為好不容易能與“睡在一起”,他這一覺睡得比先前幾個月都要來得踏實。
溫凝醒了沒出聲,偏頭看著他睡時,有一陣恍惚,鮮有機會從這樣的角度看他。
沒離婚之時,每天早上醒過來,都至保持著好大一段距離,他在床上,在小沙發。
江恕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山路彎道暗且,他過去最喜歡在這種車道上找刺激,車速飆得飛快,驗那種和死亡零距離接的快|。
如今車上坐著溫凝,那是比他自己命都要珍貴的寶貝,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小心謹慎,護周全。
這趟車開得漫長又小心,他又連著幾天只顧著照顧溫凝心,幫忙料理溫爺爺后事,親力親為,等到車子開到溫凝住樓下,見睡著,也沒忍心,本想把人抱上樓,可又擔心將吵醒,索陪著在車里睡上一覺。
男人藏了點私心,閉眼之前,小心翼翼地從副駕駛拉過的手,握了到自己的口。
到底是凡胎,誰都不是鐵打的,江恕皺著眉頭補覺,溫凝能明顯看出他臉上的疲憊。
小姑娘輕嘆一口氣,屏住呼吸,本打算悄悄地將手從他手心里出來,只是沒想才剛剛出了一點點,原本睡的男人就像是被搶了寶貝般瞬間醒了過來。
“嗯?”江恕嗓音悶悶的,帶著點沒睡醒的啞,“醒了?沒不舒服吧?這山路是開得久了點,我怕開太快了你會害怕。”
溫凝心跳不爭氣地了一拍,別開眼神不看他:“還好……”
“不?帶你去吃點東西。”他忙從座椅上坐起來,僅是幾秒鐘的功夫便瞬間掩去睡時不經意間流出的疲憊,換上溫的笑,“我知道這附近有條街上多弄小吃的,前一陣在網上查過,應該合你的口味,要不我們一起過去嘗嘗?”
他似乎怕溫凝拒絕,還特地補了一句:“不遠,開車幾分鐘就能到。”
然而越是溫,溫凝就越是害怕自己再一次傻乎乎地深陷進去。
將手從他掌心里收回來:“不用了,我不,你回去吧,我先上樓了,明天還要回云山拍戲。”
江恕咬了咬后槽牙,沒有要放下車的意思,只用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可也不敢太過霸道。
氣氛有一僵,溫凝嘆了口氣:“你別這樣,我害怕……”
江恕心上像是被什麼砸了一下,立刻斂起神:“你別怕我,我有什麼可怕的?我現在都恨不得把這掏出來給你看看,你到底在里面橫行霸道什麼樣子。”他指了指膛靠近心臟的位置,表認真,“凝凝,我們不可能只做朋友,你說你害怕,可你知道我害怕什麼嗎?”
“我害怕你不愿意搭理我,可更害怕的是,你只愿意把我當作普通朋友,用對和別的男人毫無差別的態度對我。”
江恕自嘲地扯了扯角:“你可能不知道,哪怕你瞪我罵我,踹我咬我,我都心滿意足地著,因為你只對我一個人這樣。”
溫凝抿著沒說話,在的印象里,江恕簡直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肆意狂妄,毫無弱點的男人,也正因為如此,才一點一點吞噬了與他在一起的勇氣,沒有任何把握能讓他一直喜歡自己,那麼與其以后看著那麼強大的他變心,卻無能為力無法挽回,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做個普通朋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等到他轉與別人結婚時,也能道句恭喜,不必再撕心裂肺。
此刻腦子有些,再繼續說下去,很可能要丟盔棄甲,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不再說下去。
“我累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
隔天清晨,王青就早早地開著車等在溫凝的樓下。
溫凝沒有遲到的習慣,七點一到,準時出現在車門邊。
王青給遞了袋早餐。
溫凝接過:“謝謝。”
“害,跟我還說什麼謝謝。”王青認真地打著方向盤出了小巷,“怎麼樣,你家那邊沒事吧?”
溫凝彎了彎:“沒事,爺爺走的時候我在邊,至看了最后一眼。”
溫爺爺過世的消息,王青當天就知道了:“嗯,你別太難過,你這麼乖,爺爺在天上會惦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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