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應該夠了。
白瀅回到辦公桌,開始查閱文件。期間有員工進來找談事,視線不經意掃向書架那邊的男人影。沒一會兒,江月笙來了這兒的消息不脛而走。
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江月笙也沒催,著落地窗外的城市街景,神沉默。
等白瀅都理完,他看了眼手表,超了十二分鐘。
“走吧,耽誤了你一點時間,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我請客。”
白瀅匆匆收拾完桌面,帶上外套,過去推椅。
兩人走出辦公室,有個管理層的員工過來,微笑著遞上一張請柬:“白總,我下周日結婚,誠邀您和您的家人一起過來喝喜酒。”
說話間,他目在白瀅和江月笙上來回轉落,這“家人”二字,分明是在指江月笙。
白瀅接過請柬:“好,先要恭喜你!”
員工走后,江月笙從白瀅手里把請柬拿過來,看到酒店地址,眸瞇了瞇。
白瀅推著他進電梯,從反鏡上看到他的表:“怎麼了?”
江月笙說:“還真巧,就在之前你無緣設計壁畫的那家酒店。我怕你去了哪兒,會回憶起傷心往事。畢竟,段博煬本來是選定你為畫師的,結果被踢了。”
聞言,白瀅眉心皺了皺,抬頭看著顯示屏上變化的樓層數字:“我當初被踢,還不是因為你。不過我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也沒有什麼傷心往事。”
對于現在的白瀅而言,那件事,只不過是事業道路上出現的一個小曲。
如果不是因為那次,也不會在后面簽約出版社,也不會有之后的就,也不會讓李總在這類項目上第一個想到。種種,每個分叉路口,向前蔓延的都有屬于自己的結局。
下了樓,江月笙不肯去車后,說要坐副駕駛。
白瀅勸:“后座空間大,你坐后面。”
江月笙:“我就要坐前面。你開車技那麼差,不盯著不放心,不想把命給你。”
看他那樣子,白瀅無法,只好把副駕駛的座椅往后調,將空間擴大。
安頓好江月笙,白瀅上車系好安全帶,問他要吃什麼。
江月笙沒想好,讓只管往商場去,到地方了再說。
到了那兒,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吃飯的人不是很多。兩人進了一家新開的烤魚店,點了幾道招牌菜。
江月笙在對面看到白瀅沉著臉沒幾筷子,問:“你干嘛擺著一張臭臉?”
白瀅愣了愣:“我沒有啊。”
本來是喜歡吃魚的,后來被魚刺卡了幾次,就有點怕吃魚了。所以現在吃魚,都吃得十分小心謹慎,這也就失去了大口食的快。剛才夾了一小塊魚,含在里細細嚼了許久才咽下,可能在那個過程中神表現的較為凝重,給了江月笙錯覺。
“這家味道還可以。”白瀅夾了另一盤蔬菜,“新鮮。”
江月笙放下筷子:“我看你勉強,提點意見?”
白瀅反應過來:“這家是你開的?”
江月笙說:“這家是試點,業績可以的話,會考慮大范圍開展分店。你老實說說,為什麼吃飯的時候擺著臭臉,是這里的菜不好,還是環境不好,還是……跟你吃飯的人不對?”
老實說,這家烤魚店不管是從菜品口味和裝修環境,都是一流的。但要得到點評,在白瀅這里不合適。只好無奈地跟江月笙坦白:“是我自己不太會吃魚,剛才是怕被魚刺扎到。”
江月笙目深沉地看了一會兒,了然:“看來,這里還缺個挑魚刺服務。”
說完,他夾起一大塊魚放在盤子里,將里面幾魚刺挑干凈。
這種魚沒有小刺,只要把眼可見的大刺去除就可以了。江月笙把裝著盤子的魚推過去給白瀅:“你現在嘗嘗,給廚房提點意見。”
白瀅拿起筷子,夾了一半魚放進里。
他們點的這盤是香辣味的,白瀅吃不了太辣,這個味道剛剛好,而且魚也很。馬上把另一半也吃了,夸贊道:“好吃,意見說不出來,就是味道很好,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江月笙皺著眉把剩下的魚刺都挑走:“也是,老板親自為你服務,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白瀅看著他挑魚刺的作,角不知不覺勾起一個弧度:“月笙,覺你對我的態度好像變了,變好了一些。”
雖然沒有表現得親,但比昨天晚上撕破臉時的冰冷緩和了不。
江月笙臉上的表微頓了一下,但手上作沒停,聲音還是冷冷:“給你點,你就燦爛。看來,你還是習慣我對你狠一點。”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不是微信,是短信息。
江月笙看了一眼,沒回復就放下了。
白瀅試探:“誰找你?有要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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