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的聲音啞得近乎氣音,宋又被他親得暈暈乎乎,什麼都聽不清,只好迷迷瞪瞪地湊近了他,想教他再說一遍。
“嗯,你說什麼呀?”
小姑娘人聲甜,乖巧得窩在他的懷里,手便覺妙膩,像是化在了掌中一般。
讓他的整顆心,都像是浸泡在溫水里,從頭到腳都著暖意。
他輾轉吻到的耳朵,灼熱的呼吸盡數噴進耳廓,帶著鮮明的燙意,激得頭皮發麻,只聽他聲音低沉地說:“你想要的,我總會親手捧到你面前。”
這句話終于是聽清了,卻還是有些不明白,想要的?
而就在這時,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心跳了一拍,還沒反應過來呢,一道人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誒呦!我沒看著,我可什麼都沒看見,我不是故意打擾二位的,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啊。”
只見一個漂亮的姑娘,從隔壁院子里扭著腰出來,上說著不好意思,實際上,一雙人的狐貍眼,卻一直在直勾勾地盯著宋瞧,就跟臉上有錢一樣,恨不得瞅出倆窟窿來。
宋被瞅的不好意思極了,蓋彌彰地離著男人遠了幾步。
主要是這姑娘太好看了,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帶電一樣,禍國殃民怕不是如此。
只被瞧了幾眼,就心臟怦怦跳,這世上,怕是沒幾個男人能撐得住這姑娘的撥。
好好的兩人世界,就這麼被打破,溫香玉沒了,男人還被宋,一把毫不留推開,就跟他是什麼見不得一樣。
男人心很不好,甚至還有幾分委屈,可是沉浸在之中的宋瞧不見,他就更生氣了。
“你出來干什麼?”
男人將氣撒在礙眼的人上。
滿臉都是求不滿的低氣,一般人還真扛不住。
但漂亮姑娘卻好似一點都不害怕,捂笑了兩聲,眼如波地跟宋眨了眨眼,“當然是出來看看我未來的嫂子了。”
未來的嫂子?
原來兩人是兄妹關系啊,很不想承認心頭有些竊喜,待意識到這幾個字的含義時,宋渾徹底都燒了起來,下意識擺手解釋,“不,我不是……”
“誒呀,小嫂子,你就別害了,”漂亮姑娘一點都不認生地走過來,拉著的胳膊,將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里還在嘖嘖稱奇,“長得真好看呀,腰細長,比例真好,誒呀,我哥真有福氣……”
被一個長相傾城的漂亮姑娘,一聲接著一聲的夸贊,宋尷尬地真是不知道怎麼才好。
但是能覺得到對方對沒有一點敵意,因為對方注視著的眼睛真得很亮,帶著發自心的喜歡。
直到對方夸還不夠,甚至還要再上手,“這小腰看著真細,有一尺六嗎?來讓我……”
這下連男人都要看不下去,罪惡的魔爪還沒及到宋的腰上,男人就一個箭步過來,拍開了的胳膊,黑沉的眸子里,全是“你最好適可而止”的警告。
漂亮姑娘笑一聲,“我這不也是看到小嫂子太激了嘛。”
繞開男人,直接挽上宋的胳膊,往院子里走,“小嫂子,你也別怪我太興,我實在是一見你就覺得歡喜。
來,來家里坐坐吧,我哥那人不說話,跟他在一塊,我都快要憋死了,你想不想知道曾經發生在他上的糗事啊?今晚我們徹夜長談怎麼樣?”
話里話外的意思,只差沒明著說,我們一起來說他的壞話吧!
而回頭瞧了瞧,男人的臉,果然黑得跟團墨一樣。
倏地一笑,頗為樂見其看男人吃癟,興致濃濃地說:“好啊。”
事實證明,有個活潑開朗的人存在,真的不會冷場,一番談下來,宋也算是明白了他們的底細。
這兄妹倆,是隔壁那對歷經喪之痛的老夫妻的侄子和侄,老夫妻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親生兒,心灰意冷之下,就去投奔了親戚,并決定在那邊安家,所以這邊的房子就托付侄子和侄來理。
這番說辭,倒是打消了心底的疑。
妹妹陳清,狐貍眼,格爽朗大方,明的笑容跟小太一樣,很有染力,“小嫂子,你喊我小清就行。”
宋都被那倆字喊的有些麻了,瞅了眼被陳清轟到院子里的男人,湊到陳清旁邊,小聲地說,“你哥陳行?哪個行?行不行的行嗎?”
陳清一愣,隨即拉著宋的手笑的前仰后合,笑的宋都有些發蒙,直到笑夠了,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抱著宋的臉,吧唧啃了一口。
“哎呦,小嫂子,你怎麼這麼可喲,不過這話,你可千萬不能去問我哥,這男人啊,最忌諱說不行了。”
笑的靜實在是太大,明明兩人說話聲音是故意低了的,可還是有種,被院子里頭的男人聽到的覺,因為竟撞上了他意味深長的視線,趕去捂陳清的,讓別再笑了。
兩個姑娘你推我拉,鬧了一團,嬉嬉笑笑的,好不熱鬧。
而院子里的男人,看著沐浴在昏黃燈下的宋,心,躁郁的心,終于陷寧靜。
直到月上梢頭,萬籟俱寂,宋躺在松的寢被里,安然好眠。
而原本睡在旁邊的陳清,突然睜開雙眼,爬了起來。
門外頭,男人正靠站在墻角,高大的軀半在影中,只出一抹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叼著一燃燒到一半的煙。
猩紅的點,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朦朧的煙霧,縹緲又虛幻。
“哇,哥哥煙真的好帥呀,能不能給我也嘗嘗呀~”
陳清妖妖嬈嬈地走過去,腰扭得跟水蛇一樣,上挑的眉眼,更是說還休,一般男人早就被的眼勾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然而對上面前這男人,卻是眼拋給了瞎子看。
男人面無表地將煙頭扔到地上,腳尖毫不留地碾碎,跟深海一樣的黑眸,落在陳清臉上。
“不想笑就別笑,整天戴著張面,丑得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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