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在屋里不安地來回踱步,還是決定給徐家打個電話。
沒有直接打給誰,直接撥的固話。有些傭人說的話,比任何人都有價值。
可好巧不巧,接電話的是李月華。
李月華聽到白瀅的聲音,驚訝:“小瀅?”
白瀅正猶豫該怎麼解釋,李月華抱歉的說:“哎呀,我手機沒電關了,還放在樓上充電呢,你是不是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啊?”
白瀅反應過來,立馬說:“是啊,那邊沒打通,我就試試家里的固話。舅媽,你一個人在家嗎?”
李月華笑著說:“你表哥忙,還沒回來。你舅舅呢,又出差去茂城了,他順便送請柬給幾個老朋友,讓他們來參加你表哥的訂婚宴。”
“舅舅在茂城……”
“是啊,你有什麼事要找他嗎?”
白瀅努力穩定語氣:“就是想確定一下表哥訂婚的日子,我這里好安排。”
李月華說:“你和江先生的那份請柬,我會另外派人送過去,不急不急。”
白瀅跟李月華隨便閑聊了幾句,之后臉僵地掛了電話。
徐文海、張夫人、陳曼琳……還有秦山海。
這幾個原本毫無相關的人,此刻同時出現在白瀅腦海里。
…………
江月笙是被飛機噪聲吵醒的。
那天,他去房間找蘇玉茹,剛進去就被打暈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這架直升機上,他暈暈乎乎爬起來,看到蘇玉茹坐在旁邊,臉灰暗。
很快,他意識到自己是被那個人綁出來了。
而除了前面的飛行員,直升機上沒有其他人。
蘇玉茹看見他醒,驚慌了下。
江月笙做了個聲手勢,視線環顧四周,落在一個工箱。隨即,螺刀尖抵在飛行員脖子上。
“去哪兒?”
江月笙有點暈,手扶住座椅,作間螺刀著那截脖子了。
飛行員嚇了一跳,接手這個任務的時候,他給江月笙下了藥,估著至要到晚上江月笙才會醒,沒想到居然提前了。
“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別傷我,不然你們也活不了!”
“哦?我雖然不是專業的,但也興趣學過一段時間的飛行,對這些作不陌生。所以你對我而言,并不重要。如果撬不開你的,我就把你從這兒丟下去!”
江月笙一把薅住他的短發,作勢要往外扯。
飛行員臉煞白,抖著聲音大:“去聽風島!我只是負責把你們送到那兒,其余的什麼都不知道!”
聽風島?江月笙眉頭皺得更,他從未聽過這樣的島嶼。
大概是座私人小島,主人自己取的名字。
越是去這種沒人知道的地方,等待他們的可能就越殘酷,到時候才真的天天不應。
“有跳傘嗎?”江月笙問。
他可不想坐以待斃。
飛行員張地咽了咽嚨,如果江月笙就這麼跑了,他落地后也一定沒命。
江月笙可不想等他思考太久,螺刀往脖子更深了一分:“我問你,飛機上的跳傘裝備在哪里?說!”
冰冷的刀尖就在嗓子口,飛行員渾冒汗,咬牙心里一橫:“就在座位側邊,你找一找。”
江月笙拍拍他的臉,回去找裝備。
蘇玉茹仍然兩眼無神的坐在地上,突然不甘心地怒吼:“憑什麼,憑什麼我聽從一切安排,還把我帶上飛機!我不要去什麼聽風島,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你會跳傘嗎?”
江月笙只當在發瘋,找到了裝備,丟一包在腳邊。
蘇玉茹看著地上的東西,慢慢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說想學跳傘,你說我跳下去會死。”江月笙把裝備在上綁,視線幽深地盯著蘇玉茹,“想不想試試,跟著我一起跳下去,是不是真的會死?”
蘇玉茹渾一抖,通紅的雙眼瞪著他:“我不想死!我做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活命!”
江月笙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冷笑:“等飛機到了目的地,你猜你的壽命還有多長?”
“他答應會放過我的,我對他還有用,我還能為他拿到更多的權!你死了,我就能繼承你的產,江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用這些買命難道還不夠嗎?”
都這個時候了,蘇玉茹心里還抱著對方會放過的想法。
江月笙覺得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天真,好笑。
做了那麼多壞事,對方不殺人滅口,已經是大大開恩。但明顯,對方不會。
而至于那些江家那些資產……江月笙告訴:“很抱歉,要讓你失了,我已經在公證立過囑。我沒了,名下所有資產由我和妻子共同繼承,旁人半分也別想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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