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時來到約定的茶舍,包廂里,江月笙已經在里面了。
江月笙掃了一眼,繼續品嘗手里的普洱。茶舍老板說,這是古樹茶料,存了十年有余,味道尤為醇厚,江月笙打算帶一點回去給白瀅也嘗嘗。
蘇玉茹坐在他對面的位子,臉上泛出一層冷冷的笑:“你把雪兒藏到哪里去了?”
江月笙慢慢喝口這盞茶,放下杯盞,才道:“暫時沒事,不過想要完全確保的安全,還是要看你的表現。”
“哦?你是怕我壞了你所有的好事嗎?”蘇玉茹臉上的諷刺漸漸放大,“你放心,你是我的寶貝兒子,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把事說出去呢。”
既然著這個把柄,就要盡其用,那麼早把柄拋出去了,那麼才什麼都沒有了。
江月笙:“你來這兒也有幾天了,什麼時候走?”
蘇玉茹:“你這樣費勁心思地把我出來,我當然要在這里好好逛一逛,怎能那麼容易就離開呢。”
“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
“你別對你妹妹那麼狠心,我自然而然就為你保守。”
“做了那麼多錯事,我已經極力包容,你還要我怎樣?”
江月笙眉心蹙,還是說,蘇玉茹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著他跳地獄,就是要著他毀滅。那些年對江家的恨,對他的恨,就是要利用倫常來完報復?
“我這一生,要麼為,要麼為錢。如今我年紀大了,自然也不追求這些虛幻的東西。江月笙,我要錢,不過我要的不多,一點江氏的份就可以了。”蘇玉茹也為自己倒上一盞茶,說的那樣自然而然,“當初你爸用了幾百萬就把我打發了,我現在想想實在不劃算。”
江月笙不耐:“當時你是急于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現在又有什麼好后悔的。”
“我男人死了。”蘇玉茹垂著眼,喝了口茶,繼續說,“我不明白,我是不是天生克夫,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死了。你爸是跳樓死的,后面那位是病死的,我現在孤一人,經濟拮據,只能依靠你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面平靜,就連那諷刺的笑意都不曾濃淡變過。
而在提到江父的時候,江月笙心底猛然一揪。
兒時噩夢般的那些爭吵聲再度徘旋在他耳邊,他記得父親死的時候,蘇玉茹還打電話過來表示慶賀,說他終于能獨占江氏集團了……
江月笙努力控制自己的緒,拒絕蘇玉茹:“公司的份我給不了你,我直接給你這個數,就當是我孝敬你的。你帶著程雪馬上消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出五指,向蘇玉茹表示。
五百萬?五千萬又或者是更多?
不管是多,蘇玉茹都搖搖頭:“你跟你爸爸真像,一樣的薄寡義,就這點錢又想打發我?江月笙,你別忘了,現在是誰在求誰,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我要江氏集團的份,我只要這個,沒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你不同意我的方案?”
江月笙臉沉下來,漆黑眼底泛著幽深,“蘇玉茹,你也別忘了,現在是在誰的地盤?”
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進來四五個保鏢。
蘇玉茹臉一變,從椅子上起,被旁邊兩個男人狠狠按了回去。用力掙扎了兩下,男人出一把小刀抵在臉上,嚇得渾一震,盯著江月笙怒吼:“我可是你母親,你敢這樣對我?!”
聞言,江月笙不由嗤笑了一聲,眼神在瞬間變得冰凍:“母親?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仇人。在你看來,難道不是嗎?蘇玉茹,我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你以為我還對你有半分母子義嗎?那天,如果不是父親帶著傷拼死沖上來,我可能已經被你捅死了吧?”
那一幕,江月笙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時候他才上小學,蘇玉茹跟江父吵架時,先用水果刀捅了江父,之后就上樓來找他。
如果不是江父及時趕上來阻攔,那把水果刀就直接抹在他脖子上了。
在江月笙的記憶里,蘇玉茹跟惡魔,可沒什麼兩樣。
沈雁從門外氣吁吁進來,給江月笙一份報告。
在程雪被蘇玉茹帶走后,程雪的養父母就把況告訴了他們,并且還說了一個。
程雪這段時間神呈現崩潰,常常做出一些駭人的舉。那天在車上,程雪還嚇唬他們要殺人滅口,他們怕程雪真的做出這樣的事,便將傳神病的事告訴了沈雁。昨天,沈雁按照地址找到了程雪,帶去了做了神鑒定。現在手上拿著的,就是最終的報告結果。
江月笙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瞳孔了。
程雪已經發病,所以鑒定結果很清楚。
傳……
江月笙盯著蘇玉茹,開口道:“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
既然程雪是蘇玉茹的兒,那麼要把“瘋子”這兩個字按到蘇玉茹頭上,也不是什麼難事。怕只怕,
蘇玉茹是真……
“我問你,程雪的神病是傳你的,還是傳那個男人的?”
江月笙低聲質問,這件事……也跟他有切關系。
“你希呢?”蘇玉茹看出他的擔憂,角譏笑更甚,“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你想用這個封住我的口,那得必須是傳我啊。不過這樣……你可怎麼辦啊?那位白小姐想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就算你費盡心機找人把的子養好,會接跟一個有家族神病傳史的人共育后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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