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南喜善自打小在南朝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樸允惠這是在大魏呆的時間長了,已然忽略了眼前這蓮貴嬪娘娘以往的脾氣了吧。
隻見南喜善全然不顧蓮心的阻攔和客套。徑直地便向嬪的殿橫衝直撞了進來,嚇得周遭的太監宮們全都打了個冷。
要知道自打蓮貴嬪進宮以來就總是揣著一副弱弱的模樣。大家都想著這是個好欺負的主兒,再加上初來乍到的。許多大魏的風土人都全然不知,因此更是不招人喜歡。
現如今雖說皇上從未臨幸過蓮貴嬪娘娘,但是這該有的封賞、禮確實一樣未的全都進了的宮裏。倘若和地位總是大起大落、搖擺不定的嬪相比。蓮貴嬪娘娘的位分與承寵倒是穩固的多。
這些宮裏的太監宮雖說地位卑微,但是一個個的卻都是眼力見過人。如今蓮貴嬪持續寵。他們回想當初聽著嬪的話針對蓮貴嬪,如今氣勢洶洶的上門來。把這些奴才們自然嚇得屁滾尿流。
嬪心裏雖然也是慌張,但卻仍舊不得不提起一副笑臉對著蓮貴嬪,仿佛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從未做過什麽虧心事似的。
“臣妾見過蓮貴嬪娘娘。”
雖說心中萬分不樂意,畢竟不久前這賤胚子的命還在自己手上握著。如今卻搖一變為貴嬪,反倒是衝到自己宮裏要人來了。
這嬪雖說計謀不大高超,但是該有的人世故還是比誰都清楚不過的。眼下南喜善得寵正盛,自己就算再怎麽瞧不上。卻也還是得卑躬屈膝,低眉順眼地任憑在自己宮裏耀武揚威。
“嗬。嬪倒是能識時務。如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前不久你還當著奴才們的麵給本宮難堪吧?”
南喜善這句話說得不疾不徐。但卻很有分量,仿佛是拉了嬪心中那弦。嬪知道這下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了,但手中現在有了蘇妙妗與南喜善的把柄了,還愁沒有複仇的那一天嗎?
想到這裏,嬪頓時覺得現在低眉屈膝又何妨,總有自己站在頂峰置這賤胚子的時候。馬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南喜善,神驚慌地說道。
“蓮貴嬪娘娘明鑒,之前是臣妾不識時務,不知道您是尊大佛。現如今臣妾已經記下了,自然是再也不敢對著蓮貴嬪娘娘您大膽造次。”
南喜善雖說在南朝時就驕揚跋扈,可畢竟打小就是在罐子裏泡大的,有父王和兄長們的疼與維護,哪裏曉得宮裏這些個勾心鬥角。
原本來是怒氣衝衝地想要向嬪討人,在心底裏更是鼓足了和當麵對峙的的勇氣,沒想到嬪此刻居然猝不及防地服了,這下南喜善反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但就是再怎麽沒有心機,也在這深宮之中久居了些時日,知道自己此刻該拿出什麽樣的心與姿態來麵對此等況。
倘若今天自己沒有在這些奴才們麵前立下規矩,那往後自己在宮中便無立足之地,自己和嫂子將會更加由得人肆意欺辱了。
“嬪說這話可使不得,本宮雖然承蒙皇上恩寵,僥幸得了這貴嬪的稱號,可論起皇上的寵誰敢說自己比得上嬪你呢?”
“臣妾……”
嬪還想巧言令地說些什麽,卻被南喜善一個眼神嚇得活生生將即將出口的話吞咽了回去。
“皇後如今下落不明,皇上也並沒有設任何貴妃之位,姐姐當初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妃位,便想越俎代庖、垂範六宮了嗎?”
南喜善這話一出口,莫說是地下幾乎要趴著了的奴才們,就連嬪也是被嚇得心驚跳。原以為蓮貴嬪此次前來不過是為了向自己討要樸允惠這個丫鬟,沒想到還要來煞一煞自己的氣焰。
“臣妾不敢,還蓮貴嬪娘娘明鑒。”
“明不明鑒是皇上的事,不該由本宮負責,今日本宮前來也隻是出於好心提醒,怕嬪忘了自己來時的路罷了。”
“臣妾謹遵貴嬪娘娘教誨。”
說完這一席話,南喜善瞪了一眼跪在嬪邊,全都早已經瑟瑟發抖的樸允惠,不由得心生厭惡。
原本是自己宮裏的人,現在卻跑到了嬪宮裏諂,這就已經足夠令人不齒。再加上之前所做的那些惡事,被押進天牢裏剮死也不足惜。
南喜善心裏雖這麽想著,卻也不急著置樸允惠,隻是不聲地轉準備離開。
樸允惠心裏不免地發,難道南喜善真的不想要自己了?正當心裏暗喜時,南喜善的聲音適時地傳了過來。
“允惠,還不走?”
聽到這話,樸允惠的心裏更是說不上來的忐忑不安,到底做了什麽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隻是不知道南喜善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小作。
嬪看到南喜善帶走了樸允惠,不由得心中一陣狂喜。
原來早在南喜善過來興師問罪之前,自己就早已經和樸允惠串通好了,讓回去好生向南喜善道歉,做一個自己安在蓮貴嬪那裏的眼線。
其實在嬪心裏是相當看不上此等賣主求榮之人的,現在樸允惠對於自己來說不過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等到自己扳倒容妃和蓮貴嬪這兩個賤人之時,說將這枚棋子棄了也就棄了。
這樸允惠雖說心腸狠毒,但論起心機與城府實則遠遠不及南喜善,不然也不會讓在南朝的時候霸占了來自兄長與父王全部的寵,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初來這宮裏的時候南喜善心中本沒有想要爭寵的打算,更沒有想過要淩駕在任何人的頭上。
但進宮數月之後才逐漸地意識到,倘若自己不使出些什麽手段來,且不論能不能夠與世無爭地過一輩子,就單單是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才要拿出些後宮嬪妃的氣勢來,不能任憑著其他人在自己頭上土。
至於這個樸允惠,實在是自己過於不識好歹,自尋死路。原本南喜善念及與自己都從南朝來,又是打小的相識,自然是對照顧有加。
即使平時在自己宮裏做些什麽小手腳,對待宮們驕揚跋扈,南喜善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以為能夠因為自己的一再寬恕而收斂,沒想到樸允惠反而是越來越變本加厲,到這等地步倘若自己再不收拾這汙糟,那南喜善宮裏的規矩就要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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