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愉悅地笑著，走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孩麵前，扯了扯被子。

明姻防備地攥，“你還想幹什麽，我該回家了的。”

裴闕赤著上，“給你穿服，一會送你回去。”

明姻蹙眉：“我自己穿。”

裴闕不敢再惹。

雖然隻有一次，他不怎麽滿足，但好歹有總比沒有強。

明姻背對著他，邊穿服邊振振有詞，“我就知道，這種時候你說的話我就不能信。”

“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也不該給你帶餃子！”

裴闕單膝跪在床上靠近，“我錯了，大年初一不能生氣，嗯？”

明姻套上最後一件，本來想氣勢洶洶地站在他麵前，結果剛站起來，膝蓋就一，直接跌進男人的懷裏。

他像是笑了一下，眼尾綴著戲謔，“想說什麽，抱著你說。”

明姻睖了他一眼，可是現在眸中都是被狠狠疼過的春，沒有一點威懾力，“現在沒什麽說的了，快送我回家。”

裴闕點頭，“行，遵命。”

他給明姻套上羽絨服和圍巾，自己也穿好服，一路牽著走到車上，關上門，載著穿梭在掛滿紅燈籠的柏油馬路上，高樓大廈的LED燈循環滾著紅的祝福語。

……

到了明宅。

明姻就要解開安全帶下車，裴闕把著方向盤看。

明姻扣上把手，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又轉回來。

裴闕挑眉，“怎麽……”

尾音截斷在孩撲過來的作中。

他猝不及防，但還是下意識手護在側，以防撞到。

明姻拽著他的風領口，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雖然你很惡劣，但我還是得說。”

頓了兩秒，隨即道：“新年快樂，裴闕。”

裴闕眉眼怔忪，正要環抱住，孩已經離開，開門下車作一氣嗬。

他看著自己還懸在空中的手臂，手指屈起，手臂收回。

轉眸看向孩輕手輕腳開門的影，角不自覺地勾起笑。

真是個狐貍。

臨走還要撥他一把。

但心口始終是滾燙的。

意濃稠翻滾在半斂的眸中。

——

明姻回去的時候客廳裏還亮著燈，隨口扯了個理由圓過去。

然後回了房間睡覺，剛才在裴闕那裏消耗太多力了，實在熬不住了。

第二天，明老爺子知道明姻昨晚還溜出去幾個小時，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明姻清了清嗓子，努力避開他的視線。

老爺子冷笑一聲，輕描淡寫地拋出來一句：“還真是一刻都離不開啊。”

他這話說得沒什麽起伏，明姻也不敢對號座，不過心中暗暗懊惱。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老爺子。

早飯過去一段時間，有人就開著明姻的奔馳車來到明宅，說是還車。

這下所有的遮掩都無濟於事，全擺在明麵上了。

沒忍住又給裴闕發了好幾條信息發泄，裴闕低頭順著一個勁兒的哄，才把這一篇翻過去。

——

春節轉瞬即逝。

年味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淡化，一切又回歸到正常的節奏。

明姻的年假很快結束，韶工作室開年就接了不項目，明姻作為正式員工，工作量比之前大了許多。

裴闕也如年前說的那樣去了國外出差，兩個人在除夕那一夜溫存之後就沒再見麵。

兩國存著不小的時差，兩個人也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要想視頻電話就必須要騰出時間或者熬夜。

裴闕必然舍不得明姻熬夜，所以每次都是掐著國的時間打電話。

每次明姻要說讓給他打的時候，他還不同意。

理由也說得義正言辭。

說自己既然作為裴氏集團的老板，工作時間自然有更多的協調空間，讓安心賺錢，將來好養活他。

明姻被逗笑，於是回過去：【我來養你？】

【裴大總裁，你是不是有點欺底層勞人民了？】

裴闕回得很不正經，【欺？】

【倒也不是不行。】

明姻笑罵：【滾。】

——

裴闕這次在國外待的時間有些長，過了元宵節大學都開學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國外的事確實非常棘手，所以他才拖延歸期。

裴闕走後的三四天，明姻尚且沒覺到怎麽樣。

可是半個月過去，兩個人每天都靠著線上通訊，的思念開始不控製地瘋長，每天跟裴闕視頻的時候都想跟他多聊一會，但是又怕耽誤他工作所以都忍著。

這天，約著江挽聲和秦唯昭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喝東西。

秦唯昭和江挽聲麵麵相覷，看著麵前窩在沙發裏含著吸管出神的孩。

江挽聲手肘撐著桌子，靠近幾分，手在麵前晃了晃。

明姻回神：“怎麽了？”

江挽聲角翹起，“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我們來這半天你都還怎麽說過話呢。”

秦唯昭抱著茶，促狹地話進來，“這還用說，明顯相思病啊。”

“裴叔出國這麽久，我們明大小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念得厲害啊。”

明姻起眼皮掃了一眼，“滿跑火車，我是在想工作室的事。”

江挽聲和秦唯昭作上點頭，但是眼裏寫滿懷疑。

明姻堅持了片刻，敗下陣來，“好吧，是有點想他。”

秦唯昭正打算起哄。

明姻先發製人，“取笑我啊。”

“你家岑先生要是出差一周你都得不了地買機票跟過去，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秦唯昭一噎：“……”

轉而把目投向江挽聲，企圖讓扳回一城。

明姻氣定神閑地開口，“你還指聲聲說點別的？”

江挽聲抿，誠實道：“我肯定也會想的。”

明姻聳肩，擺出一副“你看吧”的模樣。

秦唯昭詞窮地默默喝茶。

明姻杵著半邊臉，“其實也不全是想他吧，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江挽聲：“怎麽了？”

秦唯昭倒一口氣，“你不會是懷疑他在外麵養別人了吧？”

明姻白了一眼：“瞎說什麽，他怎麽敢啊。”

秦唯昭忍不住笑，“也是。”

江挽聲：“那你覺得奇怪什麽？”

明姻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說不上來，但總覺得裴闕好像瞞著我點什麽。”

秦唯昭和江挽聲默默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掩住角翹起的弧度，若無其事地喝著杯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