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來了興趣,拿起一只打開。映眼簾的畫與記憶中的重疊,猛地愣了愣,之后激地將剩下幾個也都一一打開:“這些……都是媽媽失的畫!你從哪兒弄來的?”
“說來話長,這次出差,我的合作伙伴是個喜歡收藏畫的人。我事先搜集了有關他的一些資料,得知他喜歡許霖云的作品,所以就找了過去。果不其然,他收藏的這些都是假的。”
江月笙把與詹云江聊畫的事告訴了白瀅,白瀅沒想到江月笙會把之前的鑒定方法記著,還專門去找了相關資料。而在此之前,白瀅原本都已經放棄找畫了,畢竟畫作流落各方十幾年,上次在拍賣會到一次已是萬幸,沒有打算奢求更多。
沒想到,江月笙竟然為做到了這些,心里有暖意緩緩流淌。
原本因為取消婚禮的事,還沒打算完全原諒江月笙,可是現在……
開心摟住他的脖子:“月笙,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我不該一個月都不理你的。”
“嘖,現在知道一直冷暴力我不對了?”江月笙拍拍的背,呼吸埋在耳后,語氣溫,“你不用跟我道歉,原本就是我惹你不高興,所以哄你高興是我最應該做的事。不過你也先急著跟我道謝,這些畫暫時還不能給你,我答應幫詹大哥把畫遞給專業鑒定,等結果出來,我再跟他另外談。嗯……但如果最后他還是要收藏這些畫作,那我也無能為力了,不過我會盡力、不惜一切地都收回來。”
江月笙在詹公館的時候,看得出詹云江十分喜歡這些畫。詹云江若最終還是舍不得,他也不好強人所難。但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心里有幾個方案應對。
對此,白瀅表示理解,同時也表示:“如果那時他還是愿意收藏,那他就是真正喜歡這些畫。我雖然會在心里可惜,但也慶幸這些畫能遇到一個欣賞它們的人,那也很好。”
私心,自然是想把媽媽的找回來。
但更知道,媽媽生前喜歡畫畫,卻因種種無法繼續維持自己的夢想,也沒有遇到一個真正看懂和珍惜作品的人,是多麼憾的事。所以,如果那位詹先生在明知這些都非名家之作卻還愿意收藏的話,那便是知音,那是多麼好的事啊。
“夫人,你睡了嗎?怎麼好像聽到有說話聲?”
這時,張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江月笙臉一,對白瀅搖搖頭。
張媽要是知道他在這兒,一定會來一群人把他拉出去的。
他跟白瀅已經一個月沒見了,他這會兒就想這麼抱著,其它什麼也不會做的。
張媽在外面耳朵著門,正打算拿鑰匙開鎖,就聽見白瀅在里面說:“沒事,剛才打雷,把我嚇了一跳,就起來看會兒電視。”
張媽聞言,連忙問:“要不要我進來陪你?”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睡了,你去休息吧。”
接著,還聽見白瀅打了個哈欠。
張媽在門外守了一會兒,沒異樣后離開。
聽到腳步聲遠,白瀅松了口氣,轉頭看見江月笙在笑。
“你干什麼?”
“刺激。”
江月笙眉梢上挑,一副無賴的樣子。
白瀅撅撅,按照江月笙以前的思維,他肯定覺得這跟似的,所以覺得刺激。
看到嫌棄的表,江月笙說:“就跟上學那會兒抓早似的,好驚險。我記得某人就被老師誤會早,電話還打到我這兒來了,還說我……是哥。”
“別提了!”白瀅捂住他的,目瞪著,“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江月笙捉住兩只手,上床將抱在懷里:“噓,小聲點。一會兒張媽再過來,我們可躲不過去了。睡吧,我抱著你睡。你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在外面有多煎熬,只能在夢里與你相見,我真怕……”
如今再回想當時的那些場景,他還是渾發冷。他真怕槍聲把他永遠留在那兒,真怕再也見不到心里惦記的人,他真怕死。
而這一刻,他也倍加珍惜跟白瀅在一起的分秒。
相擁而眠……
第二天,天蒙蒙亮,白瀅迷迷糊糊看到江月笙起來。
他先回了房間,一會兒到點了張媽會過來服侍白瀅起床。
八九點鐘,白瀅一日既往想要晨吐,張媽進來的時候,白瀅正準備下床,臉很難看。
江月笙在走廊聽到聲音,下樓去接了杯熱水,順便去廚房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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