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那邊的況倒是和江恕想象得不大一樣。
厚臉皮的江檬檬掛完電話之后, 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溫凝坐在邊,攬著肩頭,小手溫地在脊背上一下一下輕拍著安。
小丫頭今晚已經不知道哭過多場了,今晚喝了不的酒,可越喝, 賀呈摟著龔家千金龔姍姍一塊來酒吧的畫面,就越發清晰。
今晚原是來給朋友過生日的,都是一個上流圈里的人,同個輩分的年輕人私下大多相。
過生日的這家酒店是江檬檬朋友的哥哥開的,平日常來的客人大多是寒城新貴小開之流,朋友哥哥在圈子里很吃得開,加之路子廣,酒窖里的好東西堪稱一絕,賀呈他們也常帶朋友過來捧場。
賀呈不似江恕那般有強烈的占有,喜歡誰便金屋藏不許別人窺探,在他的觀念里,朋友越是喜歡,越要帶出來讓大家瞧瞧。
今晚他應了朋友的面子,來替他家妹妹過個生日,捧個人場,順便就把剛從國外回來的龔姍姍一并帶在邊,兩人在一起才剛滿兩個月,還在熱期,龔姍姍又完地符合了賀呈那喜歡的特殊口味,帶在邊倍有面子。
哪想一來就撞見了江檬檬。
這龔姍姍年齡和一般大,從讀書開始便一路與唱反調,江檬檬是寒城最矜貴的小公主,無論是親爺爺還是親哥,都吊打龔姍姍這個私生出的一切,本來不屑和較勁,可這龔姍姍似乎拿準了在乎什麼,直取命門。
名流圈里的人都在傳,江家小公主年了便會和賀家繼承人賀呈聯姻,兩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江檬檬那麼造作的格,這麼多年連江恕都懶得搭理,也只有賀呈能將拿乖巧,賀呈和江恕的關系又非同一般,這兩人的結合可謂是天造地設。
然而龔姍姍一從國外回來,便耀武揚威地站到了賀呈邊的位置,狠狠地給了江檬檬一記響亮的耳。
今晚兩人正面對上,江檬檬本想給朋友個面子,并不想把自己私下的恩怨帶到別人一年才一次的生日會上,哪想龔姍姍似乎并沒有這個打算,好不容易才在這事上了江檬檬一頭,怎麼著都得把自己正宮娘娘的位置擺正。
生日會進行的時候,賀呈注意到江檬檬也在現場,以往哪回見了自己,不是一口一個賀呈哥哥的,然而今晚,這小丫頭見到他就沒個好臉,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剛一往那邊挪了一點點,就見反應很大地往邊上竄了幾個位置。
兩人間的距離拉得死死的。
賀呈抬抬眸,搞不清楚在鬧什麼脾氣,下意識地從外套里出皮夾,拿了幾張卡出來給:“擺什麼臭臉?惹你哥不開心,卡又被停了?”
江檬檬看都沒看他一眼。
賀呈還在繼續:“你哥的脾氣你也知道,和他鬧什麼,沒好下場的,乖一點去和他道個歉不就什麼都有了。”
江檬檬秀氣地眉頭皺起:“關賀屁事?”
誰差這兩個錢啊,可是江恕的妹妹。
龔姍姍站在賀呈旁,面上表不太痛快,往日賀呈對雖也大方,可總覺得自己出不好,怕被看不起,從來沒敢主開口向他要過什麼,可如今見他對江檬檬出手便是幾張卡,親昵自然,偏生對方還高傲地揚著下,半點都不放在眼里。
然而如今才是正牌友的,心里多有些尷尬和嫉妒。
龔姍姍見賀呈這個樣子,心里憋著氣,順勢挽上他手臂,上他側,下一秒,明顯看到江檬檬那驕傲的臉上出一不一樣的表,看來也不是全然不在意了。
“啊呈,我也想要嘛,你給妹妹也得給我。”龔姍姍著嗓音,話里像是尋常小間的撒,可字里行間都在提醒江檬檬,只是個妹妹,龔姍姍才是朋友。
賀呈聽出了話里的醋意,心中有莫名的驕傲油然而生,心大好地輕拍的腰間,話音里帶著點寵溺:“好了,我的還不都是你的,和妹妹吃什麼醋。”
這話聽在江檬檬的耳朵里,惡心得前年的飯都差點吐出來了,江檬檬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龔姍姍這明擺著在面前正自己的威風,怎麼會聽不出來。
江檬檬眉一揚,換上副平日里自己也不太喜歡的居高臨下:“老鼠的孩子會打,這話我以前不明白,今天算是知道了,你媽媽這個保姆干的,既干家務,又干老爺子,懷著你了還努力,你在肚子里倒沒學,氣質這塊拿得死死的。”
江檬檬上下打量一番,表極為不屑:“一個見不得的私生,也有臉喊我妹妹?我哥是誰還麻煩賀和龔小姐打聽打聽清楚。”
賀呈印象里,江檬檬鮮說這麼難聽的話,是自小縱,可心地一直善良,為人事還是很有分寸的,今晚這話攻擊確實不小,賀呈板下臉訓了一句:“檬檬,怎麼說話的!”
江檬檬白了一眼:“要你管,我哥都管不了我!”
小丫頭狠話放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然而到底還是孩子心,在外人面前低不下頭,自己找個角落倒是哭得稀里嘩啦。
一個人喝了許久的悶酒,心里委屈沒說,想來想去,只有找溫凝,哪怕哥哥已經和離婚了,可也不知為何,打從認識溫凝的第一天起,就把當作自己親人來看待,嫂子一直都是最親最疼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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