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沈銘賀也不催。
靠著背椅,耐人尋味的眸落在上。
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玩笑與試探:
“周牧不來,你就不打算進萬影娛樂了?徐小姐選擇萬影娛樂,選擇娛樂圈,莫非就是為了周牧?”
徐瑾瑄咬了咬牙,聲音發悶。
“才不是!”
沈銘賀示意合同,“還想簽嗎?不想簽這合同就作廢了。”
說著,他輕飄飄拿起那份合同,大有一副但凡說一聲不簽他就立刻扔進垃圾桶的覺。
徐瑾瑄心頭一跳。
連忙走過去,將合同從他手中扯過來,找到簽名,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瞧著簽完的合同,沈銘賀挑了挑眉。
在準備轉離開都時候,他拿著那份合同,目落在簽名,忽然開口:
“就這麽走了?”
徐瑾瑄形一頓。
接著,沈銘賀的聲音再次從後響起:
“那天晚上的事,不打算給個代嗎?”
徐瑾瑄驟然間掐了手心。
酒店中,混迷離的場景,死灰複燃般鑽腦海。
沈銘賀不不慢走過來。
指尖著那天早上離開時放在床頭櫃上的卡片。
“睡了就跑,小姑娘,你當我是鴨?”
徐瑾瑄臉白了兩分。
那是一個月之前的一天。
當時徐瑾瑄通過層層篩選,功進萬影娛樂公司的新晉名單。
按照慣例,剛進公司的新人之間會有一場聚餐,用來聯絡表麵的和飾太平。
娛樂圈本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何況是萬影娛樂這種久負盛名的娛樂公司,
能進到萬影娛樂的新人,都不是心思單純的小白花。
而徐瑾瑄從小被徐家保護的太好,天真的以為在娛樂圈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天賦就能走下去。
殊不知,在層層麵試時的天資,以及出眾的容,早已為其他新人的嫉妒對象。
那天晚上聚餐中的酒水,不知不覺中被下了東西。
徐瑾瑄以前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中招是理之中的事。
當察覺到異樣時,徐瑾瑄第一時間找借口離開了包廂。
本打算快速離開會所,卻在中途偶然撞進了沈銘賀懷裏。
再之後,徐瑾瑄的意識就變得越來越模糊。
隻知道當再次醒來時,已經酒店。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的徐瑾瑄,整個人都是慌的。
抖著手從包裏隨便翻出一張卡放在床頭就跑了出去。
現在再看著這張卡,徐瑾瑄臉有些發白。
而沈銘賀,卻是笑著將那張卡塞到了手裏。
語氣中一副他是害者的姿態。
“小姑娘,你嫖就嫖了,不能事後再進行人格侮辱,拿錢搪塞這招在我這裏行不通,那天晚上的事,也不會這麽輕易的翻篇,不如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徐瑾瑄又氣又急。
這一個月,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忘了那天的事,他卻揪著不放了。
“沈銘賀!真要說起來,吃虧的是我!那天是我中了藥,你又沒中藥,你直接推開我不就行了!”
就不信,他一個大男人,在他不願意的況下,還能強迫他不?
而沈銘賀聽著這話,卻抱著雙臂勾了勾角。
“投懷送抱哪有不接的道理?再說了,那天是你自己往我懷裏撲的。”
徐瑾瑄咬著牙,眼神不時往門口看。
怕有人忽然進來,聽到和沈銘賀的這些破事。
要是這件事捅到老爸那裏去……
想到哪種場景,徐瑾瑄冷不丁打了個寒。
本著息事寧人的念頭,咽下這口鬱悶氣,不再跟他爭辯,隻說:
“那你想怎麽樣?嫌錢就直說,我來翻倍!”
沈銘賀忍住眼底的笑。
“我並不認為錢能買我的第一次,所以,多錢都沒用。”
徐瑾瑄瞪大眼。
滿臉不可置信。
“你蒙騙人!湘城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富二代換人如換服,你現在跟我說第一次,鬼才信!”
沈銘賀攤了攤手,“信不信隨你,你隻要稍微查一查,就會知道那些人從沒在我這裏過過夜。”
***
城南劇組。
拍完上午的戲份後,紀棠剛出攝影棚,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影。
——周牧。
瞧著坐在休息椅上的周boss,紀棠走過去,狐疑問:
“周牧,你怎麽在這兒?”
休息椅上的男人抬了抬眼,反問,“不然我該在哪?”
紀棠口而出,“公司啊。今天上午不是有例會嗎?”
周牧“哦”了聲,“沈銘賀說他這幾天沒事幹,公司的例會他承包了。”
紀棠:“?”
“沈銘賀?”紀棠詫異,“他什麽時候有興趣參和娛樂圈的事了?”
周牧自己也不懂,“這誰知道,他上次興致衝衝的跟我要了一個合夥人的名頭,今天又主替我開會去了,誰知道那狗在想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他去公司幫我也好,正好最近新人剛進公司事多,他去了能幫我分擔不,小爺我落得清閑。”
紀棠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
“那你今天不去公司,瑾瑄的合同怎麽辦?”
周牧擺了擺手,示意放心。
“我提前將合同準備好給沈銘賀了,不就簽個字的事,讓他簽就行。”
紀棠:“……”
不知是不是太敏了,紀棠總覺得,沈銘賀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萬影娛樂目的似乎不純。
而且向來對娛樂圈不興趣的沈氏繼承人,怎麽忽然屈尊降貴管娛樂公司的閑事了?
紀棠將這話說出來後,周牧隨口接了句:
“估計是看上這次的哪個新人了吧?這些新人長相都不錯,說不準那沈狗就是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才去了公司。”
這話一出,周牧和紀棠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人。
“艸。”
這下周牧也坐不住了,一個彈跳站起來。
他看向紀棠,兩人眼中是同樣難以置信的表。
“那狗啃草啃的也太過了吧!那丫頭才多大?”
紀棠同樣難以置信,一言難盡開口:“剛年。”
想起徐瑾瑄的份,周牧連忙轉往回走。
見狀,紀棠問:“你幹什麽?”
周牧:“趕回去一趟。我怕我去晚了,徐氏能把我的公司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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