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想要一個孩子。”
白瀅面容平和,從游樂園回來后,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在想,如果當年不那麼沖,先把孩子生下來再理后面的事,就不會到憾了。
現在,可以一人孤度過這一生,但若有機會,也想嘗試一下溫馨幸福的家庭。
今天看到薛恬,心里的那種也越發強烈。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寶寶,都忍不住想去抱一抱。想陪著孩子長,想參與他們每一個重要時刻。但要想實現這些,要麼就與薛云這樣的結為家庭,要麼就自己去領養一個。
不過在看來,獨自領養孩子不太妥。畢竟現在要做公司,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孩子,終究覺得還是要父母雙全。
薛云為人中規中矩,家世、樣貌不算特別出眾,不過他待人很有禮數,在宴會上,不管是對江月笙這樣的人,還是對保姆和服務員,他都面帶微笑,十分紳士。
白瀅對他印象還不錯,而且跟薛恬相也很順利。
剛才抱到薛恬的時候,就覺得好香好,好喜歡。薛恬原本在哭,但到了懷里稍稍哄了一下,就溫順的像只小羊羔。想到這會兒,白瀅角不經意帶起了笑。
這個笑,在江月笙看來刺眼。
在孩子的事上,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他心里不舒服地鼓了鼓腮幫子,坐在那兒悶聲不吭,不開車也不下車。過了一會兒,他問:“你覺得我惡心嗎?”
聞言,白瀅不明所以又有些驚訝地著他。
江月笙無地自容:“我覺得自己惡心的。”
有時候甚至在想,是不是該像蘇玉茹說的那樣,早點離開這個世界,也就不用被那些不能說的折磨。
他做了太多對不起白瀅的事,他現在已經不恨了,但他們兩個已經無法回頭。
他想要留住,可是一想到蘇玉茹說的那些話,他就覺得自己很骯臟。
從生下來開始,他就陷在一片骯臟的泥濘里。
而等那些昭示在天化日之后,所有人都會遠離他、唾棄他。
包括白瀅。
“我不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討厭你,你別多想。”
白瀅很輕聲地解釋。
發現從莊園失火后,江月笙的緒就常常不太穩定,也不太尋常,似乎像是繃到了一個極點,變得異常脆弱。
江月笙問:“那你為什麼把我送給你的絨掛件給別人?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那個掛件嗎?那是我們第一次去游樂園,唯一的紀念品。可是你卻能隨隨便便送給別人,你一直都在排斥我,也希我永遠消失?”
白瀅沒想到江月笙會在意這個,當時一心只想著逗薛恬開心,所以把掛件送出去了。而且薛恬長得很可,白白,跟想象中的小湯圓一一樣。再加上當時……在覺到薛云的示好之后,也的確想過當繼母這回事。
可這會兒,江月笙這個樣子,竟有些心虛。
覺得江月笙把這事想得太嚴重,但看到他那樣認真的眼神,也不像是鬧脾氣,倒像是真的傷心了。
“下次再去買一個,不送人了。”白瀅安。
也不排斥江月笙,只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沒可能了。
江月笙這樣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比好很多倍的人。
況且以前那些……對的傷害的確很大,而且也放不下江父的事。
江月笙在車里呆坐了許久,目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深夜,路上的車越來越,周圍的商鋪也開始熄燈關門,周圍漸漸陷黑暗。
“月笙,我們先回去吧。”
白瀅打破沉靜,手握著江月笙的胳膊,晃了晃。
江月笙眼睫了,轉過頭來,無比認真地看著:“孩子還是自己生的好,我陪你去看醫生,看最好的醫生。你把養好,去做試管又或者是別的辦法,全都可以嘗試。只是,你不要為了想養一個孩子,去跟別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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