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晴握著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商元浩現在,是想拿掉我們的孩子啊!既然他對我們不仁義,我們又為什麼要聽他的,為他賣命?”
阿驍嚇了一跳,趕回了手,道:“不行,我不能背叛老板。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是他給的!”
行走江湖這些年,他們最瞧不上的,就是恩將仇報的小人!
鄒晴冷笑著道:“你不能背叛他?別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已經背叛他了!難道,你就像眼睜睜的看著,他親手把你的孩子殺了嗎?”
阿驍低著頭,想了很久,一字一句地說:“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就去跟老板認錯,無論他怎麼懲罰我,我都沒有二話。晴晴,不管怎樣,我都會保住你和孩子。或許那個時候,老板拿我撒了氣,就不會再連累你了。”
“天真!”
鄒晴怒道:“要是商元浩知道我們倆瞞著他這麼多事,他只會更恨,更不會放過我們!難道,你想讓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死嗎!他雖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但這些年,你跟著他出生死,這個恩,早就還完了!你記住,你不欠他什麼了。”
阿驍痛苦的蹙起眉頭,道:“可是,我不想背叛老板。要不這樣,我想辦法幫你逃走,你先帶著孩子走。等以后我找個機會,跟老板坦白?”
鄒晴沒想到,阿驍會這樣固執。
可不會走的!
商家這麼大的產業,數之不盡的財富!
要是帶著孩子走了,這些東西,就再與無關了。
哥哥是救了商元浩的大功臣,憑什麼走?
現在,警察已經盯上了商元浩,這未必不是個好機會。
只要讓阿驍去證明商元浩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讓商元浩在監獄里出不來,這商元浩手中的權利,還不都是阿驍的了?
以阿驍這麼好控制,這麼愚蠢的男人,自己想拿他,還不是輕輕松松?
鄒晴現在,已經開始暢想著以后得好生活了。
這個商家究竟誰做主,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鄒晴要當主人!
可現在,阿驍死活不同意幫,鄒晴便哭哭啼啼的說:“算了,我就知道指不上你。我和孩子,只能任人宰割。阿驍,看在我們恩一場,你走吧,我不會出賣你的。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出賣你。”
鄒晴的話,讓阿驍心痛至極。
他痛恨自己沒本事保護自己的人和孩子。
況且,鄒晴淚眼蒙蒙,已經被了,還沒有出賣他。
阿驍終究是松了口,對道:“晴晴,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鄒晴就知道,只要自己略施小計,這蠢男人就上鉤了。
突然上前抱住他,將頭埋在他懷里,弱弱的說:“阿驍哥,我就只有靠你了。你一定不要讓我和孩子失啊!”
這一抱,阿驍的心里防線潰不軍。
他也抱住,吻著的頭發,道:“晴晴,你委屈了!”
……
翌日。
阿驍照常跟商元浩一起理最近警方對他的追查。
“老板,現在云南也不安全了。”阿驍凝重的說:“云南警方也得到了消息,開始盯著我們了。”
商元浩靠在椅背上,笑了笑,語氣疲憊而悲涼的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來云南,也不過就是落葉歸罷了,只要他們想抓我,我也是逃不掉的。云南,好歹是我的故鄉。”
阿驍著商元浩,心有不忍。
畢竟,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商元浩,在遇到靳溪之后,得到了太多的挫敗。
這次靳溪的事,讓他仿佛蒼老了好多,倒不是容貌上的老去,而是一種由而外散發出的滄桑。
阿驍道:“難道,我們現在就要繳械投降了嗎?”
商元浩冷冷勾起角,道:“還早著呢!奪妻之恨我還沒有報,我怎麼甘心就這麼進去?至,我要讓溪溪回到我邊。”
阿驍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大概是沒想到,他還在惦記著靳溪呢。
他勸道:“老板,這種多事之秋,那您就不要再為這些兒私執著了。靳溪跟段臻暗中茍且,這樣的人,不值得您惦記。”
商元浩云淡風輕的說:“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別忘了,我們最大的保護傘還屹立在海城呢,我怎麼會輕易倒下?他也不會允許我倒下的。要是我倒了,吐出點兒什麼,他也得完蛋!”
阿驍有點疑。
雖然政府的人他們接過不,但那個最大的保護傘,只有商元浩一個人見過,就連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阿驍還是知道的。
就在這時,商元浩的手機響了,是轉賬信息。
一筆三千萬的匯款進來了。
接著,靳溪的信息也發了過來:“這是你之前給琴行的投資,還有琴行的盈利我按照份給你的分紅。以后,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商元浩看著這段話,每一個字他都看了好幾遍。
他喃喃自語著:“互、不、相、欠?靳溪,你真以為,我們能互不相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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