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徐瑾屹的已經恢複得差不多,按照蘇宛辭和紀棠的意思,讓他在醫院再多住幾天。
但局裏有些事還需要理,再者對徐瑾屹這種一年都未必能踏進醫院幾次的人來說,讓他長時間躺在病床上,他也難以適應。
出院的前一天,蘇宛辭和曾弘幾人反複檢查了徐瑾屹的況,確定此時出院沒問題後,才放人離開醫院。
……
誅狼隊這次執行的任務難度,比上一次的容鋮案子,難度係數還要大。
這次的罪犯,全是一群亡命之徒。
孑然一,沒有任何顧忌。
在遇到逮捕時,哪怕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也不甘心被抓。
這次重案,耗費了將近兩個月,最後以徐瑾屹重傷才功收尾。
重回局裏後,秦裕親自帶著警局全人員,給徐瑾屹和誅狼隊員頒布了最高級榮譽,之後才接著進行後麵的收尾和審訊工作。
一周後的周三下午。
理完警局所有事,徐瑾屹早早回了城南公寓。
剛一進門,懷裏就撲來一抹溫。
他下意識手抱住懷裏的人。
手臂摟著那纖細的腰肢,低頭看:
“你怎麽知道我現在回來?”
紀棠仰著頭,漂亮的眼眸笑意盈盈,雙臂摟著男人勁瘦有力的腰,紅輕輕揚起:
“自然是夫妻之間的應了。”
徐瑾屹笑了笑,著發尾,低頭在上吻了一下。
“今天下午沒戲份嗎?”
“沒有。”紀棠搖頭,“《凰》馬上就要拍完了,沒幾場戲份了。”
“對了。”拉著他的手往裏走,“我準備的禮到了,跟我來。”
大廳中。
桌麵上擺了一長排的小盒子。
每一個都是掌左右大小。
“這是?”
“禮。”紀棠催促,“快,打開看看。”
徐瑾屹看一眼,薄嗪笑,上前打開了一個小盒子。
裏麵靜靜躺著的,是一枚玉佛。
樣子和之前碎掉的那枚和田玉金佛很是相似。
徐瑾屹眸頓了下,眼底有兩分意外。
隨後在紀棠期待的目中,他將剩下的盒子也一一打開。
裏麵都是一些保平安的件。
“怎麽樣?喜歡嗎?”
見他看著那些玉佛愣神,紀棠不由問。
徐瑾屹轉眸看向,眸溫。
“喜歡。怎麽準備這麽多?”
“這不是怕不夠用嗎?”紀棠挽著他手臂靠在他上,下衝著桌上那些小盒子點了點。
“以後出任務的時候,每次都帶一個。”
“若是碎了或是裂了,就換個新的帶。”
徐瑾屹心口有些發酸。
他怎會不明白紀棠一次準備這麽多保平安的金佛是為了什麽。
上次的那件事,終究是嚇到了。
準備的金佛或是玉佛越多,代表心底的害怕就越多。
住心底的思緒,徐瑾屹轉抱住。
他力道很,將用力擁在懷裏。
一字一頓,緩緩說著:
“棠棠,別怕,我準備離開誅狼隊了。”
紀棠眸一滯,不意外:“離開?”
徐瑾屹“嗯”了聲,“離開誅狼隊後,回歸家族和家庭,以後我天天陪著你,再也不會讓你隔三差五擔驚怕。”
基於妻子的角度,紀棠自然希他能退出誅狼隊。
可同樣明白,徐瑾屹現在的份,哪能說退就退。
誅狼隊是特警隊中最中流砥柱的支撐,沒了徐瑾屹,誅狼隊就相當於了一半的實力,屆時對整個特警隊和警局,都是不可修複的損失。
這種況下,局裏會讓他離開嗎?
仿佛知道此刻的擔憂,徐瑾屹說:
“接下來我會慢慢培養修延為誅狼隊的新一任隊長,等他能夠徹底接手誅狼隊,我就退出去。”
“至於局裏那邊,棠棠,不用擔心,局長不會阻攔。”
徐天瑞和秦裕早就有過約定,若是將來有一天,徐瑾屹想離開特警隊,任何人,都不能阻攔。
***
徐瑾屹隨後回了一趟徐氏。
告訴了徐天瑞打算離開誅狼隊的決定。
乍然聽到這話,徐天瑞端著茶杯的手忽而一抖。
差點將杯中的茶水灑出來。
他很快回神,將茶杯放在桌上,問他:
“想好了?”
徐瑾屹目從那杯輕晃著的茶水上收回,點頭道:“想好了。”
徐天瑞別的沒說什麽,隻接連點了好幾下頭。
徐瑾屹目落在自己父親上,恍然發現他頭上已經有了零星的一些白發。
徐瑾屹心頭的然悄無聲息變得濃烈。
印象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父親,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漸漸變老。
而他,卻因為這麽多年到出任務,鮮回來,而錯過了陪伴在父母上的很多年。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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