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拉那拉氏可是打冷宮的廢妃,就算是景仁宮不能住了,也該去冷宮才是啊,再不濟宮中還有那麽多廢棄的宮殿,怎麽,怎麽也不應住進壽康宮去啊。”
年世蘭一臉的為難:“這不合規矩啊。”
“連你都知道不合規矩,太後又豈會不知?”
皇上連皇額娘都不了,可見是有多生氣:“說不定景仁宮的火都有蹊蹺。”
年世蘭不是沒有想過景仁宮的火是有意為之,可是這話是不能說的。
“太後,應該不至於此才是。”
年世蘭說的有些勉強,可是皇上知道年世蘭上是這麽說,心裏不見得是這麽想的。
“冷宮失火,朕已經命人嚴查。”
年世蘭看著皇上惱火又無力的樣子,想了想說道:“臣妾之前曾聽說,佟佳氏一族雖被治罪,但是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卻仍不知收斂。就算是太後已斷了同那邊的聯係,可是那邊,卻還是上竄下跳的,活的厲害。”
年世蘭就是故意這麽說的,皇上不是不喜歡外戚招搖麽,憑什麽我年氏一族就要被治罪,而他們就能若無其事。
年世蘭在宮都知道的事,皇上又豈會不知道?
“朕聽說烏拉那拉族的兒,最近待嫁的不。”
“是啊,談的可都是勳貴之門呢。”
年世蘭笑著說道:“怕是滿進文武,都是他們挑選的對象呢。”
皇上聽完年世蘭的話,抿著沒有出聲。
年世蘭給了頌芝一個眼神,頌芝馬上領會。
“皇上,娘娘的安胎藥該喝了,若是再放一會兒,怕是要涼了。”
皇上一聽頌芝的話便站了起來:“你先喝藥,朕改日再來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
年世蘭一點也沒有想留皇上的意思。
等到皇上一走,年世蘭的臉這才淡了下來。
“娘娘,太後那邊讓人傳了話過來。”
頌芝這才小心的說著剛才周寧海傳給的話。
“是不是要讓本宮勸著皇上,不要讓宜修再回冷宮了。”
年世蘭沒好氣的說道。
“正是。”
頌芝聽著就覺得生氣。
之前宜修本不把太後放在眼裏的時候,是年世蘭去陪著太後。可是如今年世蘭了皇後,對太後禮敬有加,太後反倒忘了年世蘭的那些好了。
何止是頌芝生氣,年世蘭也覺得自己不值得。
就算是太後想救宜修年世蘭都能理解,可是已經害了自己的一個孩子,現在卻又要來害年世蘭的孩子,這年世蘭就不能忍了。
“人可還在?”
年世蘭想了想問道。
“已經走了,來的人說太後想讓娘娘勸一勸皇上,顧及著純元皇後的分,宜修已經傷,不要做的太絕,然後便走了。”
頌芝也是實話實說。
“那便不用理會。去告訴周寧海,若是壽康宮的人在來,就讓他說本宮如今茶飯不思,什麽事都沒心思去管,讓有事兒去找皇上自己說吧。”
太後都沒有顧及自己,自己又何必同裝什麽深。
左右皇上已經懷疑太後了,那太後肯定也是指不上了。
太後以後的生活,那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這樣行麽?”
頌芝還是有些擔心:“若是同太後撕破臉…..”
“現在同撕破臉又有什麽區別?”
年世蘭聽著頌芝的話諷刺的笑了一下:“都不在意,本宮又何必給做麵子。”
頌芝聽著年世蘭這麽說也覺得有道理,也就不在說些什麽了。
皇上離開了翊坤宮,便直接去了永和宮。
劉茵茵見皇上來了,趕讓人去把七阿哥抱了過來。
“朕好些天沒看到七阿哥了,也不知道長胖了沒有。”
皇上雖然臉上笑嗬嗬的接過了七阿哥,可是劉茵茵知道,皇上此時的心裏卻並不好。
“皇上這個時候來,想來是為著景仁宮的事兒吧。”
劉茵茵直接就開口問道。
皇上抬起頭看了一眼劉茵茵。
劉茵茵長的不是最像純元的,但是的格和脾氣卻是像的。
所以劉茵茵在皇上麵前說話,總會讓皇上恍惚是純元在同自己講話。
皇上並沒有怪劉茵茵,而是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那朕想問問你,你覺得朕應該怎麽辦?”
劉茵茵卻笑了笑:“皇上不是心裏已經有想法了麽?不然怎麽會來問臣妾。”
“朕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有了什麽想法。”
皇上聽著劉茵茵的話有些奇怪。
“皇上沒有下旨把烏拉那拉氏強製帶出壽康宮,不就是默許了太後的做法麽??”
劉茵茵認真的說道:“臣妾覺得,把烏拉那拉氏留在壽康宮,也不見得是什麽不好的事。”
“太後把一個廢後留在自己的宮裏,定會遭人議論。”
皇上點著頭說:“若是烏拉那拉氏或者烏雅氏再想送秀進宮,便難了。”
“皇上英明。”
劉茵茵誇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不過更重要的是,太後的私心,可是人盡皆知了。那麽除夕之夜的事,怕是太後的嫌疑反而更大。”
皇上看著劉茵茵,的頭腦遠比年世蘭要明的多,若不是當年宜修把的孩子弄沒了,怕是如今早已是貴妃或者皇貴妃了。
“不過臣妾還是要提醒一句皇上,”
劉茵茵見皇上不說話,便又說道:“太後養著六阿哥,也適時候讓六阿哥回惠妃的邊了。”
皇上笑了笑,劉茵茵最是懂他。
第二天,皇上便下旨以太後子不好,需要靜養為由,讓沈眉莊把六阿哥帶啟祥宮。
太後一聽到皇上下的旨,便黑了臉。
六阿哥從出生便養在壽康宮,如今皇上想起自己子不好了。
外人誰會信?
還不是因為宜修住了進來?
“宜修那邊怎麽樣了?”
太後看著竹息問道。
“胳膊上的傷不輕。”
竹息沒想到宜修對自己是真狠,那胳膊的燒傷,幾乎不可能再治了。
“為了出來,自然什麽都能忍。”
太後臉上的表仍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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