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鍋裏那黑乎乎的一團,徐瑾屹由衷覺得廚藝這東西還真靠天賦。
而他比紀棠的天賦,恰恰高了那麽一點點。
雖說徐太太搞出來一堆黑料理,但好在勉強能吃。
徐瑾屹也很給麵子的全部吃完。
在他放下筷子後,紀棠往後了,正當想開溜的時候,腰上一,下一刻,驟然騰空。
“徐瑾屹!你幹什麽?”
男人抱著往臥室走,“小別勝新婚,何況我們本來就是新婚,你說呢,棠棠。”
紀棠:“……”
一分鍾後,臥室大床上。
徐瑾屹住懷裏的妻,吻著紅,氣息中帶著一抑:
“飯菜做的很好,不過以後別做了。不用拍戲的時候,就做點你自己喜歡的事,不用將時間浪費在做飯上。”
紀棠勾住他脖子,整個人半掛在他上。
眼波流轉。
“你怎麽看出來我不喜歡做飯的?”
徐瑾屹輕笑,“我們紀大小姐這麽聰明,如果喜歡做飯,還能拿不下區區廚藝?”
紀棠角不自覺揚起弧度。
“這不是想著劇組終於殺青,可以暫時回歸家庭,想做一次賢妻良母的角。”
徐瑾屹握住細膩的手腕,落在頸側:
“‘賢妻’還有別的方式,徐太太這麽賢惠,就從別的地方補過來吧。”
紀棠:“?”
……
徐瑾屹這次出任務總共去了三周。
二十多天的日子,對於剛結婚的人來說,確實度日如年。
而紀棠,也真正會到了‘小別勝新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到底是什麽意思。
深夜一點。
紀棠被徐瑾屹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上已經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抬頭看著出任務回來後一刻都沒有休息,就陪著折騰到大半夜的男人,紀棠真心發問:
“你不累嗎?”
徐瑾屹作一頓。
掀眸看。
“你指的是哪一方麵?”
紀棠了鼻子,很謹慎的不敢說話,“當然是出任務了。”
“回來後還沒來得及休息,老公,不累麽?”
“累。”徐瑾屹將摟在懷裏,兩人靜靜躺在床上。
“但是見到你,渾的疲累就都消失了。”
紀棠主圈住他的腰,眼眶有些發熱。
臉頰在他前,用玩笑的口吻打趣:
“話說這麽好聽,你這是把陸嶼的真傳都學到了啊!”
徐瑾屹神無奈。
“棠棠,這些話,就不能是我對你的心意嗎?”
紀棠眨了眨眼,沒出聲。
徐瑾屹其實知道那天紀棠心來拉著他領證的一部分原因。
大概率是骨子裏的那點勝負在作祟。
也可能是單純的想聽陸嶼喊一聲嫂子。
但不管原因是什麽,他們兩個已經領證,已經是他的徐太太,徐瑾屹便也不再糾結到底是因多真心而嫁他。
回神,他正想說把婚禮提上日程。
還沒開口,懷裏就鑽出一個茸茸的腦袋。
紀棠目灼灼地看著他。
漂亮的桃花眸中清晰地映著他的影。
“老公。”
“嗯?”
“我喜歡你。”
徐瑾屹眸一頓。
覆在腰上的手掌也頓了剎那。
見他沒反應,紀棠重複一遍:“徐瑾屹,我喜歡你。”
足足兩三秒,徐瑾屹才回神。
麵上的雲淡風輕遮掩了心底的驚濤駭浪。
他和紀棠之間,哪怕領了證。
也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因為從頭到尾,從沒有說過喜歡他,哪怕一次都沒有,
從一開始,便是徐瑾屹半強迫著在一起。
那層不可及的薄紗,徐瑾屹本以為再也沒辦法讓它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消失。
卻不曾想,會這麽毫無預兆的聽到這句話。
反應過來後,他啞聲問:“什麽時候重新喜歡上的?”
紀棠靠在他懷裏,“是一直都喜歡,從在湘城我們見麵開始。”
“後來雖然上答應相親忘掉過去,但奈何徐警長的太好看了,每一都長在我心尖上,本人淺,就饞你的,所以怎麽也忘不掉。”
之前一直不肯說,其實是害怕而已。
害怕一腔熱的付出全部熱,再次換來一盆涼水。
說到底,無非是上次紀棠被徐瑾屹傷了後缺乏安全。
所有哪怕後來徐瑾屹再三保證,他和結婚,是因為,不是因為利益,心裏也總有一分顧忌。
紀棠是個驕傲的人,覺得,不說那幾個字,仿佛就能給自己留最後的餘地,也不給別人能傷自己的肋。
聽到這句話,徐瑾屹握著後頸,讓抬頭,低眸注視著眼睛,低聲開口:
“棠棠,再說一遍。”
“老公,我喜歡你。”
徐瑾屹抱著紀棠,兩人心跳聲逐漸同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棠棠,我還欠你一場婚禮,想什麽時候辦?”
消弭了全部隔閡的兩顆心,靠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相依。
“不如一個我們兩個都不忙的時候?”
徐瑾屹:“局裏接下來會有將近半個月的休息時間,正好你最近也不用拍戲,不如現在就讓林澤準備?”
紀棠:“行啊。”
暖的燈下,徐瑾屹指腹在無名指上挲而過:
“明天先去訂婚戒,雖然順序有些,但是棠棠,別的孩子有的,我們一樣都不會落下。”
***
第二天上午。
紀棠洗漱完畢,第一時間給蘇宛辭撥去了電話。
那邊接的有些慢,接通後,蘇宛辭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沒睡醒的朦朧。
“喂,嫂嫂?”
紀棠下意識看了眼窗外的太,“晚晚,現在都快十點了,你不會還沒醒吧?”
蘇宛辭翻了個,陸嶼換了個角度給小姑娘腰。
“醒了,不過總是很困,懶得彈。”
紀棠自然能理解。
五月份的孕,還是雙胞胎,當然辛苦勞累。
“嫂嫂找我有事?”
回神,紀棠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問:
“晚晚,在家裏無聊嗎?我帶你參加一場有意思的活,要不要去?”
蘇宛辭睜開眼眸,下意識問:“什麽活?”
紀棠:“我的婚禮!”
蘇宛辭:“?!!!”
所有瞌睡蟲一哄而散。
蘇宛辭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的陸嶼眼皮一跳,生怕傷到自己。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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